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後,約瑟夫.斯大林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了!”熱羅姆.波拿巴小聲地自言自語道:“要不……把筆名換成伊裡奇(列寧)”
思考了片刻後的熱羅姆.波拿巴最後還是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的文風只要稍微留心一點的人都能注意,換筆名根本無濟於事。
“算了!我還是想想接下來的巴黎和會吧!”熱羅姆.波拿巴輕輕地拍了拍面頰,將發散的思路重新掰了回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熱羅姆.波拿巴擺正姿態對門外回應了一句道:“請進!”
門緩緩地推開,外交大臣瓦萊夫斯基出現在熱羅姆.波拿巴的房間,“瓦萊夫斯基啊!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要詢問你會議準備的如何?”
“陛下,場地已經完全準備就緒!各國外交大臣也陸陸續續地抵達!”瓦萊夫斯基立刻對熱羅姆.波拿巴回復一句道。
“我記得俄羅斯那邊好像還沒有來吧!”熱羅姆.波拿巴詢問瓦萊夫斯基道。
“陛下,我正要向您匯報俄羅斯帝國外交大臣的情況!”瓦萊夫斯基苦笑著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
看著眼前的瓦萊夫斯基,熱羅姆.波拿巴立刻意識到瓦萊夫斯基的困境,他嘴角露出會心一笑詢問道:“是不是來了兩個外交大臣!”
瓦萊夫斯基臉上露出了一抹錯愕,而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陛下,我們現在應該接待哪一個外交大臣擔任本次會議的俄羅斯代表!”
現在的俄羅斯帝國已經出現了兩個政府,一個人以聖彼得堡為核心的新俄羅斯帝國政府,另一個是以敖德薩為核心的正統俄羅斯帝國政府。
兩個政府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不斷地將一批又一批的斯拉夫牲口送上了戰場,短短的四個月時間裡,新政府與正統政府之間已經一共造成了10萬士兵的傷亡,更有將近萬名鄉村貴族與幾百萬農奴在地方互害。
不是鄉村貴族率領的農奴民團對那些敢於反抗的家夥進行韃靼式的屠村,就是來自聖彼得堡的特派員(聖彼得堡屬於俄羅斯少有的進步派,所有誕生出了一大批思想先進的中產階級,他們在戈利岑執政的命令下以特派員的形式率領一小撮正規部隊抵達鄉村)率領這一群敢於反抗的農村國民自衛軍對鄉下貴族進行鎮壓。
如果雙方繼續打下去的話,所造成的傷亡恐怕要遠遠超過克裡米亞的傷亡情況。
最起碼克裡米亞戰爭中,熱羅姆.波拿巴與阿爾伯特還沒有將俄羅斯帝國搞成現在遍地狼煙的樣子。
當初熱羅姆.波拿巴聽到俄羅斯帝國的消息的時候,再一次感慨能夠放開手屠殺俄羅斯人的只有另一位俄羅斯人。
哪怕英法軍隊也做不到遍地屠殺的地步。
而打了幾個月的雙方仍舊處於不分勝負的階段,雙方目前正在為搶奪莫斯科努力廝殺。
“那還用問嗎?”熱羅姆.波拿巴笑了笑對瓦萊夫斯基說了一句:“當然是兩個一起接待了!”
“兩個一起!”瓦萊夫斯基表情微微一頓,他猶豫了片刻之後,委婉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陛下,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阿!”
“不必要的誤會?”熱羅姆.波拿巴愣了幾秒鍾,詢問瓦萊夫斯基道:“你認為會造成什麽樣的誤會?”
“陛下,
戈利岑公爵所組建的政府,並不具備合法性!”瓦萊夫斯基再度委婉地熱羅姆.波拿巴說道。“瓦萊夫斯基!”熱羅姆.波拿巴收斂笑容,表情嚴肅地對瓦萊夫斯基道:“你認為什麽樣的政府具備合法性呢?我的伯父與我建立的帝國政府有沒有合法性,前代國王路易.菲利普建立的奧爾良政府有沒有合法性?”
“陛下,法蘭西公民擁戴您成為帝國的皇帝!您當然擁有著無可辯駁的合法性!”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了一句。
“是!確實法蘭西公民擁戴我,讓我成為帝國皇帝,但是你要說合法性,那可真就是狗屁!”熱羅姆.波拿巴毫不客氣地爆粗口道,“在正統派的那群人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參雜了貴胄血統的僭越者罷了!
所謂的合法性是的根源只不過是依靠我們手裡把握著的槍杆子,普選制度只不過為糊弄外界的遮羞布罷了!”
瓦萊夫斯基一臉尷尬地望著熱羅姆.波拿巴,作為第二帝國核心成員的他自然知道合法性的由來,但是他可不敢像熱羅姆.波拿巴這樣“口無遮掩”地說透本質。
從“坦率”上來講,自己的這位“堂弟”要比自己的父親更加坦蕩一些。
在瓦萊夫斯基很小的時候,曾經聽自己的母親說過,自己的父親當初在帶上皇冠的時候稱宣稱“除了他之外的人,如果帶上皇冠必然會遭受到上帝的懲罰”。
“陛下,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不願意在合法性問題上牽扯到法蘭西的瓦萊夫斯基趕忙轉移話題道。
“好吧!瓦萊夫斯基你既然說戈利岑公爵的政府沒有合法性,那麽我想請問戈利岑組建的政府有沒有沙皇!”熱羅姆.波拿巴繼續對瓦萊夫斯基詢問了一句。“有!”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沙皇具備不具備合法性!”熱羅姆.波拿巴繼續追問了一句。
“具備!”瓦萊夫斯基再一次點了點頭道。
雖然說戈利岑公爵的沙皇是一個11歲的孩子,但是他確實具備繼承沙皇位置的合法性。
只不過戈利岑公爵政府的沙皇合法性並非來源於上帝,而是來源於國民議會。
“那不就行了!”熱羅姆.波拿巴拍了拍手對瓦萊夫斯基回答了一句,“我們有什麽理由拒絕一個君主製國家進入會議呢?而且還是作為本次會議的重點國家之一!”
“我知道了!”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道。
“對了!這一次戈利岑公爵政府過來的人是誰?”熱羅姆.波拿巴好奇地詢問了一句道。
“涅謝爾羅迭!”瓦萊夫斯基對熱羅姆.波拿巴回答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的熱羅姆.波拿巴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戈利岑竟然會派遣涅謝爾羅迭擔任談判使者。
“怎麽會是他!”熱羅姆.波拿巴小聲喃語,他實在想不明白戈利岑公爵竟然會選他擔任使團,他難道就不怕涅謝爾羅迭同正統政府串通一氣,或者戈利岑政府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外交人才,所以將這個老家夥拉了回去。
“陛下,涅謝爾羅迭大臣實在是……”瓦萊夫斯基苦笑了一下,然後為熱羅姆.波拿巴講述了涅謝爾羅迭大臣的事情。
由於涅謝爾羅迭在談判結束以後過早的返回,在他抵達莫斯科以後,立刻便被戈利岑公爵的人控制住,然後押運到聖彼得堡。
之後戈利岑公爵認為他還是有用的人,所以並沒有殺他和他的家人,而是繼續重用他和他的家人。
這導致涅謝爾羅迭一家子的命都握在了戈利岑公爵的手中,他不得不為戈利岑公爵賣命。
“可憐的涅謝爾羅迭!”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後接著詢問了一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亞歷山大那邊的談判代表應該是戈爾恰科夫大使吧!”
“陛下,您說的一點都沒錯!”瓦萊夫斯基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
“好好好!”熱羅姆.波拿巴暢快地笑了兩聲,而後拍著手對瓦萊夫斯基回答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涅謝爾羅迭與戈爾恰科夫這兩個家夥又要開始你爭我鬥了!”
想當初就是涅謝爾羅迭將戈爾恰科夫送出權利的中心,一送就是十多年,直接讓戈爾恰科夫在優越的貴族身份下蹉跎了十多年,這仇恨簡直大了去了。
如果說亞歷山大二世能夠順利繼位的話,那麽涅謝爾羅迭與戈爾恰科夫之間的仇恨會因為涅謝爾羅迭政治的結束而結束。
畢竟,身為勝利者的戈爾恰科夫大使必須要有一種包容的姿態。
這種包容並不是刻意示好,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包容,這種包容比直言侮辱更加的令人感到難受。
可是,現在的情況大不相同,由於戈利岑公爵政府重用了涅謝爾羅迭,似的戈爾恰科夫大使與涅謝爾羅迭之間有重新成為了敵人。
不管他們倆願意與否,都一定會發生一場大戰。
“好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仍舊是一副戲謔地表情。
……
時間總算來到了和會正式開始的最後一天,基本上所有的外交大臣全部到場。
他們在熱羅姆.波拿巴的邀請下從協和廣場出發,參加他特意為外交大臣舉辦的歡迎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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