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完成,獎勵如下:大乾地圖×1,刀法精要×1,銀兩×100,帝國幣×1000,諸葛人傑好感度×10】
“大乾地圖,刀法精要,還有銀兩,真是缺啥來啥,這系統不錯,能處!”
“要是能再來點禦馬的精要就更好了,嘿嘿嘿!”
原本不過是普通的幻想,但偏偏最後一陣發笑,是對著眼前的馬屁股,略顯猥瑣的模樣讓人不禁生出一股惡寒。
平三關,虎口關,皆是前往京城路上的必經關口,而隨著臨近關口,張歌也見到路上各自行走的人影慢慢變多,想必都是過關要去京城的趕路人。
馬車慢慢悠悠,但是也比一般人的腳程快,張歌後來居上,趕超在大部分人的前面。
目光掃過路邊的人,基本都是粗衫布履,面瘦肌黃,乃平民之相。
看了片刻,張歌的稀奇勁兒就過了,正當他準備縮回車廂的時候,余光無意中瞥到前方不遠處的路邊,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待車輪轉動近些,才發現原來是個妹子。
妹子梳著兩隻小辮,肩上背著一隻乾癟的包袱,明明包袱沒有那麽重,然而她卻好似是在用全力負重前行。
張歌看到這一幕,身形頓住,像是在等待什麽。
炙熱的太陽照射,張歌額間漸漸冒出了汗水,卻始終不見系統發布任務的消息。
張歌有些納悶,如此助人為樂的好事系統居然沒反應。
刺眼的眼光照得他實在受不住了,貓著腰退進車廂,從隱形口袋的空間中取出水囊,咕咚咕咚連灌幾口。
如果不是有這隻無盡水囊在,只怕張歌還沒到京城,就先自己渴死了。
既然系統沒有發布任務,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前後後這麽多人,若是張歌向妹子伸出援手,不知道他人會作何感想。
張歌武功高強,有自保能力,可妹子呢?連個包袱給背不動,手縛雞之力罷了。
所以有時候大發善心,也是一種罪過。
“老天爺啊!求求你下下雨吧!可憐可憐我們!”
又行了沒有多久,周圍忽然有人大聲疾呼起來,冷不丁的,讓張歌一激靈。
探出頭,一眼就看到跪倒在路旁的老漢,淚水和汗水在黝黑的皮膚上流淌,壓根分不清哪是淚,哪是汗。
撲通一聲,馬車後面傳來動靜,張歌心裡咯噔一下,生出不好的預感。
往後看去,果然,方才那個妹子,此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痛哭的老漢和周圍的人見狀,也不管認不認識,紛紛圍了上去。
“可憐的女娃,這賊老天成心不讓人活,莊稼旱死,畜生渴死,這還要怎麽活啊!”
聚集來的眾人無不氣憤填膺,指著頭頂大口破罵者不在少數。
“水,誰那裡還有水?”
老漢將女娃半扶起,見她神志不清,頭暈乏力,明顯是嚴重脫水的跡象。
然而方才情緒激動的眾人此刻全都偃旗息鼓,並非他們自私不肯送水,而是他們實在沒有水,試問在場的哪個人,不是強撐著口舌乾巴走到了現在。
老漢從他們的沉默中讀懂了什麽,蒼老的面孔更顯絕望,看著地上的女娃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女。
“我這裡有水。”
天無絕人之路,短短的五個字讓老漢猛然抬起頭,眼睛裡亮起希望的光芒,也來不及看那人是誰,一邊連連說著謝謝,一邊急忙抓住那隻水囊,拔出瓶塞,放在女娃的嘴邊。
女娃模糊的意識中感受到乾燥的舌尖接觸到水的清涼,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張開口咬住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連喘氣都不帶喘氣的。
“孩子,慢點慢點。”
“這狗天氣,看把孩子都渴成什麽樣子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舔舔嘴唇,又忍不住大罵起來,口乾舌燥,就連唾沫星子也是少得可憐。
“叔叔伯伯,我這裡還有水,你們都喝點吧,這裡距離關口還有好一段距離。”
張歌雙手負後,變戲法一般掏出三隻水囊,擺在眾人的眼前。
“這……多謝小兄弟。”
眾人都是淳樸耿直的漢子,性子直爽,也不矯情,接過水囊幾個人一遞一口,誰都能輪到,不爭也不搶。
“大爺,您也喝點吧。”
“謝謝小兄弟。”
老漢如嘗甘霖,清水流經肺腑,一切都活了過來。
“大爺,您帶著她不如和我一起上車吧。”
張歌苦著張臉,實在是這日頭太毒,後背熱得發燙,像一張燒紅的鐵板。
老漢擺手又搖頭,拒絕得很乾脆。
“你帶她上去就行。”
“成。”
張歌二話不說,把她抱起,發現她是意外的輕,不知道是自己力氣變大了,還是這女娃真的瘦。
車輪轉動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覺走了二裡,躺在車廂裡女娃悠悠轉醒,那本是張歌應該躺下的地方。
女娃雖然昏迷了許久,但是潛意識當中,知道有人給自己喂了水,還……抱自己上了車。
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一個小孩哥的背影,身形看起來比自己也壯實不了多少,但是皮膚很白很嫩,比她還要好看,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公子。
“醒了?喏,吃點餅,我自己做的,雖然有點硬,但絕逼好吃。”
張歌也不回頭看,盤膝坐在車門旁,從膝蓋上的粗布包裹的面餅中取出一張,隨手伸向車裡。
“多謝公子。”
語氣微弱也掩飾不住聲音的清脆。
張歌聞聲噗嗤一笑,樂道:“我可不是什麽公子,你見過哪家公子自己一個人駕車出遠門的。”
“我叫張歌,你叫我張歌就成,這次去京城要乾一件大事!”
張道把“大事”二字咬的很重,一股自信蔚然成風,感染女娃精神一振。
“什麽大事?”
女娃雙手拿餅,放到嘴邊,小小地咬上一口,觸到舌尖的時候,眼睛忽地亮起。
“讓這賊老天下雨。”
張道用力地撕咬一口餅,目光上望,狠狠地瞪了一眼毒辣的太陽。
女娃聽到這話,隻當他是在開玩笑,畢竟這種話,一路走來她不知道聽到了多少遍。
“你呢,一個小姑娘獨自去京城,是要投奔誰嗎?”
張歌嚼一口餅,喝一口水,雖然已經盡力還原前世的口感,但是這個世界的面真是不敢恭維。
他相信好面是有的,只不過都在皇宮,在那些權貴人家。
女娃聽出張歌只是隨口一問,但正是這一問,讓她猶豫地低下了頭,聲音一度低沉沙啞不再清脆。
“我要去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