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主張魚死網破的鄧波夫斯基有氣無力地說道,而很快提索夫斯基就用更加有氣無力的語氣回答了他。
“不行,那個海瑙就是個瘋子。”
“他怎麽說?”
“他說我們投降可以吃槍子。”
聽到這話鄧波夫斯基有些疑惑地問:“那我們不投降呢?”
“他會絞死我們。”
“這有什麽區別嗎?”
“有,他說吃槍子是榮耀的死法,而被絞死是小偷、流氓的死法。”
“他想得還蠻周到的.”
兩人相對無言,曾經要複興波蘭的豪情壯志已經不見,剩下的只有疲憊和怨恨。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走下坡路的呢?或許從一開始這場起義就注定失敗
這時有騎兵趕回來興奮地大叫。
“到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太好了!”
“萬歲!”
“勝利了!”
“哈哈!到了多羅畢其我要把他們的酒全喝光!”
“我晚上要打十個!”
“哈哈!”
大頭兵們興奮地大叫著,暢想著勝利之後。軍官們卻開心不起來,因為攻堅戰可不好打,尤其是沒有重武器的情況下,那就是拿人命填。
本來想從沿途的村鎮中征發一些民夫,但那些該死的家夥們鬼精鬼精的,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即便是有重武器,攻堅幾十天不下,甚至幾個月不下的情況都很常見。
此時頭上的熱血散去之後剩下的就只有焦慮,不過軍官們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們的任何一點情緒都會在士兵之中無限放大。
而這些民兵一旦開始逃跑就會像洪水一樣攔都攔不住,當然也有可能會像受到驚嚇的羊群一樣動彈不得。
無論任何一種情況出現都會宣告這場戰爭的徹底結束
預想中的破壞和叛亂並沒有發生,這讓蒙塔上校覺得十分無趣。他雖然只是個團長,但統轄的兵力一點也不比旅長少,而地位上普通的將軍他還不放在眼裡。
不過蒙塔上校的目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之位,他想做帝國元帥。雖然之前也參加過一些戰鬥,但那不過是小打小鬧又沒有觀眾。
而這次不同,弗蘭茨大公就在這座莊園裡,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大公要親自犯險,不過這對於他,還有整個皇家龍騎兵團來說都是一個好機會。
所以這場戰鬥的敵人越多越好,越激烈越好,只要能讓“觀眾”滿意,他們的前途就有了保證。
蒙塔上校十分惋惜看著那些非戰鬥人員,而那些平日裡飛揚跋扈的“扈從”們卻感到脊背發涼。
其實剛一發現敵人維赫留·亞蘇斯基的管家就主動提出了要幫忙,不過蒙塔上校並不信任這群家夥,即便沒有弗蘭茨的告誡,他也討厭眼前這群賊眉鼠眼的家夥。
維赫留·亞蘇斯基則是有點鬱悶,為什麽塞萊斯蒂娜沒回來,難道兩個人還在一起?真是下流!
弗蘭茨在頂樓的閣樓之中支起了兩台改裝過的望遠鏡,雖然看起來很誇張,但實際倍率只有八倍。
不過這也是此時最先進的軍用望遠鏡了,而且價格不菲。所以弗蘭茨的狙擊手計劃推行起來十分困難,現在依然是以二倍鏡和三倍鏡為主。
其實除了二倍鏡和三倍鏡,奧地利軍方還有一堆偷工減料的1.5倍鏡和2.5倍鏡。
最開始弗蘭茨讓多普勒帶領團隊自由進行研究,結果就弄出了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出現過的那種超長瞄準器。
這種超長瞄準器不光是價格貴,而且精準度堪憂,可怕的是不便攜帶,更難以保養。
早期鏡片材質問題,導致它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損壞,或者是出現刮花鏡片的情況。
(這裡一會我配個圖。)
不過好在弗蘭茨將卡爾·蔡司請了過來,這大大加快了開發進程,由於卡爾·蔡司在大學時代就到了奧地利,所以此時的知識水平要遠高於歷史同期。
同時弗蘭茨也出了一把力,他直接畫了一張現代狙擊鏡的示意圖給開發部門。
這讓整個研究進度有了飛躍式發展,很快在這位僅有三十歲的年輕專家的主持下第一批具有實戰意義的狙擊鏡就被開發出來了。
剩下就是降低成本開始推廣了,不過大規模推廣並不太現實,因為此時鏡面技術不夠成熟,至少在二戰之前都沒可能實現軍隊大規模裝備狙擊鏡。
閣樓之中,波爾多上校、米婭小姐、拉克希米·葩依也在,當然也包括那位被捆著的塞萊斯蒂娜小姐。
“好多人啊,弗蘭茨大公,你怎麽不跑?”
拉克希米·葩依不合時宜地問道。
弗蘭茨並沒有作正面回答,而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怎麽就這麽點人?”
波爾多則是很開心地回答。
“那些波蘭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能走到這裡證明裡面還是有些軍官在的。不過就這種散亂的陣形,怕是一會還沒打起來,他們自己就走散了。”
米婭·阿蒂業斯有些緊張,不看望遠鏡還好,一看望遠鏡便有些害怕。
“弗蘭茨大公,您沒必要親自在這裡督戰吧?”
她整理了一下措辭,畢竟“作死”這個詞實在有些不敬,但她確實無法理解這樣做的意義。
督戰,這個詞也有些尷尬,不過弗蘭茨並沒有特意去糾正,只是說道。
“我只是想讓自己提前適應這個畫面而已,畢竟未來還會有很多這種場面。”
戰場之上,波蘭的軍官揮舞著指揮刀驅趕著大頭兵們排成隊列。這倒不是線列戰術可以增加火力,又或者適合攻城之類的原因。
原因只有一個, 方便找出監督管理。每一排的排長只要一轉頭就能看到誰沒跟上,自己還有多少兵力。
如果不以隊列方式前進的話,不需要多長時間整個隊伍就會散掉。而且民兵的士氣太低,軍官不從後面督戰很難進行攻堅作戰。
線列戰術對於敵人來說最好的地方就是容易看清對方的兵力。
“就兩千多人?”蒙塔上校暴怒得一刀砍倒了一棵小樹。
副官問道:“團長,我們還要執行堅守命令嗎?”
“放屁!當然堅守,你也不看看誰下的命令。”
於是乎一場三千人對兩千人的防禦戰開始了,實際上遠處的阿爾布雷希特更加憤怒,因為他手下還有一萬多精銳部隊在隨時準備策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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