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約態度敷衍地說了一句,他並不關心普通士兵的傷勢,隻關心熱羅姆.波拿巴有沒有受傷,“身亡的士兵自會有戰爭部進行撫恤,只要您平安無事就好!”
隨後,比約又詢問熱羅姆.波拿巴說,暗殺他的刺客抓到了沒有。
“佩西尼剛才過來告訴我,暗殺的刺客已經被內政部當場抓獲,現在已經被關押在了內政部的監獄中,等候下一步的審訊!”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平澹地對比約說了一句道。
“一定要好好地審訊一番!”比約裝作一副不共戴天地模樣,咬著牙說道,“那些該死的刺殺者,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一個陰謀集團!
他們時時刻刻地想要破壞偉**蘭西帝國的要穩定與團結!”
“比約,你說的沒錯!”熱羅姆.波拿巴順勢點了點頭,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朕以為這個陰謀集團不僅在國內有人,而且他還同國外的其他勢力相互勾結在一起!
妄圖顛覆整個歐洲既定秩序,我們一定要將這個陰謀集團連根拔出!”
對於熱羅姆.波拿巴口中跨國陰謀集團,比約的內心其實並不相信。
不過,礙於熱羅姆.波拿巴的身份,比約也隻好附和了一番,“陛下,您說的沒錯!我們只有將這個深深潛藏在地下的毒瘤連根拔起,才能真正做到楚惡務盡!”
“比約議長!”熱羅姆.波拿巴接著對比約道,“既然如此,就由你這個立法團議長代表立法團充當這一次調查刺殺桉的成員之一!這樣的話,你也可以隨時向立法團的那些代表們做匯報!”
有道是師出有名,立法團作為目前法蘭西帝國名義上的最高機關,它所代表的是整個法蘭西的意志。
一旦它作出決定,哪怕身為皇帝的熱羅姆.波拿巴也無法忤逆其意志(這只是名義上)。
坐在立法團的代表們,每一位都是由無數的法蘭西選民選擇上來的。
雖然它現在已經被行政權壓製,但是在法理上立法團掌握的憲法裁定權要高於行政權。
只不過現在立法團中的絕大多數代表都是由官方選拔出來的代表,他們是帝國政府天然的盟友。
因此立法團的司法裁定權依舊掌握在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
歷史上的拿破侖三世,因為坐視教皇國領土被吞並的原因,遭受到了國內天主教派和保守派的一致厭惡。
為了保持平衡的他,將原本放逐出去的共和派與左翼成員算出召回。
試圖借助共和派的力量繼續維持平衡,誰知道這個舉動給了共和派壯大借口,共和派迅速擊敗了巴黎幾個地區官方候選人,成為巴黎地區的選民。
如若不是巴黎被拿破侖三世分割成幾塊的地區,外圍地區的農村人口佔據多數的話,巴黎早就全盤淪陷。
那些進入立法團的共和派與左翼代表利用手中的憲法裁定權瘋狂地否決拿破侖三世的所有體驗,令第二帝國後期的所有提案全部無法通過。
第二帝國才會在最後兩年被迫轉型為自由帝國主義。
話題扯遠了,熱羅姆.波拿巴之所以叫比約也參加的目的就是主要是為了教訓撒丁尼亞的時候,師出有名。
還有就是通過比約向立法團的共和派成員示威,讓這些擊敗官方代表的共和派老實一點。
否則的話,他就要考慮掀起第二次驅逐共和派的浪潮了。
而這一次驅逐共和派的理由,顯然要比第一次驅逐共和派的理由更加的充分。
“遵命!陛下!”比約議長隱隱也猜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用意,他馬上回復了一句。
“具體怎麽調查就交給佩西尼,你只需要將調查取證的材料交給議會就可以了!”熱羅姆.波拿巴又補充了一句。
比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緊接著,熱羅姆.波拿巴與比約又針對當前法蘭西的局勢進行了閑聊。
熱羅姆.波拿巴試探性地詢問比約,是否要對巴黎進行一定程度的戒嚴。
比約聽完趕忙回答不需要進行戒嚴,只需要增派警力嚴加巡邏就已經足夠了。
等到比約離開之後,一直未出聲的奧古斯塔開口對熱羅姆.波拿巴道:“熱羅姆,我認為巴黎現在需要讓軍隊進行管控!”
聽到奧古斯塔驚駭的言論,熱羅姆.波拿巴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他趕忙詢問道:“奧古斯塔,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內政部、市政府,還有你精心組建的國家情報院,在這場刺殺中根本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奧古斯塔態度略顯偏激地說著,“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組織起到作用的話,那麽也不會致使你遭受如此厄運!
只有軍隊才是值得信任的!”
“奧古斯塔!”熱羅姆.波拿巴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你這樣想,那就不錯了!
且不說整個巴黎的人口很難做到每一個人都精準管控,就說軍隊值得信任這一條都有待商議!”
“你手下的那些將軍,不都是你一手提拔的嗎?”奧古斯塔對熱羅姆.波拿巴道。
“他們確實是我一手提拔!”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而後話鋒一轉道,“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小算盤,我伯父的那些將帥不也都是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結果真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不都選擇背棄他。同神聖同盟輸誠!
軍隊這種東西,只會在你佔據優勢的時候,站在你這一邊。
一旦你失去優勢的時候,它必然會狠狠地給你咬上一口。”
第二帝國雖然是用刺刀裹挾著國旗建立起來的帝國,但是這不意味著熱羅姆.波拿巴要徹底丟掉國旗,改用刺刀來統治國家。
覆蓋在刺刀上的國旗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只有這樣他才能利用全民的意志壓製住下方蠢蠢欲動的野心家。
如果丟掉了全民意志這塊遮羞布的話,那麽帝國的進步性就會蕩然無存。
屆時,遠在倫敦生活了進9年的巴黎鉑爵與遠在奧地利生活了27年的尚博爾伯爵就會抓住機會,進行一波宣傳。
熱羅姆.波拿巴的處境就會變得極為被動。
“那……那就不戒嚴了!”奧古斯塔聽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解釋之後,同樣也放棄了戒嚴的想法,“不過,必須要加派警力!
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你也不要像之前那樣走出杜尹勒裡宮瞎逛了!”
“行!我聽你的!”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回復了一句。
演出在傍晚10點落下帷幕,此刻的帝國大員早已經在房間外站成兩排,等待著熱羅姆.波拿巴與奧古斯塔從包廂裡走出來,他們想要親眼看一看皇帝究竟有沒有受傷。
過了一會兒後,包廂的門打開,熱羅姆.波拿巴與奧古斯塔兩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嗯!你們都在啊!”熱羅姆.波拿巴看著眼前一個個表情緊張的帝國大員,微笑著說道。
“陛下!”帝國大員異口同聲地對熱羅姆.波拿巴回應了一句。
“既然你們都在,那就陪我和奧古斯塔皇后步行走一段吧!”熱羅姆.波拿巴接著說道。
熱羅姆.波拿巴與奧古斯塔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帝國大員們緊緊跟隨在兩位陛下的身後。
當君主夫婦走出巴黎歌劇院的時候,街道上血跡已經被沙土掩埋,忠誠者的屍體也早已經被拖到了別處。
此刻街道的兩側,由警察組建成的警戒線在站滿了人群,兩側的房屋同樣也站滿了等待熱羅姆.波拿巴夫婦出來的人群。
熱羅姆.波拿巴看著眼前的人群,小聲地對身旁的奧古斯塔皇后說道:“你看巴黎人民多麽關心你!你竟然還想將他們鎮壓!”
“哼!”奧古斯塔輕哼了一聲,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緊接著,熱羅姆.波拿巴對在場的人群說道,“各位巴黎的公民,感謝你們這麽關心我和皇后的安全!
現在我可以大聲的告訴你們,我和皇后在這場突然的刺殺中並沒有遭受任何損傷!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場刺殺讓我失去了3位忠誠的士兵,令整個法蘭西三對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在這裡,我希望在場的各位能夠同我一道為那些失去子女的父母默哀!”
整個街道鴉雀無聲,所有人似乎都在心中默哀。
過了一分鍾後,熱羅姆.波拿巴再度開口對在場的所有人道, “我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曾經說過,一位君主不懼怕任何刺殺……任何刺殺者和他的黨派都會遭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現在,我也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我不管這場刺殺的背後有誰、刺殺的背後是哪一個組織或者國家,絕對不會在於有任何姑息!
我會將它們所有的行為全部曝光,由全體法蘭西公民來審判他們!”
熱羅姆.波拿巴義正言辭地說完之後,兩側的街道上立刻就響起了掌聲。
待到掌聲結束之後,熱羅姆.波拿巴接著說道:“當然,我們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不管是王政派、共和派,亦或是社會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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