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候 第四章 回憶湧現（中）

張犬聞到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味，一同的李三問張犬是殺俘了嗎?張犬又仔細嗅了嗅，肯定是牲畜的血味，連忙回來稟報二皇子，二皇子聽後，敏銳覺察到突厥人可能要撤回草原，牛羊不好帶回去，只能殺了風乾後路上吃，決定當晚夜襲突厥大營。

二皇子從長安被逐出時帶了兩千輕騎親衛，一個半月的守城損耗了近五百人。

太陽剛落山，白毛雪又刮了起來。二皇子命一千五百騎兵用布條擋住馬眼睛，用厚麻布裹住馬蹄，所有人持雙槍牽馬頂著風雪走到突厥營地百米剛剛能看到火光處，同時上馬朝著敵營腹地衝鋒。本來昏昏欲睡的突厥哨兵，感覺腳下的土地傳來震動，抬眼向遠處望去，看到一團黑影越來越近，剛準備推醒旁邊喝多的同伴，就看到兩支長槍朝自己飛來。十幾個突厥哨兵沒發出一點聲音就被釘死在地上，熟睡的三五個突厥哨兵被聲音吵醒，剛睜開眼一杅長槍就朝面上突來，一千五百騎眨眼衝進敵營，朝著中間最大的可汗王帳奔去，楊柏雄則是分兵帶著三百騎兵衝向糧草堆放處，靠近突厥人料草庫，衝到前面的騎兵從背後解下裝滿易燃火油的陶罐，奮力擲出火油罐;後面數十騎朝料草堆扔火折子，沾了火油的料草堆借著白毛風被火折子點染，瞬間火光衝天。楊柏雄顧不上查看後果，又毫不猶豫朝著右邊的料草堆衝去，如法炮製，兩處火光點亮半邊天。突厥士兵紛紛驚醒，用突厥語大喊著敵襲，看著到處亂飛的火油罐和被長槍釘死在地上的士兵，有些突厥士兵騎馬就朝營外奔去;有些已經跪地求饒了;還有些意志堅定拔出彎刀衝出營帳，飛來的長槍就扎了個透心涼。一刻鍾功夫突厥王旗折斷，二皇子帶著百騎，槍上高高挑著一顆人頭，用突厥語喊著:“你們的可汗已經死了，投降不殺！”

天剛蒙蒙亮，白毛雪也停了，戰後統計:十萬突厥人，逃跑不足三萬，踩死和被殺二萬多人，俘虜了五萬多突厥士兵，斬獲戰馬十萬匹;突厥斯野可汗和他的大兒子句利小汗王、三大部落首領還有一眾突厥將領盡數被斬殺;解救了兩萬多孩子和三千多女人，這些都是被突厥人抓來的寒州老百姓，二皇子的副將請兵追擊逃跑的突厥士兵，二皇子說:“沒有必要。從凌城回到草原最少需要一個半月，逃跑的突厥騎兵沒有攜帶糧草，冬天的寒州根本找不到草，那三萬突厥士兵沒辦法活著逃回草原。

整個寒州只剩下凌城和夜城沒有陷落。

等到第二年開春，斯野可汗還有句利小汗王的人頭，還有凌城戰報、請功文書一並送入長安，整個長安官場震動。一個是困擾了大楚二十年的斯野可汗就這樣子沒了;還有一個是因為二皇子殺了凌城上下官員和他們家眷數千人，被稱為凌城慘案。整個朝堂被分為兩派，武將派系都在為二皇子請功;文官派系大多數都是太子黨人，紛紛請旨降罪二皇子，說二皇子信口雌黃冤殺凌城官員。其中，八柱國之一的魏王孫德武喊得最凶，被二皇子斬殺的寒州刺史吳謙是他的小女婿，孫德武的小女兒孫靈玉受不了寒州的艱苦，一直留在長安，才逃過一劫，但是二皇子算是背上整個孫家的仇恨。

朝堂爭議了三天，最後是八柱國之一雲親王楚霍雲提醒道:“寒州本就寒冷，就再別寒了將士們的心啊！”

最後，皇帝下旨所有守城將士、老百姓按功行賞，二皇子依功恢復王爵，賜寒王，寒州刺史由雲親王楚霍雲遙領，寒州三府十二衛由寒王統領。

大楚立國二十年，寒州實際軍政由寒王控制。時年，二皇子二十二歲、楊柏雄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