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金幣上印有拿破侖標致的頭像,從側臉看同熱羅姆.波拿巴的面部特征大體相同。】
街道上人們的眼睛裡露出好奇、驚訝乃至不解,他們無法想象一個早已死去了數十年的人,為何又出現在了法蘭西。
熱羅姆.波拿巴並沒有說話,他微笑的看著街道上的所有人,緩步走在地面微微有些潮濕的街道,腳下的黑色長筒靴敲擊著地面,打出哢噠哢噠的聲響,仿佛敲擊在街道上每一位聽過拿破侖傳奇故事的居民心中。
以佩西尼為首的波拿巴黨徒緊緊的跟隨在熱羅姆.波拿巴的身後,他們昂首挺胸享受著波拿巴家族恩賜給他們的“榮光”。
熱羅姆.波拿巴繼續向前行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為“皇帝”與他的隨從讓開一條道路。
熱羅姆.波拿巴與其隨從們在卡鈉比耶爾大道居民的矚目中走到了盡頭。
熱羅姆.波拿巴在盡頭的十字路口停下,佩西尼見狀快步跑到熱羅姆.波拿巴的面前小聲的對熱羅姆.波拿巴匯報道:“陛下,馬車就在前面,我們將乘坐馬車前往裡昂,然後通過裡昂的火車前往巴黎!”
【巴黎—裡昂鐵路是1840年梯也爾當政時期修建其中一條鐵路,同時也是當時巴黎到達法國南部的唯一一條鐵路。】
熱羅姆.波拿巴微微頷首,隨後轉身看著身後的居民,他清了清嗓,用低沉且充滿磁性的嗓音向馬賽的居民說:“各位馬賽的居民,我很抱歉沒有時間同你們一同度過美好的一天!現在,我必須要前往巴黎!請你們在接下來的投票中一定要投我一票,我將會帶領法蘭西再次崛起!”
說罷,熱羅姆.波拿巴振臂高呼:“共和國萬歲!正統萬歲!”
熱羅姆.波拿巴身後的波拿巴黨成員絕大多數露出驚愕的表情,自己的領袖難道投身到正統派那邊了。
只有魯埃等寥寥幾人才明白熱羅姆.波拿巴的意圖,想要獲得馬賽省份的選票必須善於欺騙。
“共和國萬歲!正統萬歲!”魯埃等人同樣也歇斯底裡的呐喊了一嗓子。
隨後,熱羅姆.波拿巴與一眾波拿巴派分子繼續前行,很快便來到了停放著馬車的地點。
在這隻龐大的車隊中,最大、最華麗的鎏金鑲邊四角敞篷馬車位於車隊的最中間的位置,剩余的馬車仿佛是為了拱衛這輛馬車而存在的一樣,馬車的側板雕刻著波拿巴家族的族徽,不用說,這輛馬車將要搭載的客人便是熱羅姆.波拿巴。
在佩西尼的攙扶下,熱羅姆.波拿巴緩緩登上了馬車,同熱羅姆.波拿巴一起登上馬車的還有佩西尼與歐仁.魯埃。
負責駕駛馬車的依然是以皇帝侍從長自居的弗勒裡。
負責前方開路的馬車在馬車夫嫻熟技術下行駛著,弗勒裡同樣也揮舞著馬鞭鞭撻著遣引華麗馬車的兩匹高頭大馬,疼痛使得馬匹開始前行,馬車同樣也緩慢的啟動。
待到馬車行駛一段距離之後,佩西尼便向熱羅姆.波拿巴介紹了坐在他對面的歐仁.魯埃:“陛下,這位是歐仁.魯埃議員!”
“陛下!”歐仁.魯埃將右手搭在左肩靠下的位置向熱羅姆.波拿巴行禮。
熱羅姆.波拿巴再度露出笑容,
不管是歷史上的歐仁.魯埃,還是現如今的歐仁.魯埃都展現出了令他滿意的政治嗅覺與敏銳的思維。 這正是波拿巴家族的黨徒們所缺少的東西,他希望像魯埃這樣的波拿巴派越多越好。
“歐仁.魯埃,你做的很好!”熱羅姆.波拿對歐仁.魯埃說道:“波拿巴派能夠有你這班有些卓越遠見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魯埃表情露出了一絲僵硬,他不明白熱羅姆.波拿巴到底是真心實意的稱讚,還是借此機會敲打他。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魯埃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卓越遠見的人少之又少?意思是波拿巴派都是一群飯桶嗎?
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的魯埃可不想在同僚眼中落了個“孤高自賞”的印象, 這樣他會影響他在未來的仕途,更何況他也沒有像佩西尼一樣同熱羅姆.波拿巴有些深厚的“托孤”情誼,他趕忙自謙道:“陛下,波拿巴派在您領導下湧現出了大量的人才!我只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個,當不起陛下的讚譽!”
“魯埃,你謙虛了!陛下當時在倫敦的時候,稱讚你辦事認真!當時我就在陛下的旁邊!”
不同於魯埃的胡思亂想,同熱羅姆.波拿巴累計共事了半年的佩西尼明白陛下的稱讚是出自真心實意,簡在帝心的魯埃未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佩西尼起了鞏固同魯埃關系心思。
魯埃的目光同佩西尼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從佩西尼的友善的目光中,魯埃松了一口氣。
“魯埃先生,跟我講講巴黎最近發生的事情吧!”熱羅姆.波拿巴再次對魯埃說道。
歐仁.魯埃向熱羅姆.波拿巴講述了巴黎的近況,在六月革命的負面作用下,塞納省的共和派與山嶽黨分子的選票出奇的地,本該作為第四名的他異軍突起,以8萬選票的絕對優勢成為了塞納省當之無愧的第一,維克多.雨果以5萬選票排名第二,第三名至第五名均以1萬至2萬選票的絕對劣勢甩在了後面。
“這麽說,塞納省已經鎖死勝局了?”熱羅姆.波拿巴語氣激動的說道。
“陛下,我的建議是我們最好將維克多.雨果先生選票也爭取過來!”魯埃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還有軍隊的選票!”佩西尼當即插了一嘴:“軍隊中有許多人都擁戴著您!他們同樣也是必不可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