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看著王肅離開。
揮一揮衣袖,露出開心的笑容。
想必這一次,王肅沒個三五天,又緩不過來了。
就這心理素質,還想來跟自己玩,早晚哪天得暴斃身亡。
曹髦在皇宮中溜達了起來。
這些日子過的越來越舒心了。
“你們說,朕這算不算欺負老頭?”曹髦回頭問了幾個太監一句。
幾人嘴角抽抽,人三番五次來到皇宮,最後卻是铩羽而歸,是有點欺負王肅了。
但太監身為曹髦的奴才,自然站在曹髦這邊。
魏賢諂媚道:“陛下這才是尊老愛幼,也只有陛下這樣,才是真正的不虛偽,不做作,若是陛下故意輸了,那反而就是虛假了,那樣更加是不尊老了。”
“有道理呦。”
曹髦點了點頭,道:“說的好,該賞,賞你點什麽好呢?”
“奴才受寵若驚,可不敢要陛下的賞賜,有陛下一句話,就能讓奴才高興幾天了。”
魏賢不愧是三個太監中最會說話的。
李英和劉進兩人也跟著說了很多。
大體都是曹髦這麽做才是對的,要怪只能怪王肅自己學藝不精,居然也想來教導皇帝。
“不說他了,這老頭容易解決,他的親戚不好搞啊……”
曹髦說著歎了一口氣。
王肅的親戚,自然就是司馬家的人。
曹髦步行到后宮,這會想著司馬妜,后宮過兩天可要加人進來,先去看看她什麽意見。
皇帝到后宮,很快就有宮女傳進去消息。
司馬妜這幾天倒是很省心。
偶爾想想兒子,其他時間什麽事也沒有,去給郭太后請了幾次安,也沒有其他的情況,沒人會來招惹她,也沒人敢。
本來臉色蒼白的,現在好了一點。
“舅……”曹髦一進院子,看到司馬妜就站在前面,連忙改口,喊道:“姊……”
“陛下。”
司馬妜淡淡的看著曹髦。
雖然跟曹髦睡了一夜,但好像是完成任務一樣,沒有多少的感情。
司馬妜殷紅著臉,道:“陛下,還是叫我‘妜’吧!”
被皇帝叫舅母,或者叫姊都感覺不舒服。
曹髦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朕這不是一時改不過口。”
曹髦大踏步的走進屋中。
裡面的陳設都是按著司馬妜的意願來擺設的,跟皇宮其他地方的房間都不一樣。
還有一些東西,也是司馬妜讓人從家中帶來的。
看著一隻青銅的小老虎,就擺放在桌子上,曹髦也好奇的上前觀摩。
“這小玩意做的真細致,栩栩如生。”曹髦摸了起來,硬邦邦的,很有手感,“還挺結實的。”
司馬妜坐到一邊,給曹髦倒了一杯茶水。
“是啊,這是德當年讓人為平做的,去年平最愛玩了,後來玩膩了,也就丟在一邊,不再理會了。”
司馬妜無奈一笑,帶著一點點的惆悵。
曹髦把青銅小虎放了下去。
這是摸到了她前夫做的東西了。
“妜……沒外人的時候,朕還是叫你姊吧,你比朕大。”
曹髦還是叫不順口,還是覺得叫姊好。
曹髦繼續說道:“聽說阿父要回洛陽了,等他回洛陽,朕帶你回門,去看我們的兒子!”
司馬妜微微一愣。
有點驚訝的看著曹髦。
她跟郭德的兒子,成曹髦的兒子了?
世事難料!
“陛下,你不介意?”司馬妜問。
“介意什麽?”曹髦反問。
司馬妜答:“血緣。”
“血緣關系就那麽重要嗎?”
曹髦摸著青銅小虎的腦袋,道:“就算不是朕的親骨肉,但也是朕的兒子,等以後朕掌握權了,就讓平做太子。”
司馬妜完全不為所動,她知道曹髦的處境。
可能沒等到那時候,她就又要做寡婦了。
她就是一個寡婦的命!
“怎麽,姊,伱不信?”曹髦看著司馬妜面無表情,問了一句。
司馬妜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陛下,你可知我阿父的手段?”
嘶————!
聽到司馬妜這一問,曹髦頓時就明白了。
司馬妜也知道他父親陰狠的手段。
曹髦長不大!
“姊,從那一夜開始,你就是朕的人,朕不會讓人再欺負你,就算你父親想害你孤苦,朕也不會同意。”
曹髦一臉的堅毅。
司馬妜愣愣的看著曹髦。
在曹髦身上,看到郭德都沒有的自信。
可惜,曹髦還是太小了。
司馬妜一時間感覺自己很是不祥。
跟她的男人估計都沒有好下場。
“陛下,你不是我父對手。”
司馬妜搖了搖頭,曹髦實力依舊太過於單薄。
曹髦輕輕拿起茶盞,喝了杯中的茶水,沒人知道他背後還有老祖宗,只要老祖宗在,那他就不怕任何人。 uukanshu
“朕未壯,壯則無敵!”
曹髦滿臉的傲氣。
言畢,又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姊,朕想你在后宮太過於孤單,找幾人來陪你如何?”
司馬妜剛剛還在回味曹髦的話,被曹髦這麽一問,眉心一蹙。
她明白曹髦這是要納妃了。
她說到底沒有什麽底氣,比曹髦大個十歲左右不說,還是嫁過人的,而且還帶著一兒子,加上曹髦本來就是皇帝,后宮多些人也屬於正常的。
司馬妜道:“陛下后宮的事情,當然是自己做主,不需問我。”
“這可不行,以後你就是后宮之主。”
曹髦看著司馬妜,舔了舔嘴唇,道:“新進來的小妮子可要你教導一下,她們經驗肯定沒你豐富,若是來到這裡,她們敢得罪你,你也盡管給朕教訓她們。”
司馬妜冷笑,道:“呵,我哪敢,現在陛下說的好聽,等到時候可就要記恨我了。”
“不會,朕說你是后宮之主,絕對不會有變。”
司馬妜卻一點不為曹髦的花言巧語所動。
依舊面無表情,說道:“我阿父活著,我在皇宮沒人敢欺我,阿父若得勢,陛下也沒機會對我下手,阿父若失勢,那就不止皇宮,整個大魏都沒我立身之地。”
曹髦站了起來,直勾勾看著司馬妜。
“姊當朕何人?朕豈會是那薄情寡義之徒。”
曹髦氣衝衝道:“今日屢受姊言語之激,朕胸口火氣難平,姊今晚必須幫朕解決,瀉掉朕的無名之火,否則,莫怪朕用龍鞭鞭撻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