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叛軍的士兵們感覺有些疑惑。
“難道他們拿的呲水槍嗎?要噴我們一臉?”
然而當雙方接近到20-30米的距離時奧地利的士兵率先開槍了,瞬間就將叛軍的前排全部打倒。
不過這早在喬瓦尼的預料之內,他立刻喊道:“別愣著!快衝!他們的子彈沒了!”
這個時候喬瓦尼手下的學生兵們決定身先士卒,法比奧將軍也命令自己的預備隊前衝,他們很清楚只要能將士氣帶來,戰鬥的結果就可能逆轉。
但是他們錯了,眼前的奧地利士兵槍裡依然還有子彈,他們背的並不是水桶,而是氣囊。
這是奧地利帝國的特色兵種——氣槍兵,不過從反法戰爭開始以後,由於成本太高,而且並沒有取得理想的戰績,逐步退出了軍隊的編制,轉而成為了一些王公貴族的私人武裝。
所以即便是同為奧地利服役的叛軍,沒有見過這一兵種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此時由於弗蘭茨的努力,氣槍兵又“復活”了。
只聽得“嗒!嗒!嗒!”的聲音,那些怪異的槍械連續射出子彈。
十幾名手持高壓氣槍的士兵一同火力壓製,叛軍們連近身都做不到。再加上後面黑壓壓的奧地利士兵,衝在最前面的叛軍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崩潰了,死的死,逃的逃。
這一次無論是喬瓦尼,還是法比奧都沒法止住頹勢了。達尼埃萊·馬寧看著再次潰逃回來的人群,怒吼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兒!你們快點做些什麽!”
“我TMD能做什麽?!該死!不是你這混蛋蠱惑我,我現在就是奧地利的英雄了!”
法比奧怒吼了回去,同時一把將達尼埃萊·馬寧這位新的榮譽市長推倒在地。
“該死的叛徒!快抓住這個叛徒!他是奧地利人的走狗!”
達尼埃萊·馬寧之前用這招不知道審判了多少人,但是此時卻失靈了,因為人們想的是如何逃命。
法比奧狠狠向達尼埃萊·馬寧的臉上啐了一口,就當前者要把槍結果了後者的時候在他們的後方有一股騎兵帶著一大群服裝混雜的步兵衝了過來。
兩面夾擊之下加劇了叛軍的崩潰速度,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終於有人喊“投降免死了。”
實際上前來包抄的這支部隊是弗蘭茨的先前派出的那支偵察部隊,他們在突出重圍之後就聯系上了威尼斯城內的忠誠派部隊。
再加上之前弗蘭茨就聯系了海港區殘存的海軍,這樣一支海陸聯合部隊就產生了。
被兩面夾擊的叛軍幾乎從第一時間就鎖定了敗局,之後便是看著他們如何死。
戰鬥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叛軍大多數選擇了投降,沒有投降或者沒來得及投降的全部被當場打死。
法比奧將軍和喬瓦尼架著達尼埃萊·馬寧出現在隊伍最前列宣告著這場戰鬥的結束。
弗蘭茨接受了對方的投降,不過麻煩的是法比奧和喬瓦尼堅稱自己抓住了達尼埃萊·馬寧是奧地利的英雄。
“弗蘭茨大公!我們早就在期盼奧地利帝國的天兵到來了!他們這群該死的神棍控制住了我們的家人,還用高官厚祿來誘惑我們,我們是被逼的!
但現在好了!您來了!帝國的太陽又升起來了!”
弗蘭茨看了看天色,已經擦黑了,由於戰爭的破壞導致城市多處照明系統受損,整個城市顯得異常昏暗。
“把他們請到市政廳的廣場上去,先餓他們幾天再說。”
“弗蘭茨大公”
皇家龍騎兵團的士兵們在加利西亞見多了這種事,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直接將幾名主謀拉去審訊。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些主謀手裡都會有一份名單。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又不是開公司為什麽非要有名冊和帳本呢?
弗蘭茨佔領威尼斯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和外界的通訊,一個是為了報喜,開戰以來奧地利一直處於守勢太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振士氣了,同時也是為震懾宵小,內部的威脅才是最麻煩的。
另一個原因是此時威尼斯的地位太重要了,它既是北意大利的核心,又是奧地利帝國海上的最關鍵節點。
雖說弗蘭茨一直在發展的裡雅斯特,但是人的思維和政府的政策都有慣性,大家總會不自覺地向威尼斯傾斜,自己國家的人都這樣,更別說其他國家了。
威尼斯光輝的歷史為它贏得了又一次新生的機會,不過這場大戰毀掉了它一半的生命力。
但此時威尼斯依然是奧地利帝國,乃至地中海沿岸最重要的港口之一。
此時的對外通道對於奧地利帝國來說太重要了,奧地利人之所以能在災年過上近似衣食無憂的生活就是從殖民地吸血的功勞。
一旦殖民地的供給斷絕,那麽國內的情況會迅速惡化,但也不致於崩潰,畢竟這些年弗蘭茨攢了很多存貨。
不過這樣會嚴重拖慢之後奧地利帝國經濟發展的速度,同時會留下一定的隱患。
這場戰爭最初的目的就是要解決國內數百年來積攢的隱患,弗蘭茨斷不會為了結束戰爭而姑息養奸的。
其實除此之外, 弗蘭茨還留了一手,為英國人特意準備的。
第三點就是為阿爾布雷特解除後顧之憂,畢竟擁護教皇國和意大利的那些起義軍主要的擁護者都在城市中,而廣大農村地區更傾向於皇室。
這個時代的人很容易看不起農民,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城市老爺們,讓他們和農民聯手那萬萬不可能,之前波蘭就是最好的例子。
同一時間,拉德茨基元帥帶領自己的主力部隊脫離了米蘭戰場,這讓米蘭的起義軍長出了一口氣,他們覺得自己的犧牲終於有了價值。
卡洛·阿爾貝托承諾會在七天之內趕到米蘭城,同時會先給米蘭城的起義軍五千支步槍讓他們撐過最艱難的時光。
不過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撒丁王國的老將歐賽比奧此時剛剛準備渡河,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拉德茨基元帥本人已經和先頭部隊趕到了河邊正靜靜看著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