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羅姆.波拿巴走後不久,迪科大臣便聯系了法蘭西外交部,希望外交部能夠幫助海軍兜售一批“過期”的軍艦。
這些所謂的過期軍艦名義上是過期,但是實則在只不過比鐵甲艦低了一代而已。
不管哪個國家裝備上了這艘戰艦後,海上戰鬥力都能夠得到顯著的提升。
為了讓軍艦能夠售賣成功,迪科大臣還將一部分海軍軍官連同艦隊一起“打包”售賣過去, 甚至搞出來了“套餐”。
同時又花費重金在許多國家鼓吹軍艦就是國家顏面、大即是美之類的言論,屬實忽悠了一大批入坑軍艦的國家。
因此許多國家都願意要著打貸款購買一艘軍艦來充當臉面,高昂的海軍軍費也因為法蘭西海軍不停的出售軍艦,勉強止住了大規模的“虧損”。
後世的法蘭西民眾,將“鐵甲艦之父”、“新海軍締造者”等稱號一股腦的安放在了讓.迪科大臣的頭上。
那是沒有人知道,讓.迪科大臣之所以會想出這種辦法都是熱羅姆.波拿巴皇帝的功勞。
當然了, 這些都是未來的事了。
現在的迪科大臣依舊在充當一個合格的聽眾,他不明白皇帝陛下的腦子裡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這些想法是他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
偏偏這些方法仔細一想,又好像都行得通。
“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迪科大臣趕忙對熱羅姆.波拿巴道:“你是想利用出售軍艦、賺取貸款差價的方法,對國內企業進行變相的補貼!”
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露出了“孺子可教”地表情,他點了點頭對迪科大臣道:“沒錯!我們必須趁著我們經濟尚且還沒有進入頹勢的時候,開辟出一條新的財路出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減緩戰爭停止對於整個社會造成的衝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迪科大臣微微頷首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一句。
“當然這種方法只是稍微讓我們有喘一口氣而已,帝國的核心在於產業升級與稅收!”熱羅姆.波拿巴隨口說了一句道。
“陛下,什麽是產業升級?”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的迪科大臣好奇地詢問熱羅姆.波拿巴。
“本世紀初的紡織機與現在的紡織機比起來有沒有什麽變化?兩者有什麽不同?”熱羅姆.波拿巴詢問迪科大臣道。
“世紀初的紡織機每天生產出來的布匹數量不如現在!”迪科大臣果斷地回答道。
“你看這就是產業升級!”熱羅姆.波拿巴對迪科大臣道:“隨著時代的進步,我們所能夠製造出來東西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速。當舊的技術無法滿足現在社會的時候,就會有新的技術出來將他們替代。就像鐵路替代了馬車,電報替代了驛站那樣!
我敢和你打賭,不出十年的時間,一個全新的時代就會來臨!而全新時代的第一個產品就是為了替代品煤油燈!”
熱羅姆.波拿巴充滿自信的表情與發言,竟然使得迪科大臣有些相信熱羅姆.波拿巴的發言。
或許當初的波拿巴陛下也像陛下這樣吧!迪科大臣暗想。
交代完畢的熱羅姆.波拿巴與迪科又閑聊了一段時間後, 迪科離開了書房。
……
當海面上的第一縷晨曦刺破黑暗的時候,雞鳴聲響起,海面上升騰著的霧氣也開始逐漸的消散。
港口碼頭上的工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再一次忙碌了起來, 一箱箱戰略物資經由他們之手運送至貨船,然後在在軍艦的護航下駛離港口碼頭前往克裡米亞半島。
而今天,也正是熱羅姆.波拿巴與理查德.梅特涅離開土倫前往君士坦丁堡的時候。
一大早就起床的熱羅姆.波拿巴在迪科大臣的護送下來到了棧橋前,此時的理查德.梅特涅早已經在棧橋上等候了一段時間。
當理查德.梅特涅看到熱羅姆.波拿巴之時,嚴肅的面孔露出了笑容。
“理查德先生,我們走吧!”熱羅姆.波拿巴對理查德.梅特涅說道。
兩人一路前行,更快變來到了“友誼號”鐵甲艦的面前。
負責接應的艦長在看到熱羅姆.波拿巴抵達軍港之後,趕忙親自迎接。
“辛苦你了!”熱羅姆.波拿巴微笑著對艦長說道。
“不!不辛苦!”艦長搖了搖頭回應道。
熱羅姆.波拿巴與理查德.梅特涅登上了小船,小船搭載著熱羅姆.波拿巴理查德.梅特涅抵達“友誼號”鐵甲艦裡。
登上鐵甲艦的兩人立刻受到了鐵甲艦內水兵們的簇擁(最主要是熱羅姆.波拿巴),許多水兵爭先恐後地想要同熱羅姆.波拿巴握手。如若不是艦長一聲怒吼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崗位的話,水兵恐怕就會一直圍著熱羅姆.波拿巴不走。
“陛下,我……”艦長的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情。
“這樣不是挺好嗎!”熱羅姆.波拿巴臉上露出了微笑,他不緊不慢地對艦長回應道:“我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他們對於波拿巴家族忠誠。這種忠誠值得被珍惜!”
“感謝您的寬宏大量!”艦長激動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對了,我們還有多久才能離開?”熱羅姆.波拿巴詢問軍艦出發的時間。
艦長告訴熱羅姆.波拿巴,鐵甲艦需要等待所有的貨物全部裝上船以後才能離開。
當然,如果熱羅姆.波拿巴非要選擇現在就走的話,鐵甲艦全體成員也會堅決執行熱羅姆.波拿巴的命令。
“還是等一等吧!”熱羅姆.波拿巴搖頭拒絕道:“我不能打亂整個運輸的計劃!”
……
時間又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天上的太陽也由東逐漸向南移動。
“陛下, 所有運往克裡米亞半島的彈藥、火炮與補給全部裝完!我們可以離開了!”艦長向熱羅姆.波拿巴匯報道。
“很好!那就出發吧!”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回應艦長道。
……
隨著鐵甲艦在蒸汽機與桅杆風帆的雙重作用下開始駛離軍港, 岸邊的身影也愈發的模糊不清,熱羅姆.波拿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位於甲板內側的理查德.梅特涅。
現在的理查德.梅特涅早已經不負之前的從容淡定,他的臉色伴隨著鐵甲艦的不斷移動而變得卡白,表情也變得痛苦不堪。
看著理查德.梅特涅這幅表情的熱羅姆.波拿巴下意識地想到了暈船,他快步來到了理查德.梅特涅的身旁詢問他道:“怎麽樣?還能不能撐住?”
“陛下,我沒……沒事!”理查德.梅特涅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可能是有些不適應遠離陸地,這還是我第一次遠離陸地……”
眼見理查德.梅特涅露出了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熱羅姆.波拿巴隻好命令艦長派人將理查德.梅特涅攙扶進入軍艦,然後又命令艦長叫來軍艦內的醫生為理查德.梅特涅治療,而他自己則站在甲板上極目遠眺。
過了一會兒,艦長來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面前向熱羅姆.波拿巴匯報理查德.梅特涅的情況:“陛下,理查德大使已經吃下了醫生配備的藥劑,現在已經陷入了沉睡。”
“他到底是暈船還是說有其他的疾病……”熱羅姆.波拿巴詢問艦長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理查德.梅特涅先生應該是因為第一次暈船,導致頭暈目眩!許多的第一次登上船的水手都有過這種類似的情況!只需要過幾天就可以了!”艦長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道。
艦長的話讓熱羅姆.波拿巴內心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讓理查德.梅特涅死在船上。
像理查德.梅特涅這樣的親法派,最好能夠長命百歲。
“行吧!人沒事就好!”熱羅姆.波拿巴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幾天給理查德的夥食,可以稍微清淡一些!”
在接下來的一段海上飄泊的時間裡,理查德.梅特涅幾乎每一頓都吃著熱羅姆.波拿巴特意囑咐的清淡食物,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暈了起來。
鐵甲艦也在這段期間中,一直前進很快便抵達了君士坦丁堡附近。
“陛下, 我們會在君士坦丁堡對勁的港口將您和理查德.梅特涅大使放下來!屆時,會有法蘭西大使館成員在那裡迎接您!”艦長向熱羅姆.波拿巴匯報道?
“誰說我要在君士坦丁堡下船?”熱羅姆.波拿巴反問一句道。
“您不是說要在君士坦丁堡……”艦長一臉懵逼地詢問道。
“那是我幾天前的想法了,現在我就只有一個想法!”熱羅姆.波拿巴指著克裡米亞半島所在方向對艦長回應道:“那就是前往克裡米亞半島!”
“克裡米亞半島?”艦長在聽到熱羅姆.波拿巴的這番話之後,他拚命地搖頭拒絕道:“陛下,為了您的安危著想!我必須將船停在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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