弗蘭茨剛回到自己的書房,將阿佳妮的檔桉放在了暗格之中。
突然,弗蘭茨感覺到塔莉亞趴了上來。
“塔莉亞,你要做什麽?”
“弗蘭茨,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弗蘭茨瞥了一眼,屋子裡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她的身上還有老皇帝送給自己的香水味。
沒錯,這個時代的男人噴香水是常態,對於不少貴族來說,澡可以不洗,但香水不能不噴。
弗蘭茨並沒有榮幸的成為“熏香黨”的一員,因為比起用香氣遮蓋住汗臭味,他更享受澡後清爽的快感。所以自己便把收到的香水都轉贈給了塔莉亞。
不過平時塔莉亞用的都是薰衣草之類的味道,這次是古龍水,所以弗蘭茨能這麽快分辨出來。
“司寢管家是不是還要負責為你暖床啊?”
弗蘭茨點了點頭,他知道塔莉亞肯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那,你看。你那張鐵床怎麽暖麽?不如..”
“不如什麽...”
“不如讓她幫我暖床吧。”塔莉亞十分興奮地說道。
“你這家夥不對勁啊。”
“哪裡不對了!我怕冷啊!”塔莉亞狡辯著。
“那你還穿這麽少。”弗蘭茨指了指塔莉亞的鎖骨“都露著呢。”
“...”塔莉亞奮力將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我們談到哪裡了,是暖床對吧。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告訴你,其實司寢管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弗蘭茨說道。
只不過塔莉亞在聽完前半句,就跑了出去,也許是打算開瓶香檳慶祝一下吧。
實際上,司寢、司行、司財管家,通常輪不到女性擔任。
女性通常最高只能擔任臥房侍女,在脖子上掛著主人臥房的鑰匙,象征著主人對其的信任和其本身的地位。
想想也知道,歷史上那些司寢管家也不可能都和主人睡到一個被窩裡,其實他們的職責不過是鋪好床鋪。
然後在被子下面放些小暖爐之類的東西來保持床鋪的溫暖,以便讓主人能舒服地度過每個寒冷的夜晚。
霍夫酒店(施瓦岑貝格親王產業)。
這裡正在舉行著一場不同尋常的舞會。
舞會的主人是一位美麗的小姐,桌子上也擺滿了各色美食美酒,只不過參加這次舞會的人都顯得憂心忡忡。
他們夾在羅斯柴爾德家族和這個神秘女人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女人沒有說明她的身份,但是從她能同時得科羅拉夫伯爵和梅特涅親王青睞,甚至能成為弗蘭茨·約瑟夫大公的女侍從官這點來看,她絕不簡單,甚至有可能就是皇室放出來打入奧地利帝國商業界的一顆釘子。
眼前這些人的舉棋不定,早就在弗蘭茨的預料之內,所以他讓阿佳妮做的只是建立一個新的商業組織—維也納工商聯合會。
這樣一來他們既不用擔心得罪所羅門,也不用擔心得罪皇室。
多加入一個組織又沒什麽壞處,也不用像維也納商業同盟那樣繳納會費,更可以賣給阿佳妮一個人情。
但那些商人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行為在所羅門·羅斯柴爾德的眼中就是**裸的背叛。
當然,國王陛下怎麽接受臣子的背叛呢?
所羅門看著名單,手都被氣得顫抖了,不禁大罵道。
“二臣賊子!”
然而所羅門卻有些疑惑,阿佳妮這個女人應該是波蘭復國軍的一員才對。
之前他以為梅特涅親王和科羅拉夫伯爵只是一時興起找刺激而已,但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陰謀,
針對他所羅門·羅斯柴爾德的陰謀。而這幕後的黑手是誰?是索菲夫人?是那位傳說中“大智若愚”的弗蘭茨·卡爾大公?還是另一位卡爾大公?
突然有一瞬間,所羅門·羅斯柴爾德覺得整個奧地利似乎都在針對自己。
就像之前的鴉片生意,醫生明明說這是一種藥品,病人們用了也都說好,怎麽就成了教會口中對上帝的褻瀆了?
現在奧地利帝國的民法典規定,鴉片只能用於治療,不能用於商業用途,任何商家不得在食品和飲品中添加鴉片。
所羅門決定讓那些反覆無常的小人,知道一下背叛的下場。
所羅門的打擊是卓有成效的,但很快他就發現維也納商業同盟的成員越來越少,而維也納工商聯合會的成員卻越來越多。
即使是那些沒有加入維也納工商聯合會的成員,他們看所羅門的眼神也不再像過去一樣畢恭畢敬,而是充滿了畏懼和怨恨。
阿佳妮的交涉能力沒有問題,並且有自己的關系網,在她成為弗蘭茨的侍從官之後,追求她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甚至有人希望能通過阿佳妮搭上弗蘭茨這條線。
阿佳妮在這種複雜的關系網中遊刃有余,但她並不是商業天才,無法處理那些複雜的商業關系,更抓不住所謂的商機。
所以弗蘭茨讓她去找一個幫手,盧森·西納,曾經羅斯柴爾德家族死對頭,西納家族的後裔。
盧森·西納白天是一個小公務員,晚上做抄寫員,年過四十卻沒有結婚,他所積攢的錢財全部用來還祖先欠下的債。 雖然是杯水車薪,但弗蘭茨覺得這個人可以用,至少人品還是過關的。
並且
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印刷機,但是比起印刷版,手抄本更貴一些。
因為手抄本一直收到貴族的追捧,因為這樣才能突顯自己的身份,所以手抄本的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
其實除了盧森·西納之外,皇室衛隊之中還有一位帕裡什上尉,他的家族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死對頭。
只不過這位帕裡什上尉,實在沒有才能,比起商業上的勾心鬥角,相互算計,他更擅長決鬥。
帕裡什上尉是一位,已經贏了下十五場決鬥的猛男,但所羅門·羅斯柴爾德是不會和他決鬥的,這一點不用懷疑。
維也納,皇家花園。
帕裡什上尉舉起了雙手,雖然結果是雙殺,但是對手只是一個七歲第一次參加練習的小孩子而已。
要知道帕裡什上尉已經鑽研迅捷劍技術超過二十年了,他用迅捷劍殺死過十四個人,他從未感到過壓力,而面對弗蘭茨,他不得不全力迎戰。
“弗蘭茨大公,您真是一位天才,但您的做法很不好,雙殺不是什麽值得稱道的做法。你殺死了我,但我也殺死了你,這樣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帕裡什上尉,如果我和你正常比試,有可能贏嗎?”弗蘭茨問道。
“...”帕裡什覺得弗蘭茨說的沒錯,但是弗蘭茨的思想十分危險,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急得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