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軍團天賦效果很普通,就是勾連士卒的信念,可以賦予士卒戰場直覺、戰爭認識,戰場判斷,讓最普通的士卒也具備一定的軍事素養。
一時間,袁紹軍的雲氣翻滾,四十萬大軍每一個士卒的精神都變得活躍,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平常的巔峰,來到了一個新的境地。
雙方手段齊出,戰場上已經沒有低於雙天賦的雜兵,就算是最弱的士卒,也已經登臨了雙天賦士卒的層次。
穆易軍在即將靠近袁紹軍營地的時候猛然間加速,怒吼著發起了衝鋒。
在長達十數裡的戰場之上,穆易軍直接一海嘯一般的姿態朝著袁紹軍壓了過去。
袁紹的中軍雖然薄弱,但是因為營地的存在,冒然突進反而會陷入包圍之中,所以嶽飛選擇了最簡單的,也是最樸素的手段,正面強攻。
把所有阻礙拆平了,不管敵人有什麽算計,都將失去意義。
決定天下的一戰,徹底拉開了帷幕。
呂布居於左翼,帶領陷陣充當開路先鋒。
只見一柄數十米大小的金紅色巨大畫戟狠狠地飛向大營,然後重重的轟擊在大營外牆之上。
充當藩籬的營地外牆,在方天畫戟勢大力沉的破壞之下瞬間告破,呂布躍馬而進,赤兔馬快,外牆之後的袁紹軍將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梟首。
靠著自己驚人的戰鬥力,呂布帶領著麾下最為精銳的陷陣營,狠狠地撞在了袁紹軍之中。
“都給我死!”呂布怒吼著,即便是已經被超量的雲氣將實力壓製到了極點,但是呂布的意志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芒。
雙手緊握方天畫戟,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瞬間在袁紹軍的防線上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近百的袁紹軍士卒慘死在呂布的攻擊之下。
“呼~”呂布駐足平複體內翻騰的內氣,在如今這樣的雲氣壓製下,想要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即便是對於他而言,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不過呂布雖然駐足,但是高順帶著陷陣營可沒有停下,他們拉出一個鋒矢的形狀,沿著呂布撕開的口子,直接將袁紹軍營地內的第一道防線撕碎。
“二弟,隨我前去迎戰呂布,絕對不能讓他繼續這麽殺下去了!”
顏良注視著頃刻間告破的第一道防線,響起皇甫嵩之前的交代,不由得扭頭對著文醜說道。
“哥哥盡管放心,這雲氣之下,你我兄弟齊上,焉有一合之將。”文醜大笑著回應顏良。
“呂布!納命來!”顏良點點頭,握著大夏龍雀刀,直接驅使著胯下寶馬,朝著呂布的方向衝了過去。
雖說之前他們河北四庭柱一起上,還被呂布砍翻在地,但是這畢竟是在雲氣之下,呂布此刻也不過是內氣成罡的程度,他和文醜也還未曾跌落這一程度,兄弟齊上必然能與呂布一戰。
顏良和文醜率領著本部對著呂布的方向衝了過來,所過之處袁紹軍自動讓開,之前的演練當中,讓他們早就掌握了這一變化,根本沒有絲毫的混亂,很快顏良和文醜就衝到了呂布的身前。
“呂布!拿命來!”
顏良咆哮一聲,對著呂布當頭砍去,相較於前幾日交手,此刻的顏良氣勢更加無可比擬,只是被雲氣壓製,沒有了平常那種宏大的破壞力。
文醜默不作聲,但是長槍之上閃爍的氣勢一點也不比顏良弱小,就好像是陰影中的毒蛇,不聲不響地刺向呂布的要害。
“等的就是你們!”呂布大笑著迎了上去,這是陳宮為他精心準備的對手,是他們並州未來的保障,他絕對不會辜負並州父老的期望。
懷揣著不能輸的意志,呂布身上金紅色的光芒越發的耀眼。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高順怒吼著開啟陷陣營的軍魂大招,將其直接全部灌注在呂布的身上。
雖然經常是他在指揮陷陣營,但是陷陣營的主將從來都是呂布。
雲氣的壓製在瞬間失去了意義,呂布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力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已經足夠了。
“死吧!”
方天畫戟橫掃,在顏良文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將他們的武器全部削成了兩半。
顏良、文醜在察覺到呂布實力滔天的瞬間,就已經開始向後退卻,但是赤兔馬比他們坐下的寶馬更快。
下一瞬間,方天畫戟上延申出的內氣,已經撕裂了他們的鎧甲,切開了他們的身體,將顏良、文醜同時腰斬。
“下輩子,投個好胎!”
呂布臉上沒有一絲喜悅,有的只是濃濃的疲憊,以一人之力對抗袁紹軍的雲氣壓製,就算是有陷陣軍魂意志相助,也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顏良、文醜已死,將士們隨我殺!”
呂布盡力收斂身上的疲憊,舉起方天畫戟怒吼著殺向袁紹軍的士卒。
目睹呂布一招斬殺顏良文醜之後,呂布對面的袁紹軍死一般的寂靜,全部都不知所措的看著呂布,他們難以置信,心目中那無敵的將軍,就這麽死掉了。
“將軍神威!”陷陣營的士卒氣勢如虹的呐喊著。
“為將軍賀!”跟隨在陷陣營身後的穆易軍士卒們皆是振奮不已。
直到呂布一記橫掃千軍殺掉幾名士卒之後,袁紹軍才如夢初醒,但是此刻穆易軍士卒已經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他們撲殺過來。
然而就算是如夢初醒,但是此刻的袁紹右翼氣勢也是徹底崩盤,顏良文醜死亡帶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他們根本無法面對呂布。
攜帶著大勝之勢,呂布一路勢如破竹,袁紹右翼直接崩盤。
不管皇甫嵩、沮授有多麽厲害,也依舊改變不了,臨陣死將帶來的士氣崩潰。
“殺了呂布,給我殺了他!”袁紹目眥欲裂,他難以置信,自己引以為傲的顏良文醜,居然就這麽死了,這怎麽可能。
皇甫嵩也是難以置信,他確實是存了讓顏良、文醜死一個的心思,只有這樣才能讓呂布深入右翼,然後徹底鎖死穆易軍的左翼大軍。
但是皇甫嵩也沒有想到,顏良文醜居然會被呂布一招全部斬了,這簡直天方夜譚。
顏良、文醜,任何一個人可都是超過了江東猛虎孫堅的武將,面對呂布,居然連這麽短的時間都撐不下來。
震驚只是存在了一瞬間,皇甫嵩就鎮定了下來,雖然不清楚呂布和陷陣用了什麽手段,但是虛弱的呂布和陷陣已經失去了威脅中軍的資格。
皇甫嵩冷靜地從後軍調撥了一批軍團,配合著鋪天蓋地的箭雨,直接將呂布和陷陣遏製住,然後反手讓督戰隊和騎兵出發,直接將呂布圍困在中間。
呂布確實是勢如破竹,但是這也隻代表了呂布突進速度過快,在未能鑿穿右翼之前,這種快也只不過是逞一時之凶罷了。
“殺了呂布,官升三級,賞萬金,封侯拜相!”袁紹憤怒的跳下戰車,翻身上馬,抽出自己的寶劍朝著呂布的方向衝了過去。
袁紹的舉動,瞬間引爆了右翼袁紹軍的氣勢,原本因為顏良文醜戰死而茫然無措的袁紹軍瞬間找到了目標。
顏良、文醜二人的本部以決絕的姿態朝著呂布發起了反衝鋒,只是一瞬間,右翼的戰場就被板了回去。
在顏良、文醜本部不要命的衝擊之下,就算是呂布和陷陣也是節節敗退。
一波爆發之下,顏良文醜的屍首皆被搶了回去,但是也經此而已。
鞠義死命抱著袁紹的腰,不讓袁紹繼續前進,拉動氣勢還行,真讓袁紹去和呂布拚命,那可就完蛋了。
“呂布,我誓當生擒汝,食汝肉,寢汝皮!”掙脫不開鞠義束縛,袁紹也終於回過神來,他雙目血紅地指著呂布怒罵道。
顏良、文醜可是袁紹麾下少數不用通報就能進出他房間的心腹,是袁紹起家的老班底。
“袁本初,倒是走了一步好棋,這樣一來,目的倒是達成了!”
皇甫嵩看著被鞠義死命抱了回來的袁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不知道袁紹到底是借題發揮,還是真情流露,至少袁紹的做法將右翼的戰局扳了回來。
他們戰局地利優勢,有著營地存在,就算是呂布再次爆種,也已經失去了短期內威脅中軍的機會,這樣一來,他還沒有調動後手,就已經鎖住了一個軍魂軍團,這對於他來說極其重要。
戰爭,有的時候也不是一定要全盤勝利,局部戰場的失利也會成為最終勝利的拚盤。
於此同時,另一側翼的袁紹軍和穆易軍瘋狂地廝殺在一起。
張郃和高覽都不是鬥將類型的將校,就算是黃忠、徐晃想要複刻呂布的做法也求而不得。
甚至於袁紹軍將校蔣奇和高乾,還配合著張郃高覽壓製了徐晃和黃忠的突進。
佔據營地防禦優勢,讓袁紹軍一方能夠在局部是先以多打少的情況,一時間戰局僵持,穆易軍根本打不進去,只能和袁紹軍焦灼的廝殺著。
但是戰場的天平在肉眼可見的倒向穆易一方,畢竟擁有更好的盔甲和武器,僵持的戰局自然而然的倒向他們。
“皇甫嵩到底打算做什麽?”嶽飛眉頭緊縮。
左右兩翼的戰場,雖然現在還在焦灼,但是他隨時都能抽調新的部隊加入,然後徹底摧毀袁紹軍的防線,將袁紹軍的外圍營地徹底拆掉。
袁紹軍左右兩翼,給了他一種加一把力就能直接推倒的錯覺,但是在嶽飛眼裡就好像是一張噬人的大口正在等著他們往裡面鑽。
“我到底遺漏了什麽東西?”嶽飛苦苦思索著,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
可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順利了,嶽飛不相信皇甫嵩他們真的打算結營等死,對方既然在這裡以守代攻,必然是有著底牌在等著他們,可這底牌是什麽,他竟然全然沒有頭緒。
“不管了,皇甫嵩不管是什麽後手,今天都不重要,只要壓垮了左右兩翼,袁紹插翅難逃!”
既然想不通,嶽飛索性將問題丟開,不論麻煩是什麽,都改變不了袁紹中軍薄弱的問題,只要斷了袁紹左右兩翼的胳膊,袁紹插翅難逃。
如果不是袁紹身處於營地之中,此刻他們直接中軍突破才是最好的打算。
可惜袁紹身處於營地之中,就算他們想要長驅直入,也得問問左右兩翼的袁紹軍答應不答應,對方分分鍾就能將人手從左右兩翼分出來,來一個反包圍。
嶽飛不想賭到底是自己先被圍殺,還是自己袁紹先被斬殺的可能性,乾脆就和皇甫嵩拚起了左右兩翼的戰鬥。
“令太史慈率本部軍團從右翼出擊,配合背嵬軍、夏侯淵部、曹仁部發起進攻。”
“發信號讓甘寧部準備襲擊袁紹後軍,傳令馬超部、張繡部、龐德部三部繞開兩翼配合甘寧部繞後穿插!”
伴隨嶽飛一連串的命令,穆易這邊再無保留,直接朝著袁紹左右兩翼狠狠地撲了過去。
看到穆易軍如同潮水一樣的攻勢,皇甫嵩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賭贏了,年輕人,有的時候太穩重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皇甫嵩松了口氣,說實在的,他是真的被嶽飛給搞怕了,正面戰場上,嶽飛靠著自身的成長和領先的武器裝備,硬生生反過來壓製了他的指揮調度。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玩了這麽一處空城計,明晃晃的把弱點擺在嶽飛面前,然後利用營地的原始玄襄效果,把弱點營造成陷阱的樣子。
就是在賭嶽飛會求穩,如果換個年輕的統帥他是真的不敢這麽賭,如果對方集合三個軍魂軍團,頭鐵一波衝過來,他當場就得暴斃在這。
不過好在上一次交鋒的過程中,他察覺到了嶽飛穩如泰山的那種氣質,於是他才設下這個陷阱去賭嶽飛的心性。
結果,終於是成功了。
嗯,當然,實際上嶽飛的選擇沒有任何的錯誤,按照嶽飛現在的指揮打下去,一定能贏。
但是戰爭的勝利,可不光是局部戰場的勝利,只有最終的勝利才算勝利。
就好像是項羽贏了一輩子,就輸了一場,然後就徹底無力回天了。
在對手死透之前,所有的優勢都只是優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