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再一看,他頭上已變成了藍色,招手讓他站起來。又問道:“你再給本都頭介紹介紹本都頭的藥材生意。”
甄良道:“老爺,您的在陽谷縣雖只有生藥鋪兩家,但在整個山東卻有十余家分號,另全國也有分號,加起來共三十六家,共有坐管醫者十余人,掌櫃、夥計百余人操持。按目前算來,每月可盈余五百余兩銀子。”
武植心中還比較滿意,笑道:“那你這大管家仍幫本都頭打理藥材生意,每年盈余你拿一成!”
甄良大喜道:“謝老爺,小的無以為報,唯有將這把老骨頭送與老爺了!”
【恭喜宿主以人品折服友人甄良,友人最高單項屬性為73,宿主獲得數據點1460點。白銀14兩,聲望 1】
武植笑道:“你好好乾,這一成只是月盈余五百兩時的獎勵,若到一千兩,咱們再來計較。”接著,卻又冷然道:“我武植既不懂算帳,也不懂做生意,更不懂藥材,人也懶,不願去研究這個。但卻懂得如何使刀,殺個西門慶這等人也如殺雞一般,你可知否?”
甄良何等精明之人,哪能不懂武植意思,見武植如是說,冷汗便涔涔直下,一再說自己哪有膽子起其他心思。
武植也只是點到即止,和聰明人無須多說。
接著,甄良又小心道:“老爺,您還有放債、當鋪、緞子鋪……私鹽等其他產業,雖說不如這生藥鋪做得好,但也頗有些進項,用不用小的給你說說?”
武植瞪了他一眼,笑道:“甄良,你糊塗了麽,生藥鋪是西門慶那廝仗著武力從我武家搶來的祖業,本都頭自然要拿回來。其他產業嘛,自然是按國法來處置了。”
甄良連忙點頭稱是。
武植、武松二人又在甄良引導下在西門慶大宅轉了一圈,路上,武植免不了又吩咐甄良記下自己對不滿意之處的改建要求,不覺已是兩個時辰過去。
三人再到大院裡,此刻已是非常嘈雜,有馬弓手呵斥聲、有金銀堆放聲、還有鶯鶯燕燕哭泣的聲音。
西門慶所有財物已被分為三堆,一堆金銀、一堆文契、一堆是人。
武植接過清單,大手一揮,讓甄良將大宅契書、生藥產業相關契書都揀了出來,能燒毀重辦的盡數燒毀。又按當日與李仁宏計較,留足二人分配的,其他登記照冊。
接著,走向那一堆人。
但見男女老少、家丁衙役都有,大概七八十人余人,武植又隨手選了一些名字是藍色、白色的人,安排甄良將他們仍留下使用,月錢在之前定製上還漲了一些,那些選中之人自然也納頭便拜。
再看看,這堆人中竟無一紅名,只有些黃名的。其中不乏西門慶的渾家、小妾、外室之類的,都如鵪鶉搬擠在一起,哭得梨花帶雨。武植抬眼一看,叫些個什麽陳氏、吳月娘、李嬌兒、卓丟兒、孟三兒、孫雪娥、李瓶兒……,魅力最高的也有80多,但還是比潘金蓮差一些。
武植不是饑不擇食之輩,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對這些西門慶的女人也無甚興趣,便按與李仁宏計較,一人分發幾兩銀子,待查抄完財物便放歸本籍,各自謀生。
至於說什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存在的,連西門慶都不怕,還會怕這些個婦孺?
三天后,抄家諸事都處置妥當,上至東平、陽谷諸官爺、吏員,下至清點財物的帳房、馬弓手,乃至搬運財物的小廝均已打點妥當。且在變賣西門慶財物之時,為節省時間,也是底價拋售,一時滿縣歡呼。
有錢的低價收些土地鋪面,沒錢的也能花個幾百文抱回些個瓶瓶罐罐。總結起來說,那是個個皆大歡喜,人人感恩戴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用武植的話說,這叫:“鯨落萬物生。”或者:“西門跌倒,全縣吃飽。”
武植如願淨得了六千貫現銀,還得了西門慶大宅、生藥產業,算第二大贏家。
最大贏家自然是李仁宏。他身在官場,對打理產業無甚興趣,將他分得的財物均變賣成了現銀,淨得足有兩萬五千貫。他自從被貶到這陽谷縣,花了兩年半時間才苦巴巴的存得五千貫巴結蔡脩,沒想到短短幾天便進項這麽多。這幾日樂得是嘴都合不上,與武植關系更為親近了。
此時,在甄良的操持下,西門慶大宅已收拾、修葺完畢,門口也掛上了“武宅”字樣,懸燈結彩,裝點得花團錦簇。
武植便讓人通知竺敬、唐斌、楊林、呂過等到大宅飲酒,慶賀喬遷之喜。縣令、縣丞、縣尉、主簿、典吏等陽谷縣頭面人物也想來賀,但礙於影響,最終本人沒來,都差人送來禮物道賀。
眾人進得大宅,都是喜氣洋洋,紛紛挑選自己所住房間。
潘金蓮更是喜不勝收,想自己當初不過是清河縣張大戶家一個丫鬟,此刻竟也當上主母,身後也跟了三四個伺候丫鬟,進得這宅院,便喜暈倒了三次。
最終,武植、潘金蓮自然住內院,武松則與竺敬、唐斌、楊林一起,都在西一院內選了房間。因這裡有個頗大的院子,裡間擺滿兵器,是西門慶那廝原先的演武場,幾人剛好可在此比拚武藝、打熬力氣。
呂過在前院書房和東一院搖擺不定一番,最終還是選在了竺敬旁邊。
武植又吩咐甄良,在西一院旁的院子裡預留了房間,供廣惠及其他將來投效的英雄居住。又讓唐斌自牛頭山嘍囉中選了十個武藝精湛、身家清白之人充作宅院護衛。
逛完宅院,幾人來到前院正廳,早便有丫鬟、婆子打理出一張大桌子,佳肴珍饈擺了一桌。當然,西門慶珍藏的美酒也是少不了的,密密麻麻的擺了十余壇。
酒過三巡,唐斌報道:“哥哥,王江、董海那兩廝太過摳搜了,小弟本想這次去殺個高興,哪知他們那山頭嘍囉統共就七八人,均被他們帶到了紫竹街,被武松兄弟一發收拾了。我們去時,只剩一個嘍囉在那看守掠來奸宿的婦人,見我們五十多人過去,早便趴在地上哭喊求饒。魯大師見那些婦人可憐,一禪杖便將那廝結果了,又一人給了幾兩銀錢,放那些婦人還家。小弟還興奮此行有廝殺,誰料拳頭都還未動一下。”
唐斌的話惹得大家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