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早已到了待嫁之齡,這幾年天下風雲多變,又有皇甫明澤駕崩,這才一拖再拖!如今,是否先定下來!”王常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四公主!”
說起來,當初剛去帝都的時候,大家關系相處的還不錯,只可惜後來物是人非,走著走著,就已經走到陌路上了。而且,還是一條永遠都無法再走回來的陌路,不免讓人唏噓。
這幾年的時間裡,雖然也見過幾面,但也是相顧無言,早已經沒了當年青春年少之時的好心情。
“莫非哪家的好兒郎有意?”王羽有些猜測道。
長公主可是一個特殊人物了,到底也是和皇甫明澤一母同胞,她如果要有婚事的話,王羽難免要多想一些。要是真的有人想要迎娶長公主的話,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來就可以的,他王羽作為長公主的好朋友,為這個故人把把關也是應有之義了!
沒辦法,誰讓他王羽就是這麽樂於助人呢!
“當然有,我王家的好兒郎,我王常的兒子,和長公主當是良配!門當戶對,天賜良緣!”
“且,我王家和皇室多有聯姻,也不差再多上一件!親上加親當是!”王常轉過了身,直勾勾的盯著王羽道。
“父親,此事怕是多有不妥!”王羽有些遲疑道。
他大概明白王常的意思,可他已經有正室了,而不管這個長公主實際上的地位究竟如何,光是這個名義上的身份,就注定了離不開一個正室之位。
真要是堂堂公主連個正室都混不上的話,別說是達成他們的原來的意圖了,反而會弄巧成拙了。
“怎麽,你還在乎這些?”王常仿佛是重新認識了他這個好大兒一番,當年他這個好大兒發兵鎮東城的時候,可沒有顧忌過什麽感情,面對他母親的時候,想要圖謀皇甫家天下的時候,更沒有顧及過什麽感情。這個時候在意白若蘭,這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父親,若蘭已有子嗣,若是真娶了那長公主,日後誕下血脈,怕又是一個麻煩事!且若蘭無錯,不可輕易為之!”
王羽顧忌的當然不是一個白若蘭,而是日後之事。
再說了,說到底,又不是要她性命的事情,而是一個正妻之位。白若蘭會不會多想,他不知道,反正他王羽是不在乎的。
“那又如何?”
“若是長公主入門,正當盡早誕下子嗣才是!如此,這件事才有意義!”
“且,就算是長公主誕下子嗣,還不是姓王嗎?”
“日後,就算是你打下了一片江山,不說坐著江山的,是不是這個孩子,就算是又如何,難不成長公主的孩子就不是你的血脈了嗎?還是你覺得王家的天下,到時候會姓了皇甫?”王常禁不住一笑道。
王羽,對於王常而言,經歷的風波還是少了,有些沒必要的事情,還要在那裡杞人憂天!
為什麽他想讓王羽迎娶長公主呢?
不就是為了拉攏一部分心向皇甫家之恩的人心嗎?
要是皇甫家本身真的沒有希望的話,自然會有一部分人轉移到作為皇甫家的女婿的王羽身上!
尤其是,一旦王羽和長公主真的有了血脈,而且還是個兒子的話,搞不好真會有一部分人,會將希望轉移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皇甫家本身越是沒有希望,這件事情越有可能發生,也就會有越多心向皇甫家的人將希望轉移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總會有那麽一些人異想天開,認為如果可以將這個孩子扶到了皇帝的寶座上,會有希望改天換地,利用這個孩子,讓這天下重新歸為他皇甫家的天下。
但是,這件事可能嗎?
要是那些人真的能夠將這件事做成的話,那王羽該拉胯到什麽程度?真要是能夠拉垮到那種程度,也就不可能打下一番天下,後面的事情更是無根之水了。
而且,就算這個孩子身上有皇甫家的血脈,又能如何?同樣更有他們王家的血脈,而且還是王姓。
皇帝那個寶座是有魔力的,任何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這時間長了,這心性都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可以坐上皇位的話,難道那個孩子會將王家的天下再轉到皇甫家手中嗎?這不是搞笑嗎?有哪個皇帝,會將自己的天下送給別人家的?
因此,王常根本就沒把那些事情當成一回事情!
所以,哪怕王羽真的有一天大業已成,先不說那個時候王羽有多少兒子,和長公主的兒子會不會爬上那個位置, 就算是爬上去了,也根本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情!
反正,王家的天下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落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當然,這件事,或許背後也有一些弊端,但好處夠了就可以,又豈可因噎廢食?
“此事雖可,但也不可操之過急,至少,北方未定,諸雄大戰之前不可為之!”王羽思索之後開口道。
真要是將長公主娶回家的話,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是有好處的!
可畢竟王羽計劃著馬上就要發起大戰了,這個時候如果流傳出這麽敏感的信息的話,難免會讓他的那個好盟友多想!對於現階段的王羽來說,雙強聯盟的格局還不能破!
“也罷,此事你自己斟酌就是!”
王常並未多言,他今日提起了這個問題,本質上也確實為了王羽的利益考慮。
當然,背後也自然有他的私心在,畢竟,總不能真的讓皇甫雨薇一直待在佛堂裡吧,總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這要是王羽和長公主聯姻的話,自然可以幫王常打開局面。
如此一來,完全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雙贏。
至於長公主的意思,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亂世之中,沒有弱者的話語權在。
先帝活著的時候,大蒼還沒有像今日的這個德行,公主殿下自然是高高在上。可如今的公主殿下,沒有了強盛的大蒼皇朝作為後盾的話,只不過是一個精美的花瓶,一個可以肆意擺弄的花瓶。
難道他們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還會問我花瓶的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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