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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政府未能實現計劃中的全部改善,這要怪派別活動。
人們可以看到,兩年來,當涉及以鎮壓措施來和混亂作鬥爭時,我總能得到議會支持。但當我希望實行福利、改善居民處境時,它就拒絕幫助我。
我們政治紀元的新階段開始,每一個法蘭西人民應該積極行動起來打出自己的聲音。如果法國意識到人們無權越過憲法去處理憲法,法國只需表明一點就是了;我的力量和勇氣不會辜負它。
不管國家要我承擔什麽職責,我都決心執行它的意志。
在我手裡,法國不會遭難。”
文章一經發布,便在巴黎、裡昂、斯特拉斯堡、南錫、盧瓦爾、第戎等工業/半工業城市激起了驚濤駭浪,稍微懂一些政治常識的人都明白總統公開信已經劍指國民議會,他正在號召全體法蘭西人反對這個由他們投票選舉的國民議會。
“熱羅姆.波拿巴這個家夥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推翻國民議會了嗎?”此刻,留守在普瓦爾蒂街公館梯也爾更加的陰沉,坐在沙發上的他怒氣衝衝地看著身旁的貝裡耶似乎是在質問貝裡耶。
“很明顯!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貝裡耶聳了聳肩,露出了無奈地表情道:“我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同他對抗,當國民議會已經失去製衡總統的能力時,總統自然也不會將國民議會眼裡。”
尚博爾伯爵的自爆使得正統派與奧爾良派的陣營雙雙炸裂,正統派方面布羅伊、蒙塔朗貝爾為首部分正統派與教權派人士從秩序黨分離加入波拿巴,奧爾良方面除了莫萊伯爵因過度失望而選擇歸隱之外,奧迪隆.巴羅同樣也脫離了秩序黨朝著波拿巴靠攏。
曾經的第一大黨徹底分裂成為末流,單靠梯也爾與貝裡耶早已無法支撐得起秩序黨的骨架。
“幸運的是,那些“社會民主”派根本沒有心思再去迎接一個皇帝!”梯也爾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局勢,他將目光轉向了貝裡耶道:“貝裡耶先生,我們必須行動起來!單靠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不是波拿巴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貝裡耶對梯也爾回應道。
“我們必須要尋找幫手!”梯也爾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幫手……還有誰……”貝裡耶下意識地想要否決梯也爾地想法,“等等,你是說……”
“沒錯!”梯也爾了然地點了點頭肯定了貝裡耶的想法。
“可是我們可是保王黨啊!”道德底線靈活度不是很高的貝裡耶思想正在發生激烈的鬥爭。
“貝裡耶先生,我們都是明天的共和派!”梯也爾又說出了當初在二月革命時期說過的那句話。
“既然您已經想好對策的話,那麽我就跟著您一起行動就是了!”貝裡耶內心似乎已經同意了梯也爾的行動,他故作矜持地將決定權交到了梯也爾的手中。
“那麽我們就要同共和派好好的“交涉”一番了!”梯也爾特意強調了一句。
就在梯也爾與貝裡耶密謀的同時,投靠或者說半投靠波拿巴派的布羅伊公爵、蒙塔朗貝爾以及奧迪隆.巴羅三人聯央來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住所杜伊勒裡宮。
自從上次熱羅姆.波拿巴留宿杜伊勒裡宮之後,他便扎根在了杜伊勒裡宮之中。
曾經作為總統辦公與休息宅邸的愛麗舍宮徹底淪為了蒙福爾親王的府邸。
布羅伊公爵一行人在瓦萊夫斯基的帶領下進入了杜伊勒裡宮的一間客廳。
客廳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第一帝國氣息,一張半開拿破侖畫像被鑲金邊畫框包裹懸掛在壁爐,熱羅姆.波拿巴端坐在壁爐旁沙發上。
“布羅伊公爵、奧迪隆.巴羅先生、蒙塔朗貝爾伯爵歡迎!”熱羅姆.波拿巴起身同三人一一握手後,並邀請三人一同落座。
坐在沙發上的熱羅姆.波拿巴兩條腿微微叉開,雙手耷拉在沙發,身體向後傾斜擺出了一個放松的姿態詢問道:“三位,不知道你們來愛麗舍宮有何貴乾?”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奧迪隆.巴羅講述了他們在哈瓦斯通訊社的報紙上看到的熱羅姆.波拿巴的新聞。
“原來是這件事啊!”熱羅姆.波拿巴將兩條腿並攏,靠在沙發上的身體也挺直,表情嚴肅地反問一句道“先生們,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谷/span“總統閣下,您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完全可以不用這麽著急!”蒙塔朗貝爾對熱羅姆.波拿巴規勸道:“你這樣會導致一部分心向你的人投靠到另一邊!”
“你說的是梯也爾先生吧!”熱羅姆.波拿巴對蒙塔朗貝爾直言不諱道。
“沒錯!”蒙塔朗貝爾點頭回應熱羅姆.波拿巴。
“蒙塔朗貝爾伯爵、奧迪隆.巴羅先生、布羅伊公爵!”熱羅姆.波拿巴依次點名道:“你們同梯也爾先生共事的時間並不短,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梯也爾先生就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他所做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自己,組建秩序黨是為了能夠製衡我,不同意尚加爾涅擔任議長是為了防止尚加爾涅奪取了他的生態位……”
熱羅姆.波拿巴毫不留情地對梯也爾進行了批判。
從某種角度來說,梯也爾同熱羅姆.波拿巴就是一種類型的家夥。
“像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屈尊在他人之下!他就像一天潛伏在暗地裡的毒蛇,隨時都會乘你不備狠狠地咬你一口。”熱羅姆.波拿巴對梯也爾大肆詆毀道。
蒙塔朗貝爾三人聽到熱羅姆.波拿巴對梯也爾評價之時,皆沉默不語。
“好了!先生們,既然你們都明白我想要做什麽,那麽還要請你們在議會複會後,也我搖旗助威!”熱羅姆.波拿巴語氣溫和地對在場在場三個人說道。
“總統先生,請恕我直言!您的這一次行動很大可能會面臨失敗!”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布羅伊公爵開口道:“根據憲法規定,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同意的情況下,憲法才能夠生效。我們的人數遠遠少於四分之三。”
我就是要少於四分之三。
熱羅姆.波拿巴內心默默的說了一句,他知道自己陣營中,包括自己的父親蒙福爾親王在內的一部分人還在抱著既要又要的猶豫心態。
既想要推翻立法議會,又不想要血濺在他們的身上。
妄圖以一種合法的方式兵不刃血的完成政變。
想要乾成一件事,又不願意承受產生的代價,這就一部分波拿巴派的心理。
對於這種蛇鼠兩端的家夥,熱羅姆.波拿巴只有用最嚴厲的現實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選擇徹底將國民議會踐踏在腳下,那麽他們依附的權力就會在1852年5月第二周徹底垮台。
沒有什麽比立法議會的否決更加使人清醒。
“我只是想要看一看議會中到底有多少人願意支持我們!”熱羅姆.波拿巴對布羅伊公爵解釋道:“在接下來一年的時間內,我們只需要爭取到這部分人的支持就行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希望能夠用全民公投而不是武力解決這一切!四年的任期根本不足以支撐我乾成一項偉業!布羅伊公爵,您願意幫助我嗎?”
熱羅姆.波拿巴的話再一次迷惑了布羅伊公爵等人,在他們看來總統依然還是比較尊重憲法。
為了讓總統不動用武力修改憲法,他們必須要對總統的行為進行妥協。
“當然!”布羅伊公爵當即同意熱羅姆.波拿巴的請求。
在接下來的十多天時間裡,布羅伊公爵為熱羅姆.波拿巴四處奔走,蒙塔朗貝爾同樣也成為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愛麗舍宮發言人,梯也爾精心設計的議會常任委員會在內鬼的幫助下徹底變成了愛麗舍宮派。
就連曾經敵視熱羅姆.波拿巴與其派別的杜班議長同樣也逐漸朝著愛麗舍宮靠攏。
與此同時,一封來自吉倫特省的請願書進入巴黎。
“總統閣下法蘭西不可或缺的存在,他的任期理應得到延續!”時任吉倫特省高官的喬治.歐仁.奧斯曼同樣也在公共場合呼籲法蘭西各省應該聯合起來將請願書送到巴黎,讓巴黎看到他們的態度。
歐仁.奧斯曼的公然表態無疑為其他各省高官指明了方向,在總統壓製議會的情況下,討好總統是很有必要的措施。
一時間除了少數頑固保王黨專區的高官,其他各省高官紛紛向巴黎表明了自己希望熱羅姆.波拿巴留任。
軍人們同樣也沒有閑著,在巴黎軍事署與戰爭部的安排下,斯特拉斯堡方面軍、阿爾卑斯方面軍、意大利方面軍的司令同樣也向巴黎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一封封請願書從四面八方湧入了巴黎,熱羅姆.波拿巴的聲勢在各省高官與將軍的簇擁下到達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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