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正值安黎生辰。可是安黎一病不起。
安黎突然覺得頭暈,不太舒服。連著幾天茶飯不思。
安棘立刻去請了安都中最高明的大夫,一通醫治湯藥下,終於開始寫了些東西。但是本質上來說並沒有好轉。
這天安佑來訪,他焦急的來到安黎床前。
“安黎,你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頭暈難耐。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有些像是回憶的東西在我腦海亂竄。”安黎語氣輕微,像是非常虛弱。
“放心,我請來了一個雲遊巫醫。他在西北之地頗有名望,絕對可以治好你的。安佑在衣領間摸索。“這是你打到的那一隻狼的牙做的項鏈,是你應得的。希望它可以庇護你。”
“堂兄,為什麽……”
“哪有什麽為什麽,你是我的堂弟。”安佑神色黯然。“堂兄之前也有個弟弟很像你,但早早夭折了……我不希望你也......”
“堂兄……”
“別說了,快來看看吧。”
安棘略帶疑慮的帶著巫醫到達府邸正堂,安佑扶著安黎緩慢前往。
巫醫在正堂裡畫符做法,一頓操作。安棘面露難色,搖搖頭以示無奈。
不一會,巫醫又問了一些事情。
“安公子,小公子無大礙。據佔卜結果來看小公子可能是聖人轉世而來,擁有一些前世回憶……看樣子會慢慢恢復。”
一通話下來,包括安黎在內的所有人都大作驚訝。
“可是我還是難受。”
“小公子,此藥可解所生不適之感。”巫醫拿出一袋藥丸。
安黎接過後吃下,不一會恢復了正常。
“來人,重賞!”安棘大聲呼喚仆從進來。
“不用了安公子,能解君疑難是吾之榮幸。能有這樣的人坐鎮安地更是百姓福分。”巫醫拱手,然後望著安黎。“就此別過了,小公子。”
“你要去哪裡?怎麽才能見到你。”安黎擔心舊病複發特此疑問。
“吾從虛無中來,自歸虛無之處。”巫醫回頭。“有緣自會相見。”
巫醫自此走得無影無蹤,安棘下令嚴守今天秘密。眾人也無話可說,隻得遵守。
一時間,安黎充滿疑惑。聖人轉世?有這麽玄乎嗎?還是別的原因?但是巫醫的藥確實有用,但他的話可信嗎?
此時安黎化身十萬個為什麽,把一系列問題砸向自己父親安棘。安棘也聽了那些關於聖人轉世的言論,心中思慮萬千。安棘決定也應該為自己唯一的孩子找個老師了。
安棘與安黎兩人站在庭院裡,看著城裡放起的煙火。
“前幾天你身體有恙,你的生辰沒過。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麽吧。”
“父親我要拿那把王侯之劍。”安黎堅定道。
“為何要此物,那東西已經好些年沒有拿出來了。”安黎搖頭。“雖是人皇所賜,但它確實沒有人敢擅動。”
“父親,我就想要它。我想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安黎緊逼不放。
“好吧,只要你達到了我的要求。這劍給你也不不是不行。”
“太好了!父親。”安黎盯著父親“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兩人說著,登上了庭院閣樓。一眼望去便是安都內一片繁榮景象。樓閣林立,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到城外的農田屋舍。
“黎兒,你看到了什麽。”安棘語重心長的問道。
“萬家燈火,國泰民安?”
“還有什麽?”
“黎明百姓,安居樂業。”
“對,就是這些。”安棘微微抬起一手。“作為封臣的後人,你要做的就是守護這一切。你能做到嗎。”
“孩兒必定不辱使命,守一方安土,護一方平安。”安黎目光仿佛閃著光,良久轉身指向天空“孩兒有個想法,這慶祝用的火藥可不可以用於軍事,做成武器。”
“你這想法倒有意思,城裡我手下的工匠你可以調用。”
“多謝父親,那劍......”
“王侯之劍也不是不能給你,你需要盡職盡責,完成師父對你的考驗。”
“師父?父親不打算教我了嗎。”
“父親畢竟能力有限,想要教你更多屬實不易。”安棘摸了摸安黎的頭。“作為你的父親,我也相信你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我已經為你在各地傳令。一定可以找到有才能的人助你早日學成,可以有在這世間安身立命的本錢。”
“父親,出了師我要學於太學。”
“有志氣,難怪那巫醫說你是聖人轉世。”
“嗯嗯,父親。我一定可以馬到功成。”
翌日,安黎聽到雞鳴時便早已起床。步伐仿佛也沉穩了不少,大步邁向訓練場。他拿起木劍,就開始照著父親指點自己的劍術開始揮舞。一時間,引得府內幾位下人駐足觀望。安棘正打算出府處理事務,看到兒子早已開始練習劍術微微點頭,打發了下人便出府了。
直到天慢慢的變亮,漸漸泛起魚肚白。少時,安黎便又開始讀書。靜謐的書房,只有淺淺的翻書聲。在這個書房裡仿佛時間凝止。
直到正午,才有下人來叫安黎過去吃飯。
一些下人看著安黎狼吞虎咽,大快朵頤都開始忍俊不禁。
“下午我約了堂兄安佑,會什麽時候到呢。”
“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小公子不必著急。”下人答道。
吃完了飯,安黎閉目養神。時間就緩緩流逝,一些回憶似的思緒也在他心中回蕩。下午時分安佑終於到了。
“安黎,我們要做些什麽?”
“我們相互切磋,交流一下武藝。然後看看書,論論道。”安黎正襟危坐,看起來煞有介事。“父親請的師父快要到了,我想不能草草了事,得做好準備了。”
“得嘞,那就來吧。”
道場裡,兩人手持木劍相互對峙。少時,安佑突然暴起。猛的出招,先發製人,一劍重擊。安黎反應迅速,持劍而擋。
幾招之間,安佑在原地左右搖擺,沉穩的防禦著,找到機會便一劍猛擊。安黎卻好似圍著安佑兜著圈子,機敏靈活。一劍一劍步步緊逼,到了後面安佑好像只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擊之力了。
但最後安黎露出破綻,安佑乘機一劍直劈安黎面門,在接觸到安黎前一刻停下。
“堂兄,薑還是老的辣。我輸了。”
“不急,安黎還有的是時間。”安佑放下劍“堂弟的劍法也好生凌厲。”
兩人笑著邊走邊談,一時間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