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你們欺人太甚!”暴怒的黑甲騎士咆哮著“漢室當真要和西域三十六國魚死網破不成!”
黑甲騎士名為安歸迦,乃是西域樓蘭有名的將校,甚至於在安息帝國都有一點名氣,被譽為樓蘭之狼。
然而此刻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被西涼鐵騎屠戮,自己則帶著輕騎兵,在遠處不能狂怒。
“明明只是一個垃圾,居然還敢如此叫囂!”李榷一刀劈死身前的西域士卒,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本來以為西域三十六國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結果沒想到真正打起來,才發現都是些銀槍蠟筆頭。
什麽西域十大名將,他們已經砍死三個了,安歸迦雖然也是個垃圾,不過跑的卻是夠快,直接丟下步兵,帶著輕騎兵拉開了距離。
西涼鐵騎的追擊能力,不提也罷,就算有飛熊坐鎮,照樣也追不上輕騎兵。
西域雖然垃圾,不過安歸迦這些所謂的十大名將麾下的雙天賦軍團倒是實打實的。
安歸迦麾下的輕騎兵,一天賦速度加持,二天賦戰鬥加持。
如果對手不是飛熊和西涼鐵騎的話,也許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可惜安歸迦面對的是西涼鐵騎的銅牆鐵壁。
在蘊含鋒利天賦的環首刀面前,西域士卒的武器和甲胄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一刀劈過去,根本沒有任何的阻力。
幾波箭雨下來,西涼鐵騎毫發無傷,反倒是弓箭手軍團被標槍扎了一個透心涼。
徐榮終究和他們四個不是一路人,就算被鴿了,也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現狀,總不能直接把地盤都丟了吧,乾掉那三家王室,可是搜刮到了不少的金銀財寶。
他們西涼鐵騎正面攻堅是天下無敵的!
平原最佳的衝鋒距離,無傷通過箭雨的狂暴士氣,以及西域大軍肉眼可見的驚恐。
不過有膽小的,自然也有膽大的。
“盟約?現在想起盟約了,早幹嘛去了?”李榷冷笑一聲,他還以為所謂的使者能說出什麽驚世駭俗之話,沒想到居然是慫了。
將四人的軍團天賦和飛熊軍魂掛在一起,能夠短時間內將超強的防禦加持在所有人身上,讓更大范圍內的友軍享受這種加持。
又是一陣慘無人道的殺戮,當再一次殺穿了西域大軍之後,西域大軍崩潰了。
“哈哈哈,看來西域也不全是軟蛋嘛!沒想到一個西域居然也能湊出十萬大軍!”李榷大笑著嘲諷道。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李榷一臉奇怪地向周圍三人問道。
聯軍使節穿著華貴的絲綢走了進來,看著坐在主位的李傕,用漢語說道,“敢問戊己校尉可在坐?”
李榷他們幾個甩手掌櫃,不當家不知道材米油鹽貴,他徐榮可是知道的,舍不得的徐榮當起了守財奴,等待著土木軍團將道路暢通之後,直接將這些金銀財寶送回中原,以換取各種物資支援。
“使節?”李傕看了看旁邊的三個家夥,“去叫他進來。”
就在徐榮苦哈哈的算計著怎麽才能勤儉持家的時候,李榷他們完全不拿材米油鹽當回事。
“天下無敵!”包括飛熊在內的所有士卒大聲的回應著李榷四人。
“希望他能把剩下的亂臣賊子都集合起來,也免得我們挨個去找了。”郭汜頗為苦惱地說道。
現如今李榷他們是正兒八經的西域戊己校尉,雖然是前朝的官職,不過也能用來斬前朝的遺留問題了。
“箭雨準備,居然敢迎著成建制的弓箭手衝鋒,何其愚蠢的行為!”大漢名為安伽隆,也是西域十大名將之一。
“唯一的可惜,就是西域這些敵人還是太菜了,想要一個能夠和我們旗鼓相當的對手啊!”張濟有些憂鬱。
以往引以為傲的速度和殺傷力都成了一個笑話,所有的攻擊面對西涼鐵騎就好像是刮痧一般,而且他們還不敢多呆,一旦被飛熊的重力操縱所捕獲,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刀。
兵強馬壯,自然意味著膽大。
事情的進展也很順利,幾個國家湊吧湊吧,湊出十萬人打算圍剿李榷他們,雖然其中大多數都是臨時征召的青壯,但是裡面也不乏有雙天賦的軍團。
第一波箭雨射了過來,西涼鐵騎沒有任何動作的硬扛了箭雨,他們面露嘲諷的看著射中自己的箭矢被自己的防禦輕松彈開。
飛熊士卒丟掉長槍,抄起背上的環首刀,掄圓了膀子劈下,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的殺戮,在環首刀的瘋狂劈砍之下,西涼鐵騎幾乎所向披靡。
不過李榷他們也不在乎,實際上他們也不清楚盟約是怎麽回事,不過賈詡告訴他們西域三十六國和北匈奴有關系,把所有刺頭全都打趴下就是他們的任務。
“我就是。”靠著稍勝一籌的拳頭,李榷坐上了主位。
就算不是飛熊的那些士卒,他們本身的防禦都足以無視這種程度的弓箭,更不用說他們還是被加持之後的狀態。
“也是,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不會不記得的!”李榷摸了摸下巴認同的點點頭。
一個精壯的大漢大聲的嘲笑著安歸迦,而安歸迦臉色漆黑一聲不發。
他們的速度慢,說的是他們的機動性和趕路速度,而西涼鐵騎的衝鋒,從來都不慢。
西涼鐵騎總共滿打滿算不足五萬人,其中精銳萬余人,也就是李榷他們此刻率領的大軍。
“全軍出擊!”
李榷他們打下這些地盤之後,甩甩手就跑路了,把他一個人留下來治理地盤,簡直不當人。
安歸迦純當說客,遊說七國,想要組成聯盟共同對抗來勢洶洶的李榷等人。
然而在西域大後方的徐榮正滿臉陰鬱,說好的一切共進退呢,結果還是把他丟在了後方。
在李榷看來,這種集結了大軍,還要派使節過來的行為就是脫褲子放屁。
不過看了看被西涼鐵騎自發集合起來操練的俘虜和青壯,徐榮還是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好歹給他留了一隻軍團,要不然他拿頭整合打下來的地盤。
雖說這些國王聽說這幾年漢朝不行了,但是人家一撥人衝過來分分鍾吊打了十大名將,還審判了三個國家的王室,慫了的國家趕緊給進貢。
尤其是原世襲的戊己校尉在見到來的都是精騎之後,趕緊交權,然後回中原了。
“衝過去,殺散他們!”
為了殺雞儆猴,李榷他們已經暴力的砍死了三個國家的王室了,
就算是持盾的步兵,也會被標槍連人帶盾一起洞穿,直接釘死在大地之上。
“哈哈哈,漢室的將軍原來是些蠢貨,安歸迦你居然被這種人打敗了,你也是個蠢貨!”
整個西域的大軍就像是松散的沙雕城堡,一衝就垮掉了。
“還是這地方好啊!”郭汜搖頭晃腦地說著。
“西涼鐵騎!”
“殺這些菜狗子沒意思啊,也就那幾個號稱名將的家夥能看,不過也都是些井底之蛙,以為內氣離體就無敵了,簡直是沒見過世面!”
所謂的十萬大軍有七八萬都是那種民夫,完全沒有什麽好怕的,打仗可不只是人多就行的。
雖然李榷他們說別人亂臣賊子有點搞笑,但是畢竟拿著代表身份的使節杖,算是穆易認可的征西軍。
十萬人的聯軍,規模極其龐大,在平原之上看過去,就好像是一道黑色的浪潮一般。
“不知道漢室派遣大軍侵犯我等國家意欲何為,我們和漢室可是有盟約的!”聯盟使者說這話自己都沒有什麽底氣。
“是啊,要美女有美女,要寶馬有寶馬,錢糧也不缺,還有戰爭可以打,簡直不要太好了,軍師和賈軍師果然神機妙算,居然能給我找到這種地方!”
在他眼裡,不穿重甲的西涼鐵騎,居然敢迎著弓箭手軍團的方向衝鋒,這是多麽的愚蠢,至少這麽多年他們從未見過迎著他們短弓隊衝鋒的騎兵。
西涼鐵騎撞入了西域大軍的戰線之中。
這些跟李傕四人一起亂跑的西涼鐵騎實際上都是一些除了殺人什麽都不會的戰爭犯,而且也都是一些孤家寡人,這群家夥職業和愛好在這是十多年的磨練中全部變成了戰場精通。
標槍輕飄飄的衝上天際,在下墜的過程中卻以極重的質量開始飛速下墜。
西涼鐵騎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奔襲了起來,這一刻鐵騎就像是吃了藥一般猛地飆飛了起來。
“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郭汜摸著下巴篤定地說道。
“報,將軍,叛軍有使節前來。”一個傳令兵跑了過來通傳道。
看著數公裡之外的黑線,李榷四人咧嘴大笑著吼道。
安歸迦此刻背脊生寒,卑微的匍匐在李榷的腳下,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狂傲,只剩下對於絕對力量的尊崇。
那些本身就是被征兆的民夫們甚至喪失了逃跑的勇氣,跪伏在地上祈求著神明的保佑,乞求著西涼鐵騎能夠放他們一馬。
當西涼鐵騎直接殺穿了十萬人的大軍之後,幾乎人人浴血,原本黑色的戰甲,此刻已經被染的血紅。
他們又不是菜鳥,光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已經分辨出了對方大軍的組成成分。
身上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氣勢直接讓聯盟使臣一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八度。
西域大軍的中軍和後軍甚至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被西涼鐵騎的鐵蹄踐踏成了肉泥。
就算是以徐榮這種見慣世面的家夥來看,那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樊稠唏噓不已,這種日子,那裡是在中原能夠想象的。
西域還是很大的,西涼鐵騎跑起來很費事,不過好在,西域這些家夥還沒有喪失反抗之心,他們沒跑多遠,這些家夥就會主動送上門來。
“神……”被綁在大旗之上的使者眼睜睜的看著西域大軍潰不成軍,崩潰的呢喃著誰都聽不懂囈語。
“哈哈哈哈,果然是群弱雞,讓你們看看什麽才叫攻擊!”李榷狂笑著抄起馬背上的標槍,然後大力的甩了出去。
因此在一聲令下之後徹底興奮了起來,將武器裝備帶好之後就準備去幹架,管敵人是誰,中亞這種平原,他們要是能輸除非對手是神!
任何正面阻擋的士卒都被撞飛,而在這種戰場之上,被撞飛不能在第一時間爬起來,就無法逃脫被踩成肉泥的命運。
烏孫、車師、鄯善、於闐、龜茲、焉耆、疏勒算的上是西域三十六國當中最為兵強馬壯的王國。
幾十年不朝貢的附屬國,也確實能用亂臣賊子來形容。
西域三十六國,目前已經徹底被李榷他們單方面認定為亂臣賊子了。
“有的打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李榷鄙視的看著張濟,動手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悲天憫人啊,就數你殺的厲害。
李傕一掃披風,大喇喇的坐正看著下面的聯軍使節。
剩下的要麽丟給了張繡,要麽丟給了徐榮,跟在李榷他們身邊的都是能夠隨時補充進入飛熊的精銳士卒。
一道黑紅色的雲氣從李榷四人身上延伸了出來,覆蓋在所有的西涼鐵騎身上,這是李榷他們研究出來的新技能。
李榷當即命令所有士卒做出衝鋒陣型, 然後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朝著前面衝去,直到僅剩一裡距離的時候,李傕高吼一聲。
飛熊士卒的面前從來就沒有什麽盾牆防線一說,高速衝鋒的撞擊附帶著巨大的反向重力,即便是數人聯手撐起的盾牆,也在瞬間被飛熊撞垮。
“把他給我綁了,掛在旗幟上,我要讓他看看,我們究竟意欲何為!”李榷一聲令下,使者直接被綁在了大旗之上。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殺特殺,李榷等人卻覺得意猶未盡,當即朝著人數更多的一邊折返回去。
“可惜了,我還挺喜歡之前那個狂傲的你的!”李榷看著好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安歸迦,不屑的咂了咂嘴。
不過他也不意外,羌人當中的硬骨頭也不少,還不是一樣被他們西涼鐵騎所征服。
雖然看不起現在的安歸迦,但是李榷也沒有殺掉他。
安歸迦還有點用,況且只是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走狗罷了,就算有別的心思,到時候也能隨手按死,就暫且手下充當一條獵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