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臨近水邊的亭台樓閣,特別是青樓,都是文人們最喜歡的娛樂交流之地。
很多後世之人都覺得青樓只是單純的煙花之地,只有真正去過和了解的人才知道,青樓其實是一個高尚之地。
文人們在這裡談詩賦詞、聽曲論學。就連裡面的女子也都個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各有所長。
【噫~,解鎖成就:逛青樓,獲得成就點獎勵1000點。】
攬月樓就是城裡規模最大,也是格調最高的青樓之一,徐經定的酒席就在攬月樓上風景最好的頂層。
據說天氣好的時候,夜晚圓月就仿佛掛在窗邊,觸手可得。樓外下方的流水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今天他就請了唐寅一人,為他慶祝奪得鄉試解元。順便也帶上了若琴,因為上次唐寅說他喜歡音律。
唐寅一直到夕陽西下,夜幕籠罩之時才匆匆上樓來。
“抱歉,來晚了。徐兄弟久等了。”
唐寅帶著歉意,鬢角幾縷白發飄灑,比起上次似乎又憔悴了幾分。
“無妨。”
徐經笑著將他迎進門:“是有什麽事耽誤了嗎?”
“也沒什麽事,都是家裡那點瑣碎。”
唐寅苦笑了一下:“不說這些了,我先自罰一杯。”
看著喝酒的唐寅,徐經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
他家中現在的那位妻子是才續弦不久的,據說是一位勢利之人,在科舉舞弊案之後,就與唐寅鬧了矛盾,最後被休。
現在看來,他的這第二位妻子即使在他科舉取得了成績之後,也是一點也不省心啊。多半是因為家中積蓄耗光,又將祖業酒館給賣了,這才引起了他那位妻子的不滿吧。
不過這種家事,他也不好去管。
只是突然想一件事,於是試探性問:“你的那座酒館之前經營得如何?”
“不溫不火吧,平時也就賣一些酒水和乾糧醬肉,賺不了幾個錢。我也沒怎麽打理過,徐兄弟要拆了做別的也行。”
唐寅笑了一下:“反正現在那酒館是你的了。”
“我這裡有一樣東西。”
徐經一邊說著,就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裡面正是他用系統兌換來的“只因精”。
“這是?”
唐寅疑惑。
徐經沒有回答,故作神秘的在桌上其中一道菜裡面撒上了一點。
“你嘗嘗看有什麽不一樣?”
唐寅更加疑惑了,試著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隨後雙眼一亮。
這菜肴剛才他吃過兩口,味道雖然還不錯的,可與現在相比卻相差甚遠,簡直就像是兩盤完全不一樣的菜肴。
現在這菜的味道充斥著一股特殊的鮮味,讓人吃了一口還想吃,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
“這是什麽,竟然有如此奇效?”
一連吃了好幾口之後,他對徐經手中的那個小瓷瓶更加好奇了。
“這是一種叫隻……雞精的調味料,只需要加入一點在菜肴之中就可以增加鮮味。”
徐經一邊解釋,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在那座酒館裡賣一些下酒的菜肴,繼續由伯虎兄你來打理,我隻負責提供這種調味料,到時候盈利你我對半如何?”
“這……”
唐寅知道徐經這完全就是在幫他。酒館都已經賣給他了,正如他之前所說,就算徐經把酒館給拆了也與他無關。
說讓他幫忙打理是假,送他銀子才是真。
“那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我就讓人把這只因……雞精送過去,再請兩個會做菜的廚子。”
見他猶豫,徐經直接拍板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徐兄弟了。正好我那內人這段時間一直抱怨酒館的事,那酒館就讓她好好去打理吧。真是慚愧,讓徐兄弟笑話了。”
唐寅面有愧色,端起酒杯敬了徐經一杯。
他現在正處於拮據時期,這兩年一直都在為錢財苦惱,家中那位續弦的妻子也因為錢的事情經常跟他吵鬧。
雖然知道徐經不差錢,可這份恩情與心意讓他很是感動。暗下決心,今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對方。
“我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
徐經很開心:“那個……要是今後伯虎兄又有新的畫作,可一定要記得先給在下觀賞。”
“近期都在籌備春闈,下次一定。”
“……”
雖然知道他是無心的,可這話在徐經聽起來還是有些別扭。
“徐兄弟,你這只因雞精是不是很珍貴?”
“嗨……這東西叫雞精,之前是口誤……口誤。其實也不算太過珍貴,只不過現今只有我這裡有這種東西。”
“嗯不錯,真是好東西。我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菜肴,真是太好吃了,吃完了還想吃。嗯……你知道吧,吃完了……。”
“哦,那我再撒點。”
“嗯。”
……
吃了一會酒菜之後,唐寅一臉滿足,左右看了看“就我們兩人?”
“怎麽,嫌不夠熱鬧?”
徐經笑了,他就知道這家夥閑不住:“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吃飽喝足之後,就去下面的場子和他們一起打茶圍去。”
“還是徐兄弟懂我。”
唐寅頓時開心的笑了。
“你也吃一些,一會我們一起下去玩。”
徐經朝一旁負責斟酒的若琴說道。
“好的。”
若琴點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欣喜與期盼。
現在的她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之前被徐經帶回府裡之後,她雖然一直很溫順聽話,徐經說什麽她就做什麽,可那雙眼睛裡卻像是失去了光澤,如同丟了魂一般。
可自從昨天徐經拿出那把吉他,在她面前彈奏了一首曲子之後,她就恢復了神采。
因為徐經並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樣不懂音律,而是會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和聽過的音律曲調。
曾經的她以為自己已經將琴演繹到了極致,不管是過去的古曲還是現在的新曲,她都是信手拈來。放眼整個大明,或許都無人能出其右。
這也造成了她很長一段時間都興趣缺缺,每天都是給別人演奏,早已經沒有了以前學琴時候的那種對於樂曲的欣賞與渴望。
但昨天徐經用那種奇怪的樂器演奏的曲子,讓她再次找回了那種感覺。
那首曲子的音調到現在都還環繞在她的耳邊,每當她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就激動得渾身顫抖,無法自拔的沉醉其中。
好想再聽他彈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