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市政廳廣場前的熱羅姆.波拿巴以從容不迫的語調和自信地表情在廣場前的空地對廣場前的巴黎市民說道:“奧地利帝國與法蘭西帝國,自我的伯父開始就已經是一對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的夥伴,我們不能忘記在法蘭西民族最為難的時候,梅特涅親王與弗朗茨皇帝對於我們的幫助……正是因為有了他們在維也納會議中仗義執言,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民族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或許你們中間有些人會說, 奧地利帝國同樣也限制法蘭西的國家之一。
但是,我想問一問這些妄圖挑撥法蘭西與奧地利的好事者,同俄羅斯對法蘭西帶來的傷痛相比,奧地利又對法蘭西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當熱羅姆.波拿巴在說每句話的時候,人群中的普魯士大使臉色大變)在這裡,我由衷的法蘭西與奧地利兩個偉大的國家之間, 能活忘卻以往種種的不快, 攜起手來共同走入一個新的篇章!”
熱羅姆.波拿巴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熱羅姆.波拿巴向在場的巴黎市民微微鞠躬,而後轉身對弗蘭茨.約瑟夫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伸出手邀請弗蘭茨.約瑟夫發言。
面對熱羅姆.波拿巴的邀請,弗蘭茨.約瑟夫也隻好將他原本準備在宴會的時候要說的演講稿拿了出來。
只見弗蘭茨.約瑟夫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面前,同熱羅姆.波拿巴肩並肩站在一起。
“各位先生女士們,我要感謝你們每一個人能夠站在這裡,歡迎我和我的未婚妻的到來!我很高興能夠在受到我的兄弟熱羅姆.波拿巴皇帝的邀請,訪問這樣一個歷史悠久、文化繁盛的國度……”弗蘭茨.約瑟夫用尊敬卻又不是尊嚴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對巴黎市政廳的居民說著,從他的口中你能夠聽出弗蘭茨.約瑟夫對巴黎的感情,仿佛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他發自肺腑的言論,“當我剛剛踏入法蘭西國土開始,我就感受到了法蘭西人熱情。這種熱情以接待方式展現出來, 我在法蘭西受到的接待大大超過了我的預期,使我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一種惶恐。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回應你們的熱情, 所以我只能期待著各位能夠有朝一日前往維也納,讓我們奧地利人, 同樣也有機會以同樣的方式歡迎各位的到來……我無比確信,在熱情好客這一方面,奧地利絕對不會輸於法蘭西。”
弗蘭茨.約瑟夫看了身旁的熱羅姆.波拿巴一眼,用略微有些謙遜地語氣在場巴黎市民說道道:“我由衷的你們的皇帝與皇后,有一天也能夠抵達巴黎!我相信奧地利人民會向你們歡迎我一樣,以更加熱情的態度歡迎你們的皇帝!”
弗蘭茨.約瑟夫說完後,又學著熱羅姆.波拿巴向在場的巴黎市民鞠躬。
霎時間,整個巴黎市政廳廣場的掌聲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到來。
哪怕是再厭惡專製帝國的人,此時對於眼前這位謙遜的皇帝無法產生厭惡的情緒。
沒有一個人不喜歡聽別人稱讚自己的話,特別是說這句話的人還是另一位帝國的君主。
當然了,也並非所有人都願意聽到弗蘭茨.約瑟夫的這番言論。
在廣場的邊緣地帶,普魯士大使正一臉愁容地看向市政廳廣場中心的熱羅姆.波拿巴與弗蘭茨.約瑟夫。
對於普魯士大使來說,沒有什麽比眼前的情況更加糟糕的事情。
近期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相互靠攏,幾乎已經快要組成一個攻守同盟。
而弗蘭茨.約瑟夫剛才的那一個鞠躬,更是足以讓普魯士大使感覺自己的世界快要崩塌。
眾所周知,哈布斯堡王朝是一個比普魯士王國還要提倡正統秩序的王朝,他們這位新的君主更是一位堅定地反對同暴民妥協的君主。
就是這樣一個反動的君主,卻向最革命的巴黎市民面前鞠躬。
這也就意味著, 奧地利帝國同法蘭西帝國之間的矛盾遠遠小於奧地利帝國與法蘭西帝國聯盟的需求。
為了能夠同法蘭西帝國順利結為同盟, 推拉門的君主甚至願意向巴黎“革命者”鞠躬。
一旦奧地利帝國與法蘭西帝國順利結為同盟,那麽普魯士王國將永遠沒有翻身的余地。
拿破侖戰爭中,法蘭西帝國軍隊對普魯士王國造成的影響至今還殘留,許多普魯士士兵對於法蘭西軍隊的恐懼甚至超過了軍官的皮鞭。
更不要說,各種各樣的乳普段子在萊茵蘭大肆流通,間接影響到了普魯士王國士兵對法蘭西軍隊的士氣。
不過,普魯士大使並不知道,這些乳普段子背後的資助者就是杜伊勒裡宮的熱羅姆.波拿巴,而且乳普段子不止在萊茵蘭流行,南德意志的邦國、漢諾威王國同樣也盛行乳普。
盡管普魯士大使本人愛普魯士遠勝於德意志,但是並不意味著大使沒有一個德意志之夢,他本人希望能夠建立一個排除奧地利影響新德意志邦聯,這個邦聯的架構最好是以普魯士王國為核心。
……
想到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結成同盟之後,可能會對普魯士王國造成的影響,普魯士大使感覺到如芒在背。
因此,他決定乘著兩個國家還沒有徹底結成緊密同盟的時候,尋找到德.呂伊斯大臣,讓呂伊斯大臣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順便看看能否從德.呂伊斯大臣的口中探聽到法蘭西帝國的態度。
如果說法蘭西帝國真的有意同奧地利帝國結盟的話,那麽普魯士王國就得考慮如何防備奧地利帝國與法蘭西帝國的聯合打壓。
反之,如果法蘭西帝國與奧地利帝國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的話,那麽普魯士王國的機會就來了。
於是,普魯士大使在巴黎市政廳廣場雷鳴般的掌聲中離開了市政廳。
而他的這個舉動恰好被距離他不遠的符騰堡王國大使與薩克森王國大使盡收眼底。
“你說普魯士大使匆匆離去是要去哪?”薩克森王國大使用幸災樂禍地語氣對身旁的符騰堡王國大使詢問道。
作為同普魯士王國有些失地之仇的薩克森王國大使,沒有誰比他更加樂意看到普魯士王國吃癟。
“大抵是奧賽碼頭(法蘭西外交部地點)吧!”符騰堡王國大使不緊不慢地對薩克森大使說了一句道。
“看來弗蘭茨陛下與熱羅姆陛下的聯合,讓普魯士王國感覺到了威脅!”薩克森大使對符騰堡大使接著接著說道。
“畢竟,歐洲最強的陸軍與最古老的家族相互聯合,又有哪一個國家不害怕!”符騰堡大使聳了聳肩,語氣如常道。
“是啊!法蘭西帝國在克裡米亞半島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原以為法蘭西帝國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佔領一座城市,誰知道……”薩克森大使同樣也感慨了一句,而後話鋒一轉對符騰堡大使道:“說實話,我真的有些羨慕你們了!現在的符騰堡王國恐怕是整個歐洲最安全的國家了!一旦奧古斯塔皇后為皇帝陛下皇嗣以後,符騰堡的地位恐怕兩代都不會出現什麽差錯!而且皇帝陛下對於奧古斯塔皇后的愛……”
說到這,薩克森大使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 他十分佩服符騰堡王國的這場豪賭。
當時熱羅姆.波拿巴的地位還不算穩固,各地的動亂還未平息,因此許多人預測熱羅姆.波拿巴的帝國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下一場革命推翻。
所以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同熱羅姆.波拿巴聯姻,符騰堡王國能夠在眾多壓力下同意聯姻,實在是讓德意志地區王公感到意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熱羅姆.波拿巴的地位並沒有如同他們預測那樣被推翻,反倒是逐漸趨於穩定。
符騰堡王國之前所受到的壓力同樣也隨著法蘭西帝國的穩定而逐漸減少,直到克裡米亞戰爭開始之後,符騰堡王國受到的壓力完全消失,並且呈現出正反饋的局勢。
許多德意志國家不得不通過符騰堡王國間接向法蘭西帝國示好,以求法蘭西帝國不殃及池魚。
當法蘭西帝國的軍隊佔領塞瓦斯托波爾之後,符騰堡王國更是被南德意志諸侯國當做法蘭西帝國在德意志地區的化身,符騰堡王國為南德意志的地區蒸蒸日上。
“沒什麽!這都是陛下與皇后的抬愛罷了!”符騰堡王國大使對薩克森王國大使回應了一句,而後瞥了一眼薩克森大使道:“大使閣下,你特意將我叫過來不會是只為了說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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