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大臣迪科在聽到熱羅姆.波拿巴要求軍艦護送的命令之後,他猶豫了片刻之後,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熱羅姆.波拿巴撇了迪科一眼,將最後一個球擊入洞中結束了這場遊戲,隨後便與迪科一起將球網內的台球全部取出,一邊將台球放在三角架內,一邊對迪科詢問道:“你剛剛在猶豫什麽?”
“陛下,我剛剛在想根據《倫敦條約》的規定禁止一切戰船通過達達尼安海峽,我們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一些衝突!”迪科向熱羅姆.波拿巴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根據條約,達達尼安海峽確實不能同行戰船!”熱羅姆.波拿巴先是點頭同意迪科的話,而後嘴角露出了輕笑道:“但是這個條約現在隻適合俄羅斯帝國的船隻了,你忘了在兩年前不列顛王國也曾闖入過達達尼安附近,甚至利用艦炮對希臘進行威脅!”
經過熱羅姆.波拿巴的提醒,迪科想起了在1850年之時,不列顛在達達尼安海峽的一系列行動。由於不列顛王國當時魯莽的行為一度導致不列顛與法蘭西斷絕交流,法蘭西轉而同俄羅斯接觸。
將所有台球固定好的熱羅姆.波拿巴接著將兩根台球球杆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他豎起兩根手指對迪科道:“地中海已經有了兩個海軍強國,並不需要第三個海軍強國。所謂的倫敦條約只不過是為了限制俄羅斯帝國進入地中海的權利,這是當初的尼古拉一世在簽訂條約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位置。
強國不需要受到任何束縛,所有的條約發起國都會利用條約為本國服務。除非俄羅斯帝國的黑海艦隊能夠戰勝法蘭西與不列顛的艦隊,否則倫敦條約都只會單方面限制他們!
如果俄羅斯帝國不喜歡的話,他們大可以動用自身的力量來破壞這個規則!”
迪科迅速理解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意思,一切的條約說到底不過是基於實力的選擇。
“好了!我也該離開了!軍艦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熱羅姆.波拿巴一邊對迪科說著,一邊又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在外套將它披在身上。
迪科與熱羅姆.波拿巴一同離開了海軍俱樂部,走出海軍後的兩人分別乘坐停靠在門口的兩輛馬車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返回杜伊勒裡宮的熱羅姆.波拿巴又準備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相較於歷史上那個散漫的堂兄,熱羅姆.波拿巴顯然更加理解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領導人。
在他真正投入到工作之前,他還順道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學習的維爾尼亞。
1852年4月中旬,瓦萊特正是被授予法蘭西駐君士坦丁堡大使的頭銜準備前往君士坦丁堡接替前任大使的職位。
當瓦萊特由巴黎抵達馬賽港口之時,一艘有著九十門火炮的蒸汽戰艦出現在港口,它就是此次瓦萊特前往君士坦丁堡的代步工具。
在瓦萊特以及港口所有看熱鬧群眾的目光下,一艘小船從蒸汽戰艦上緩緩放在海面之上。
小船上的海軍船員輕輕劃動木槳,在船員熟絡的技巧下木槳輕輕一點,小船便飄蕩開來。
小船靠近馬賽港港口,站在小船上的船員大聲呼喊“瓦萊特”的名字。
瓦萊特迅速從人群中出現向船員揮手,船員迅速將小船靠近瓦萊特。
就這樣,乘坐小船的瓦萊特坐上了前往君士坦丁堡述職的戰艦。
蒸汽戰艦底部的螺旋槳在蒸汽強有力的推動之下緩緩啟動,漸漸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范圍內。
瓦萊特離開巴黎前往君士坦丁堡擔任大使的第二天,普魯士王國攝政王威廉一世(腓特烈.威廉四世因為精神問題無法理政)對外宣稱“歡迎法蘭西帝國加入歐洲大家庭之中”。
這就意味著法蘭西已經被兩個一等列強所接受,只剩下俄羅斯與普魯士兩個國家沒有承認法蘭西。
在普魯士王國攝政王承認法蘭西帝國為君主國兄弟之後,因法蘭西帝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的奧地利帝國總算達成了一致,內心害怕普魯士獲得法蘭西好感的貴族們決定不再不再堅持,在奧地利皇帝約瑟夫.弗蘭茨的授意之下奧地利帝國首相兼外交大臣菲利克斯.施瓦岑貝格承認了法蘭西帝國的建立,並代表他的君主歡迎波拿巴“兄弟”。
俄羅斯帝國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英、普、奧三國與俄羅斯帝國的步調逐漸變得不一致。
神聖同盟似乎快要搖搖欲墜,覺察到俄羅斯帝國危機的尼古拉一世一邊派人前往普魯士與奧地利兩個國家允許他們的態度,一邊又悄悄派遣大使前往法蘭西帝國,隨時做好修複關系的準備。
可憐的弗拉基米羅維奇賭錯了,他料到了尼古拉一世沙皇對於法蘭西帝國的憎惡,卻沒有料到普魯士王國與奧地利帝國對法蘭西帝國的態度轉變。
幾個月前還是尼古拉一世沙皇寵兒的他成為尼古拉一世的背鍋俠,承擔起俄羅斯帝國與法蘭西帝國交惡的替罪羊。
與此同時,閑置在家的卡爾.涅謝爾羅迭再一次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春天。
在卡爾.涅謝爾羅迭的建議之下,尼古拉一世決定修複同法蘭西帝國破碎的外交關系。
谷/span修複歸修複,在稱呼問題上尼古拉一世並沒有被卡爾.涅謝爾羅迭說動,正統原則與宗教入腦的他一直堅信“王冠天授”,拿破侖三世只不過是將“賤民的王冠”叫起來帶在頭上。
像熱羅姆.波拿巴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同他們這些正統君主相提並論。
因此在稱呼問題上,尼古拉一世仍舊恪守己見用“朋友”代表他對熱羅姆.波拿巴的不屑。
尼古拉一世的這一舉動成功惹惱了一部分波拿巴派成員(例如佩西尼),他們同陸軍部門的部門成員(這些成員希望通過戰爭來暫緩部分改革)聯合在一起叫囂戰爭。
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受到佩西尼的影響,依然按部就班進行接下來的步驟。
打俄羅斯帝國是必須要進行的事情,但是要等到法蘭西帝國布置結束之後再打。
因此熱羅姆.波拿巴再一次叫來了主持兵站改革的尼埃爾詢問他兵站改革的進度。
“陛下!截止到目前,我們已經基本完成了對塞納省軍區兵站的改造,兵站已經基本恢復了征兵的職能!”尼埃爾對熱羅姆.波拿巴逐一匯報著兵站的情況道:“還有有將近一萬人不符合年役的老兵已經被妥善安置……每一個兵站都配備了一些軍官用以保證征兵能夠進行下去……”
在尼埃爾大刀闊斧的改革之下,塞納省第一軍區一共清退了11468名軍人,其中包括11000名超過了年限的普通士兵以及468名底層軍官。
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軍隊絞肉機。
與此同時,又有將近2萬名士兵以及600多名軍校畢業生被編入了塞納生第一軍區之中。
盡管這些士兵與軍官都十分的青澀,但是卻極大提升了法蘭西軍隊的活躍能力,消除了部分惡習。
軍區的平均年齡也有原來的40多歲,降低到了現在的35歲左右。
戰鬥力方面雖然有所下降,但是紀律性卻穩步上升。
塞納省的軍隊也由原來的6萬人,變為了現在7萬多將近8萬人的軍隊。
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利大於弊。
斯特拉斯堡軍區同樣也清退了6000多名士兵以及300多名軍事指揮人員,預計還要繼續清退一部分身上帶有惡習的軍人。
不過,在軍官補充方面斯特拉斯堡地區可沒有巴黎的便利,許多軍官的缺口都必須要等待戰爭部人事部門的調撥才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雷尼奧改革力度不如尼埃爾。
“你做的很好!”聽完尼埃爾匯報的熱羅姆.波拿巴起身微笑著拍了拍尼埃爾的肩膀鼓勵道:“爭取繼續保持,還有好幾個軍區等待我們改革!”
“是!陛下!”尼埃爾鏗鏘有力地回應了一句。
尼埃爾離開之後,熱羅姆.波拿巴又叫來了總統軍事秘書廳廳長,也就是自己的副官勒伯夫少將。
“坐吧!”熱羅姆.波拿巴伸出手邀請勒伯夫坐下詢問道:“秘書廳的情況如何?”
“陛下, 秘書廳在您的領導下……”勒伯夫對熱羅姆.波拿巴賣力地吹捧道。
“不要說太多的廢話,你們對於近東地區的勘測進行到了什麽地步!”熱羅姆.波拿巴強硬打斷了勒伯夫的話道。
勒伯夫一臉正色道:“秘書廳已經完成了對近東地區地形的勘測,並且繪製了一張近東地區的地形圖!”
“地形圖能否讓我看一看!”熱羅姆.波拿巴詢問勒伯夫道。
“請您稍等片刻!”勒伯夫起身離開書房。
獨自在書房等待了二十多分鍾之後,熱羅姆.波拿巴總算等來了勒伯夫。
此時勒伯夫手上拿著的正是秘書廳繪製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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