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富貴子弟呂方,千不該,萬不該,在那應伯爵的哄騙下,醉醺醺來到西門慶的生藥鋪,並進入後面豪宅大院遊覽。
“交易完畢,你還不一走了之,難道等西門慶那惡賊來坑害你?”
曹操一邊往縣城疾走,一邊為身體原主捏了一把汗。
很快,怒氣衝衝的西門慶,帶著一大幫結義兄弟,將披頭散發、後腦流血的呂方,扭著從後面的大宅院裡,推出當街生藥鋪,叫嚷著要送往衙門。
曹阿瞞搖頭歎息道:“不用說,必然是那一車人參,被西門慶掉包了。然後暴打這呂方一頓,反而誣陷他以假冒真,前來訛詐本地財主.......”
“卑鄙!無恥!下流!孤要為那小呂方報仇!”
曹操義憤填膺,從肺腑裡,呼出一口雷火黑氣來。
黑煙滾滾,直射出十丈開外。
黑煙彌漫數十丈,如同巨大的蘑菇雲。
噴雲吐霧!
曹操大喜:“張角老道,果然沒有騙人。孤體內的雷劫轉化的五雷正法,確實威力非凡。連呼出殘余的雷火煙氣,就這樣嚇人!若是此雷劫之力,轉化成武力,恐怕是赤手搏虎,也能三拳兩腳打死!”
曹操決定,仗著體內雷劫威力,去奪那西門慶的不義之財......
不,孤是為身體的原主小呂方,施行孤王的法度!哈哈!
他見四周無人發現自己噴了黑雲,便趕緊快步向城中跑去。
突然,他感覺右邊小腿,有些僵硬。
他掀起破爛的褲管,發現纏著一副綁腿。
他取下來,只見夾層裡有幾樣管用東西。
其中一樣,是上好的金瘡藥。
他往後腦杓的傷口上,塗抹了一些,頓時減輕了疼痛。
還有一把解腕尖刀;一隻四寸長的鋒利小戟,似是暗器。
他再摸摸腰間,竟然還有一個錢袋。
他想起來了,西門慶那廝,帶人將原主小呂方從家中打出來。
打得頭破血流,走路踉踉蹌蹌,說話神志不清。
這廝見圍觀者人山人海,便假惺惺說道:“這是二百五十兩銀子,足夠你這一大車黃芪價值。孤不佔你便宜,也不將你送官,你回家鄉青州去吧!”
曹操身體的原主呂方,從獅子街喪魂落魄地逃走。
又被無數人哄笑,還有數十潑皮追打。
然後,受盡屈辱的原主呂方,就得了失心瘋,大吼大叫著,走出了城外......
曹操回想起身體原主這一切,便揚天大吼道:“奸賊西門慶,大宋兩年之後,將會遭遇靖康之恥,彼時孤將你送給金狗,當兔耳爺,叫你代替那趙福帝姬,谷道裂而死!”
旋即,他又歎息道:“孤前世貴為一國之王,挾天子以令諸侯。
今生雖然落魄,也是開國呂老宰相英國公之後。
先祖叔還做過江淮節度使,淮陽郡王。
孤畢竟是青州豪強呂蒙之子。
何不回去滅門那奸賊,佔據他家財,然後起兵反宋!”
......
天黑之後,陽谷縣城,紫石街,王婆茶館。
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在街燈迷離的青石大道上,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少年臉上黑黢黢的,無人知道,他是被雷劈了。
“王婆茶館”的幌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間臨街大廳,裡面擺放著十幾副座頭。
王婆正坐在她的茶館門首,悠閑地嗑瓜子。
一雙遊走不定的眼睛,留意著眼前經過的一切活物,包括兩隻抱對飛行的蒼蠅。
她老遠便覷見這乞丐少年。
身形好熟!莫不是今日在獅子街,被西門大官人荼毒的那文弱小舉人?
當時,孤王婆還站出來,當了和事佬。
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著生藥鋪外停著的那一大車黃芪。
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小郎君,孤們西門大官人,乃是有名的大善人,誰人不知曉?你快拿了銀兩,回去養你娘老子!”
曹操也想起,這老婆子,後來悄悄追上孤身體原主呂方,勸他在她家中養傷。
這老咬蟲,必然是貪圖孤......
王婆見少年腰間的錢袋還在,九尺高的單薄身板也無大礙,只是目光滯呆,正好趁機誘騙。
“西門慶訛了一座金山,天教孤也呷一呷汁水!”
王婆心念一動,便訕笑道:“哥兒,你可回來了!老身早是勸你,在乾娘家中,將息十天半月,等養好身體再走......”
她的一雙母狼眼睛,貪婪地盯著曹操。
曹操面無表情,木然地摸出一錠五兩銀子,啪地放在桌子上道:“王婆,餓殺孤王也!勞煩你去多買些酒食。待孤吃了,就在你家中安歇。”
桌子往上蹦起半尺,茶館木樓都在震動。
威力十足啊!
王婆先是驚呆了。
等她看清楚見了諾大一錠銀子,便顧不得驚訝這少年的巨大變化。
激動得一把抓了銀子,拍著大腿叫道:“我的小爺,你要吃酒肉,何不早說,乾娘哪裡要你破費!”
胸前的那兩個大肥口袋,激動得上下顫抖。
說完,她將曹操攙扶到樓上,在臥房裡躺下。
自己下樓,挎著籃子,鎖了門,飛也似地上街去了。
曹操躺在床上,借著一盞燭光,看見牆壁乃是木板隔成。
他聽到隔壁人家裡,有一個中年漢子,甕聲甕氣在說話,似乎是喝醉了酒。
還有一個妙齡少婦在臭罵,大約是怪那漢子,除開吃酒,一無用處。
“也不知,隔壁人家的少婦,模樣如何,可否願意做孤的王妃......”
他體內的雷劫之熱力,還在源源不斷地轉化為內力。
此時,他渾身氣力充沛,似乎只要揮出一拳,就能打穿這三寸厚的木牆。
曹操正在癡想前世,邂逅的那些有名少婦,比如貂蟬、蔡文姬、張繡嬸嬸......
王婆提著籃子回來了。
她買了兩壇老酒,一隻燒雞,兩隻鹵鵝,十六斤熟牛肉。
又去隔壁武大郎家,買了十三張炊餅回來。
曹操如今雷擊木之體,正在發生劇烈變化,力氣倍增,感覺食量也很大。
他一口氣吃了一隻燒雞、一隻鹵鵝、七八斤熟牛肉,又喝光一壇燒酒。
看得王婆目瞪口呆:“我的小爺,如此好漢,這可是三天的酒肉!”
曹操吃飽了酒食,便請王婆自用。
王婆喜出望外,指著樓上,對曹操說道:“樓下嘈雜,樓上卻也安靜,還請小郎君去樓上安歇。”
王婆扯了一隻鵝腿,一邊美美地嚼著肉,一邊盯曹操上樓的背影。
她在心裡暗笑:“小舉子, uukanshu 天教你給孤送來一大筆銀子!日後你身無分文,落魄身死,須怪不得老身。”
王婆在樓下吃了些酒食,又收拾了殘席,然後躡手躡腳,沿著木板樓梯,摸上來偷聽動靜。
曹操心中冷笑:“老虔婆,饒是你奸滑似鬼,瞞不過孤的耳朵!如今孤雷劫化力,功夫倍增,耳聰目明,就連方才,兩隻抱對的蚊子飛過——”
只聽見曹操在樓上說道:“王乾娘,是你麽?若有熱湯,便請打一桶來,我漱洗了好睡。”
“小鬼頭!好靈的耳朵!”王婆在心裡咒罵。
他掀開樓梯頂蓋,探頭來訕笑著說道:“老身正是來問,小官人是否要備熱湯。”
王婆提了一桶熱湯上去,又送了面盆、腳盆、汗巾帕子來。
寒暄一回,這才退下去。
這曹孟德得了少年呂方的身體,逐漸繼承了他少量記憶。
他回想起白天跟著應伯爵入城時,看到從窗戶探出頭的那位妙齡美少婦,貌似就在這茶館隔壁......
想起來了,王乾娘方才,還去隔壁買了炊餅回來。
並且還稱讚道:“隔壁三寸丁谷樹皮武大郎,做的好炊餅。他家娘子貌美無雙,人也賢惠,此番還饒了三個炊餅錢。”
曹操心想:“孤便將這木板牆壁,劃出一道縫隙來,看那貌美無雙的小娘子,到底身段如何。白天和應伯爵那廝,一起路過樓下,只看到她露出窗戶的臉面,便是國色天香......”
且說這曹操,一心想偷窺那美少婦。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