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綿羊豬雖然十分溫和,但畢竟也是動輒五百斤的龐然大物,再加上常年散養驅逐幾條郊狼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弗蘭茨的風格大家懂得,一定要雜交啊。不過不只是和本地的綿羊豬雜交,而是從遠東地區弄回來的太湖豬。
太湖豬哪怕是到了現代依然是世界上產仔數最多的豬種,而且護仔性強,起臥謹慎,這都是長白豬不具備的優點。
長白豬經常會壓死或者壓殘小豬,甚至會因為爭食或者是毫無理由地攻擊小豬,由此咬死和吃掉的小豬會造成巨大損失。
而太湖豬剛好可以彌補這些缺點,除此之外弗蘭茨還引進了約克夏豬,俄國豬希望由此可以創造出更加優秀的豬種。
為啥唯獨沒有非洲豬呢?因為非洲豬瘟太嚇人了!人類直到2022年才擁有理論上可以對抗它的藥物,之前只能選擇無害化處理。
然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養豬業還得靠弗蘭茨來支持,這倒不是養豬不賺錢。
而是普通農戶養不起,小地主沒法進行規模化養殖,同樣收益有限,而且抗風險能力嚴重不足。
大地主、大貴族一方面是沒有改革的動力,另一方面也想坐享其成,畢竟他們體量夠大,即便是錯過了一兩次機會也覺得不要緊。
只不過弗蘭茨要比他們之前所面對的對手強大得多,牌多得更是他們無法想象。
此外還擁有堅如磐石的決心和大量生物學家的支持,這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
而皇室這塊招牌,更是他們花多少錢都沒法壓倒的。
弗蘭茨的願望是能讓奧地利帝國的民眾吃上肉,而雞肉的穩定性實在堪憂,魚肉、兔肉更是鏡花水月。
至於牛肉,那個目標實在過於遠大,所以還是豬肉靠譜一些。
想要吃牛肉,至少要等到阿根廷人控制潘帕斯大草原才行,此時那還是印第安人的地盤。
至於為啥奧地利不捷足先登?
因為此時英國人和拉普拉塔總督區的羅薩斯還處於蜜月期,奧地利能派一支小部隊拿下篷塔阿雷納斯港,但不可能派幾百人拿下潘帕斯大草原。
現實中除了需要考慮殖民地土著強弱,還要考慮殖民者的耐心和承受能力。
為了黃金、白銀、鑽石、以及一本萬利的香料商路自然有些願意冒著不可預知的風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又或者是擁有強烈信仰的宗教狂熱者.
但若是繞過半個地球讓人種地放牛,恐怕能接受的人就不多了。
言歸正傳,家庭晚宴上弗蘭茨·卡爾大公只能告訴大家吃好喝好。
而作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子女,索菲夫人理所當然地血壓升高,像個風紀委員一般開始挨個數落起各位的不是。
弗蘭茨已經很久沒有上課去了;而馬克西米利安雖然成績不錯,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讓人惱火;路德維希倒是沒逃課,但是他根本學不會.
小瑪利亞則是完全沒有淑女形象,至於四歲小維克多更是想去嘗一嘗狗盆裡的食物.
不知何時索菲夫人給弗蘭茨·卡爾大公使了個眼色,然後弗蘭茨就開始不停地被父母灌酒。
“雖說是成年了,但是也沒有不成年就不可以喝酒的規定呀!”弗蘭茨對於父母突如其來地“愛護”實在是沒法拒絕。
這讓一旁的馬克西米利安妒火大盛,結果剛喝了兩口就遭了斥責。弗蘭茨喝到半路才發現,這是後勁極大的公牛之血。
公牛之血是一種葡萄酒,不過不同於現代的釀造工藝,十九世紀的公牛之血裡面是真的有血
口渴難耐的弗蘭茨想要吃點東西壓一壓,結果才發現自己的菜不是赫瓦糖,就是黑松露,再不然就是牡蠣、生蠔之類的海鮮。
雖然此時無論是赫瓦糖、黑松露、還是海鮮都是相當昂貴的菜品,但是這些玩意只會讓人更難受。
好在這時候一碗牛肉湯被端了上來,弗蘭茨急忙舀了一大杓。
不過這幅身體第一次攝入這麽多酒精還是很難受的,他感覺到自己的頭昏沉沉的,就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而索菲夫人和弗蘭茨·卡爾大公也沒繼續給弗蘭茨灌酒,在吃過一些食物又休息了一會之後他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只不過一旁的馬克西米利安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這時弗蘭茨才發現自己的菜品似乎和其他人的有很大區別。
家庭晚宴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隨意,菜品有所不同也屬正常。
比如瑪利亞和索菲夫人喜歡吃甜食,路德維希喜歡吃肉,馬克西米利安喜歡吃魚,弗蘭茨·卡爾大公喜歡喝酒.
由於酒精的作用弗蘭茨的大腦有些遲鈍,之後又聊了一些宮廷的瑣事,晚宴就在這樣尋常而緊湊的環境下結束了。
此時的弗蘭茨隻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雖說索菲夫人要求弗蘭茨洗冷水澡,睡行軍床,但這些事情的實際決定權都在弗蘭茨自己手裡。
所以弗蘭茨並不會虧待自己,他覺得長期刻苦地半軍事化訓練可比這些強行吃苦的行為有用多了。
弗蘭茨進入到了浴室之中,看到正在冒著熱氣的浴池便立刻鑽了進去,他將毛巾蓋在自己的頭上,讓熱流通過自己的四肢百骸來解除酒精帶來的疲乏之感。
弗蘭茨長出了一口氣。
“哈!”
不過清醒過來的他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來,很快又聞到了另一種氣味,那是一種蘋果落地經過長期發酵之後醉人的香氣。
此時弗蘭茨還怎麽能不明白今天晚上弗蘭茨·卡爾大公為什麽非要將前者灌得半醉。
弗蘭茨摘下臉上的毛巾說道。
“你來了。”
“是我。”
“非要這樣不可嗎?”
“我有得選嗎?”
“腳長在你身上, 你怎麽沒得選,還有我已經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不過我還有事情沒做完不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拿不下你這麽個毛孩子?”
阿佳妮抽開腰間的絲帶,寬大的浴衣便滑落在地。
之後便是幾個小滑步走過弗蘭茨的身邊,給了後者一個輕佻且帶著蔑視意味的眼神。
“小屁孩?”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向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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