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時候,唯一不希望韓煊回來的,就只有荀堪他們了。
郭圖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一驚,連忙解釋。
“韓公,您可千萬別誤會,此事同某等絕沒有任何關系。”
韓煊一聽,冷冷一笑,隨即望著此刻還難掩陰沉之色的高乾,頓時嘴角一揚,一步步走了過去。
靠近後,望著那明顯還帶著驕傲的雙目,眼神一凝後,直接伸出右手,一把便抓住了高乾的衣領。
“你,你要幹什麽”
高乾頓時被嚇了一跳。
韓煊不屑看後,隨意一拉,便好似對待貨物一般,直接將高乾整個人甩在了旁邊的地上。
“妙才”荀堪幾人頓時臉色一變。
高乾落地一個翻滾後,發髻頓時脫落,整個人瞬間狼狽不已。
“韓煊,你。。”高乾憤怒道。
“不要擋著某的路”韓煊淡淡的說後,走到了荀堪的面前,抱拳道:“荀長史,好久不見”
在他記憶中,荀堪曾經在州牧府待過一段時間。
他父親韓馥對荀家也一直是格外尊敬的。
當然了,作為一個後世穿越來的人,自然也知道荀堪的弟弟,那位有著王佐之才,一手輔助曹操創立大業的荀彧,有何等才能。
說來,對於荀堪幫助袁紹,他內心是很憤怒和不滿的,但憤怒和不滿卻不能失去了分寸。
郭圖等雖有計謀,但家世一般。
高乾乃袁紹的侄子,注定死敵,完全不必客氣。
而荀堪就不一樣了,他代表著荀家。
如今這個時代,荀家在士族當中威望高,名聲大,而且族中英才諸多。
今天忍下怒火,特別對待一下,也許未來能有一些不同的收獲。
荀堪一看,不由苦笑道:“二公子如今真是讓堪都有些認不出了。”
“荀長史客氣了,對荀家,不論父親,還是煊,都是格外尊敬,煊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定然跟您是沒有關系的”韓煊認真道。
聽到這話,郭圖臉色一變,隨即憤怒道:“二公子,您如此對待高校尉,是打算仗勢欺人嗎”
“不錯,某欺的就是你,你要如何?”
只見韓煊突然猛的一聲冷喝,目光鋒利如刀的直接承認。
“什麽”
這囂張霸道的態度,頓時讓郭圖一顫,一股如同獅虎般的壓迫力,讓他不由的驚退數步。
這一刻,閔純等人的目光也皆冰冷的看向他們。
突然湧起的濃鬱肅殺之氣,讓郭圖等臉色蒼白。
“好了,為文”
就在這時,韓馥突然嚴肅的聲音響起。
韓煊一看,立刻跪拜了下去,“父親,兒有罪!!”
韓馥眼神一凝,沉聲道:“看來你也是不希望為父讓位給本初”
“父親,車騎將軍的確名滿天下,但這州牧之位乃陛下所定,我韓家豈能公器私予”韓煊抱拳高聲道。
聽到這話,高乾立刻憤怒不已,什麽公器私予,若沒有袁家,韓馥能成為冀州牧。
但此刻他卻不敢多言,韓煊明顯是那種敢直接拔刀殺人的性格。
而韓馥望著神色堅定的韓煊,微微沉默,上前親自將韓煊攙扶了起來。
隨後望著荀堪、郭圖幾人,表情很是冷漠道:“友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時間我們再聊”
荀堪一顫,頓時苦笑了一聲,明白他們的計劃失敗了,同時也知道韓馥同他的交情估計也所剩不多了。
當幾人準備離去時,沮授面色一冷,開口道:“幾位請等一下?”
“沮別駕還有何事?”荀堪一看,皺眉道。
“友若兄不要誤會,如今公孫瓚派出騎兵四處騷擾我冀州各郡,所以為了安全,幾位暫時還是不要離開”沮授說後,轉身望著韓馥道:“主公,您覺得?”
韓馥微微沉默,點頭道:“就如此安排吧”
“主公英明”沮授說後,一揮手,只見兩隊精銳的親衛站了出來,“你們親自護送荀長史他們回去”
“諾”
看到這一幕,除了荀堪外,其他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的嚇人,這明顯是囚禁。
但此刻韓馥的態度已經變了,卻容不得他們再反對。
不久,後園的一處涼亭中。
韓馥微微沉默後,語氣含怒道:“是他?”
韓煊一聽,點頭道:“是的,父親,,只不過幾個微不足道的殺手,還不足以作為證據,來指正袁紹這位大將軍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馥拳頭一握,咬牙道:“他們答應過某,會給你和你大哥最好的生活和前途”
“父親,虎狼之徒的話根本不可信,兒既然遭到截殺,那大哥的事情也有很多蹊蹺”韓煊抱拳道。
韓馥一顫後,頓時有些憤怒,亦有些擔憂道:“兒啊!很多事情為父也明白,但若同時得罪了袁紹和公孫瓚這兩路豪傑,我冀州能擋得住嗎??”
韓煊眼神一凝,立刻抱拳道:“父親,且先不說在您的努力下,我冀州如今文武齊備,糧草充盈,就言兒,或是兄長,也都寧願戰死沙場,不願成為他人隨意可以宰割之魚肉”。
韓馥一愣後,感歎道:“看來你和你兄長都有不小的野心”
“不,父親,兒和兄長都只是希望在這亂世之中,能護衛一家人真正的安全”韓煊立刻道。
“真正的安全”韓馥臉色一變,微微沉默後,嚴肅道:“為父明白,你先去看看你母親和大哥”
“諾”
當夜幕降臨後,一間別院臥房中。
韓煊望著床榻之上,腹部包裹著紗布,臉色煞白,此刻還未醒過來的韓遠,頓時嚴肅的看向了旁邊的醫官。
“兄長何時能醒?”
“稟二公子,這下官也無法把握”
聽到這話,旁邊坐著陳蕙立刻又抹起了眼淚。
“母親不必悲傷,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韓煊安慰道。
“為文,好在你回來了”陳蕙點頭的說後,關心道:“這一次外出平亂,是不是很危險?”
“母親安心,有田從事,方護衛他們,兒很安全”
陳蕙點頭後,道:“今天大殿內的事情,母親都聽她們說了,看來你和你大哥真的長大了,你放心,這一次為母也一定幫你們兄弟,這冀州是你們的。”
“謝母親”
不久,州府外的一輛馬車上,韓煊、沮授,田豐坐在其中。
“沮別駕,這段時間辛苦了”韓煊感激道。
“公子過獎了,此次能最終能翻盤,還是因為公子平定了安陽匪寇,雖然荀堪他們一直利用,公子越是優秀,就越需要庇護這一點,來讓主公讓出冀州,但也因為如此,公子才是主公的心頭肉,公子的話才最能打動主公”沮授笑道。
韓煊點了點頭後,嚴肅道:“那兩位覺得他們會就這樣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