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使得成揚更加明白提升實力的重要性,堅定了他努力修煉的決心。
方左也對這個弟子是越看越喜歡了。
“成揚,把你買的槍頭拿來我瞧瞧。”
成揚雙手奉上了槍頭,原先包裹槍頭的布已經浸滿鮮血,被扔掉了。
方左拿著槍頭一番打量,點了點頭道:“是個不錯的東西,雖然品質不算上佳,但是對得起這個價格,夠你用一陣子的了,你自己去配個槍杆吧。”
“好了,你早點回家去吧,天黑已久,別讓家人擔心。”
“是,師父,徒弟告退了。”
成揚站直身體,衝著方左恭恭敬敬鞠了個躬,然後才離開小木屋。
方左見成揚離開,才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已經找到這裡了嗎,我得想個辦法了。”
夜已深,成揚回到家門口,透過窗戶發現屋裡還亮著油燈,心裡泛起一陣暖流。
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了,成揚和成元夫婦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
一開始雖然會多少有點生分,但是現在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有個家的感覺,真的很好。
“爹,娘,我回來了!”
堂屋的門迅速被打開,成元夫婦衝了出來,仔細查看著成揚的身體。
“揚兒,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遇上什麽事情了嗎?”
“是啊,爹娘都擔心死了,以後不許回來這麽晚了!”
成揚任由成元夫婦擺弄著,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麽。主要是慶吉城太好玩了,我等到了快關城門才出城,就耽擱了。”
“那也不至於這麽晚啊,你吃飯了嗎?娘去給你弄點飯吃吃吧。”成母說完就要轉身去廚房。
“別折騰了娘,我吃過了。本來給你們帶了幾個包子,路上餓了我就都給吃了,對不起啊。”
成揚邊說還邊撓了撓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那幾個包子早在打鬥中散落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吃過了就行,那快回去睡覺吧。這是你買的槍頭嗎?交給爹吧,爹幫你配個槍杆去。”
成元看到成揚掂著的槍頭,一把拿過來就衝入夜色中去了。
“太晚了爹,明天再弄吧!”成揚衝著成元的背影喊道。
成元卻是沒有回頭,大喊道:“沒事!我去找村頭木匠老張去,他平時睡覺晚,不礙事,不能耽擱你明天練槍!”說完,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成揚笑著搖了搖頭,成母在一旁說到:“沒事,讓你爹去吧。孩子你長大了,我們也快幫不上你什麽了,有這麽個機會,你爹肯定高興死了。”
成揚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經歷的這些事情,仍然感覺不真實。
幾個月前,他還在為自己的大學學費而奔波,幾個月後的今天卻在一個不知道什麽世界經歷了第一次死鬥。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呢?”
“那個黃牛矮胖子說軍隊要開始大肆招兵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家,我能保護好嗎?”
“師父說得對,實力才是本錢,我一定要努力,為了這個家!”
想著想著,成揚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這一天的經歷使得這名十七八歲的少年,疲勞到了極點。
第二天,成揚難得睡了個懶覺。
當他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的時候,一個骨碌就趕快翻身下床,匆忙穿了衣服就往外衝。
“慘了慘了,昨天剛說要認真努力提高實力,今天就睡過了,我真是豬!”
打開屋門,成揚的目光一眼就被靠立在院牆上的長槍吸引了。
成揚帶回來的槍頭被配了一杆八尺長的白蠟木槍杆,通體光滑,經過了精心打磨,以保證握持的舒適度。
槍頭槍杆連接處還被配了一抹紅纓,其作用是阻擋順著槍頭流下的血液,避免持槍者的手打滑。
成揚抓起長槍感受了一下,又隨意揮舞兩下,破風聲聽起來是那麽悅耳。
成元這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笑呵呵地說:“怎麽樣,揚兒,用著還順手嗎?”
“簡直太棒了爹!”成揚衝著成元豎了個大大的拇指,隨後就抓著槍超屋外衝了出去,“我得趕緊走了,謝謝爹!”
“哎!吃了飯再走啊?”
“不吃了,夏桃中午會給我送的——”
成揚的話剛說完,人已經跑遠了。
成揚路過夏桃家,想了一下,回身敲響了夏桃家的門。
開門的正好就是夏桃,“成揚?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應該在……”
“喏,給你,我昨天去慶吉城順道給你買的。 ”成揚從懷中摸出那個木簪子,塞到夏桃手裡就繼續朝著小河邊跑去,“我得抓緊走了,回頭聊啊。”
夏桃被這突如其來的兩下子搞得有點懵,看到成揚跑遠了才想起端詳一下手裡的木簪子。
這個木簪子造型簡單,一看就不是什麽值錢東西。
夏桃撫摸著這個便宜木簪子,嘴角卻慢慢勾了起來。
她將頭髮挽了個發髻,把木簪子小心地插進去固定好,又用雙手扶了扶頭髮,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又往成揚離去的地方望了一眼,夏桃準備回身去廚房準備午飯了。
這時,她看到地上掉了個小紙包,疑惑地撿了起來,打開發現是一堆粉末狀的東西。
夏桃湊到鼻尖聞了聞,面色微變,又往成揚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將紙包重新包好塞進了懷中,回屋去了。
來到小河邊,方左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
成揚衝到方左身邊,氣喘籲籲地說:“對不起……師父……我……我睡過頭了……”
方左面無表情,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聲,“這還早呢,怎麽就起床了呢,我正尋思著去城裡給你買一床厚被子送去,生怕你睡得不舒坦呢!”
成揚冷汗熱汗一齊流,硬著頭皮道歉:“對不起師父,是我不對,您罰我吧!”
“這可是你說的。馬步半個時辰,再來五百個蹲起和五百個俯臥撐。”
成揚一聽這,頭皮都有點麻了,不過他沒敢吱聲,把長槍靠在樹乾上,調整好呼吸就開始扎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