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必不負主公所托!”糜竺熱血沸騰,實在是穆易描繪的版圖太大了。
而且穆易很實在,一點都不來虛的,直接在未來的計劃裡選擇把甄家踢掉,所有生意都交給糜竺來做。
就算不談以後,這些東西坐下來都夠他糜家成為豪商之首了。
“那麽子仲,接下來你打算從何處入手?”穆易將藍圖描繪完畢之後,把問題拋給糜竺,也是為了考量一下糜竺。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且他的藍圖實際上是站在統一的角度談的,他想要看一看以糜竺這個專業的商人角度,怎麽著手去做。
“主公手中精鹽還有多少?”糜竺想了想,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乾的問題。
“要多少有多少!”穆易想了想說道。
說實在的,他之前擴大鹽場產出,搞得現在鹽場的鹽晶堆積如山,具體有多少,還真沒人知道。
再加上,還可以隨時擴大生產,確實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先去帶十萬石精鹽前往幽州!”糜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幽州的公孫度和公孫瓚,這兩人雖然都姓公孫但是沒什麽關系,可能祖上有血緣關系,但是至少這一代兩人沒有多少往來。
但是這確實糜竺最好的傾銷對象,甄家受過高人指點,自然明白冀州最大的對手是幽州,當然不可能把精鹽朝著幽州販賣,這也是他們為什麽選擇徐州的原因。
一個是不願意資敵,另一個是徐州富庶。
而這兩家公孫都是極其優質的貿易對象,公孫度家雖然不算什麽大世家,但是他們家的海運是與江東陸家齊名的。
雖然他和陸家更有聯系,但是糜竺深知世家都是些什麽東西,弄不好把其他世家牽扯進來就麻煩了,所以他寧願選擇和沒什麽交情的公孫家做生意。
打通幽州渠道的同時,還能籌劃建立自己的海運商隊。
至於公孫瓚,那就更簡單了,公孫瓚是騎兵大戶,可以說天下間除了董卓,沒有人的騎兵比公孫瓚更多。
而馬多了,就會產生一個致命的問題,缺鹽。
鹽這東西,牲口用的可比人多多了,尤其是精飼料中起碼需要百分之一含量的鹽。
當然,公孫瓚沒多少錢,可公孫瓚馬多啊,到時候平價賣給公孫瓚,再從公孫瓚手裡溢價購買戰馬和牲畜,可謂是一舉多得。
至於公孫瓚手頭有沒有這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考慮,就算沒有,這位白馬將軍也絕對不會介意去草原上屠幾個部落,搶上一筆的。
到時候把這些東西再通過公孫度的海運拉回青州,這不就是一條完整的貿易鏈嘛。
而且除了這兩位之外,北邊的胡人也是很好的交易對象,當然是通過劉虞這個幽州牧去交易的。
劉虞會很樂意給他們牽線搭橋,在交易雙方皆大歡喜的過程中,把鮮卑烏桓等胡人的效忠拿走。
作為一個教化派,糜竺想不到任何劉虞會拒絕的可能性。
“此法甚好!”穆易連連點頭,這玩意好的不能再好了,將來順利的話,還能順手挑起劉虞和公孫瓚之間的鬥爭。
更妙的是,將公孫瓚和自己綁在了同一陣營,到時候完全可以聯手痛擊袁紹。
在穆易眼中,袁紹將會是他最大的對手,
主要是袁紹的起點太高了。 他求而不得的謀士,在袁紹手底下都能開始起內訌了。
背靠其他異世界,青州的發展速度一定會越來越快,但是在他彎道超車之前,袁紹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對方在發現他壯大的時候,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打壓他,雙方的根本利益壓根就不能調和。
“子仲可有把握?可需要我提供什麽支持?”穆易想了一會,之後認真地問糜竺,這玩意的戰略意義很大,值得去做。
“主公放心,盡管交與我去做,畢竟在商人之中我也是有頭有臉的豪強,定能說服公孫度等人!”
糜竺說著就要立軍令狀,這可是他加入穆易麾下的第一個行動,必須要成功,而且還得成功的漂亮。
穆易連連點頭,糜竺雖然不是什麽頂尖謀士,但是絕對是頂尖商人,這方面比他專業的多,他頂多按照後世的知識提供靈感,實操方面還是要糜竺自己把握。
“此事交與子仲全權負責,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
想到這裡, 穆易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給糜竺提了一個建議。
“子仲在商人之中人脈應該很廣,不如將這些人和青州的商人拉起來,成立一個青徐商會,這樣一來彼此之間也可以相互調整,成本會下降很多,如果操作的得當,彼此之間的發展會更上一層樓!”
穆易提的建議就是商會,這東西說來簡單,但是商會是近代最早建立的現代意義上的社會團體之一,同時也是社會影響力最大的社團之一。
這東西的好處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帶來的影響是肉眼可以遇見的。
“青徐商會?”糜竺聞言沉吟片刻,然後雙眼放光“妙!主公此法甚妙!”
“好了,子仲,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來辦,要是能騰出手的話,替我招攬幾位謀士!”穆易笑著說到。
不得不說,站在歷史下遊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東西超越時代的情況下,能在這個時代帶來大量的收益。
真希望那一天還能去往現代社會,就算坦克在內氣離體面前脆如薄紙,但是如果能搞到發電機,打印機之類的東西,將在其他領域直接跨越式發展。
就算搞不到這些,搞到一些《赤腳醫生手冊》《民兵軍事訓練手冊》《軍地兩用人才之友》,那就直接起飛。
畢竟他的腦海裡記錄的知識大多來自小說,先不說靠不靠譜,光是不完整就已經是一個大麻煩了。
這三本書的名字雖然質樸,但是記錄的內容廢土重建人類文明都不是問題。
拿到東漢末年,絕對能帶來如同製鹽法一樣的驚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