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臨塵城外。
趙昊披著一件皂色大氅,站在城門口,與嬴政送別。
為了顯示皇帝威儀,在趙昊的策劃下,車隊兼具各諸侯出巡的儀仗。
此時,嬴政站在六匹馬車拉拽的四輪馬車上,身穿華麗的黑龍袍,與南海眾將尉,眾官吏暢談。
“南海大局已定,將士們這些年辛勞備至,功勞甚偉!平定百越,老秦人一統天下之偉業將成,不管以前是哪國的百姓,從今以後,都可以回家好好過日子,大秦會息兵還民修養!
政為秦王,以老秦人之名,謝我大秦三軍將士!”
說完,嬴政對著馬車前黑鴉鴉的將尉,以及南海官吏,深深一躬。
“一統天下,秦王萬歲!”
“一統天下,秦王萬歲!”
“一統天下,秦王萬歲!”
雷鳴般的高喝聲,不絕於耳。
嬴政接過趙昊遞上來的精致瓷碗,高聲道:“朕此行,來得匆忙,並未攜帶老秦酒犒勞將士們!
然則,這南海五糧液,也是最新釀造的好酒,朕亦非常喜歡,今日就用這南海五糧液,與諸位將士,諸位官吏,同飲共賀!”
“乾!”
馬車前的眾將尉,官吏,哄然一聲,紛紛舉起手中的酒碗,涓涓飲乾。
待他們喝完酒,嬴政又感慨了幾句,便跟他們告別,回到馬車。
期間,嬴政沒有跟趙昊說一句話,趙昊也同樣如此。
就這樣,歷時三個多月的南海之旅,嬴政在南海眾將尉,眾官吏面前,安然無恙的踏上了返程之路。
與他同行的,還有此次迎接他的鹹陽使者,楊端和與趙成。
雖然嬴政經歷了昨晚那種不愉快的事情,但楊端和與趙成卻跟沒事人一樣,為嬴政返回鹹陽,繼續保駕護航。
而這,也正是趙昊特意安排的。
目送嬴政離開臨塵城,趙昊眯了眯眼睛,隨即扭頭看向身後的南海眾將尉,眾官吏,高聲道:“諸位,我父皇北上之日,本公子之大幸也,諸位之大幸也,華夏之大幸也!吾等頓首再拜!”
“秦王萬歲,秦王平安!”
眾人聞言,對著嬴政車隊離開的方向,深深一躬。
“昊弟,這是什麽情況,我們怎麽不跟著父皇一起走?”
眼見嬴政的車隊漸行漸遠,一旁身著戎裝的公子良,一臉不解的看著趙昊。
趙昊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急什麽?我們晚點再走!”
“晚點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要走夜路?”
“走夜路怎麽了?難不成你還怕黑?”
“這是怕黑不怕黑的問題嗎?”
公子良不滿道:“咱們平定南海立了不少功,走夜路不是相當於錦衣夜行嗎?”
“什麽錦衣夜行,你以為你是楚霸王嗎?”
趙昊無語的白了公子良一眼,扭頭朝眾人道:“都回去吧,該幹嘛幹嘛!”
“這”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公子又在算計什麽,隻好識趣的離開了城門,往城內走去。
“喂,昊弟,你.哎.”
眼見趙昊說走就走,一點解釋都不給,公子良鬱悶的看向其他三位兄弟。
這一次,一向毒舌的公子榮祿,都沒有出言半句,只是默默地看了趙昊一眼,便策馬跟了上去。
“好了,快回去吧!”
公子高笑了笑,上前安慰了一句,便也跟著進城了。
“行吧,要這樣玩是吧,好,我也不急,就在這裡跟你們耗!”
公子良見狀,索性破罐子破摔,當即翻身下馬,走向一旁的攤位:“小二,來碗豆腐腦,熱乾面!”
“好嘞!”
等待天色漸漸暗去之時,嬴政車隊已經駛出了臨塵縣。
一過臨塵縣,趙成心頭就怦怦大動了起來。
從臨塵城上路以來,趙成每時每刻都在緊張,若非楊端和在旁邊鎮定自若,他很有可能就已經崩潰了。
“楊將軍,我看這天色黑得有些不正常,像是烏雲匯聚之象,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安營休息,度過今晚?”
趙成瞥了眼身旁的楊端和,小心翼翼地說道。
楊端和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突地,狂風大作,漫天烏雲滾滾而來,士兵們越來越難支撐象征皇帝威嚴的儀仗,不斷有人被馬吹落,致使馬匹受驚,在車隊裡亂竄,幾個士兵竟被擠落到懸崖。
看著如此混亂的場景,楊端和不由有些心悸,害怕始皇帝有什麽閃失,當即撇下趙成,朝始皇帝馬車方向敢去。
此時,嬴政恰好探出窗外,卻聽楊端和道:”陛下,馬上就要下大雨了,要不找個地方避一下,明日再走?”
“此處正是半山腰,去哪裡避雨?”
一直守候在嬴政馬車旁邊的唐睢,蹙眉問道。
嬴政也有些猶豫的道:“楊將軍可知道哪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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