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倪二王子攜麾下私軍攻破王帳。
將倪大王子從上到下的一眾黨羽盡數俘獲予以控制起來後。
他亦是差人強行將眾王公大臣們帶到了王帳之中。
似是迫於威勢之下。
眾人也一齊果斷拋棄倪大王子,轉投他的旗下。
諸人一起擁護著廢除倪大王子的王位,擁護二王子承繼王位。
隨著倪二王子頭頂白狼王冠,身席王袍,一步步登上王位。
他徑直是俯視著眾人,傲然挺立,宛若巍峨般的山丘般雄壯。
隨著登位一事逐漸塵埃落定!
時間也不經悄然奔走,轉眼來到了凌晨時分。
東方的魚肚白,漸漸升起一絲絲眼光。
天光放曉。
順利登上王位的倪二王子首要任務就是命人迅速鞏固王庭的防禦,以防有倪大王子麾下所隱藏起來的舊部生亂。
緊隨著,他亦是立即擬了一道王令。
差遣心腹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一齊奔赴野外駐地,予以調回王庭近衛軍。
之所以要派遣老臣同往。
亦是倪二王子擔憂著那王庭首領見此信後,會誤以為自己此是造假,而抗命不遵,
安排完諸事下來。
與漢騎周旋了將近一夜的王庭軍。
此刻一時不由是有些人困馬乏。
士卒間此時頗為有些怨聲載道。
索性。
未過多久,心腹以及王庭內威勢頗高的大臣就徑直昂然縱馬奔進了駐地中。
數人相繼找尋到近衛軍首領。
首領手拾著心腹交過來的書信快速查閱了一番。
面對著字跡工整的羌文字體。
王庭首領看罷,並未有絲毫的多余心思。
只是面容間不自覺的有所暗澹下來。
他先前曾有幸看到過倪二王子間的親筆手書。
又瞧著所蓋上的獨有參狼羌狼圖騰王印。
外加上德高望重的大臣環伺其旁,亦沒有絲毫的懷疑作假想法。
“首領,既已見羌王之命,還請攜部歸返王庭。”
隨即,從側的心腹亦不由面露嚴肅之色,催促著。
話音方落,近衛軍首領連是拱手恭敬的回應著,“既有羌王王命再此,按理說,在下本該不容有絲毫的耽擱。”
“立即集結麾下眾軍回返,以護佑王庭,護衛羌王的安危。”
可話忽然說到此處,他神色間不自覺的生出了數分憂慮,緩緩道:“可現在,卻是情勢有變,在下不敢輕易率部離開駐地呢。”
“此是為何?”
心腹聽罷,腦海裡似是若有所思。
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解,予以問詢著。
畢竟。
從旁就有德高望重的大臣跟隨。
他決計不能暴露倪二王子也與漢軍一方有所聯系。
若不然,恐後續會節外生枝!
聞言,王庭首領自不會窺破其心中所想,他如實回應道,“概因昨日此駐地外圍忽然抵達一夥來歷不明的騎兵軍團……”
緊隨著,他一五一十地將前因後果的來龍去脈講述出來。
愈發聽下來,心腹也越發能夠確定此就是約定予以拖住的漢軍騎士。
他內心深處方是暗自流露喜色。
面上卻依舊浮著的嚴厲的神情。
似乎是思慮了許久,他方才厲聲回道:“此事勿慌!”
“汝先集結部眾,沿大道返回。”
“吾受羌王之命臨行前,羌王曾與我一道應對突發狀況的錦囊妙計,足以讓這夥漢騎不敢有所追擊。”
說罷,他還特意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於王庭首領的眼前晃了晃。
眼見於此。
他遂是也沒有了絲毫的顧慮,連拱手回應,“既是羌王早已預料到了諸事,已經做好對策!”
“那在下自不用擔憂變故。”
“這就攜部回返。”
說罷,他也未有絲毫的遲疑,命各部列陣緩緩出了駐地行去。
同行的亦有跟隨過來的德高望重大臣。
待諸部相繼出了營地,往王庭的道路上回返時。
此時,潛藏於外圍一線的漢軍騎士本欲繼續發起攻勢,以做騷擾。
但正在戰馬之上的主將馬忠見狀。
瞧著此刻已是天色大亮。
按時間來推測,倪二王子攜本部突襲王庭的策略,應是已經見分曉了。
現在王庭近衛軍又不顧己方所給到的壓力,徑直回返王庭。
此一詭異的舉動,也頓時讓馬忠聯想起與倪二王子間的約定。
“難道說,二王子已是大局已定,成功掌控王庭?”
“此是攜王令前來召回近衛軍乎?”
他於心下暗自思忖一番,隨即揮手各部止步,暫時停滯攻勢。
然後,正當他準備差遣哨騎奔至王庭外刺探軍機之際。
忽然間,騎將縱馬來報稱,倪二王子的心腹已到。
話剛一落。
馬忠忙是快速奔了過去。
二人相見,事出緊急下,亦顧不得寒暄。
心腹快速將一切事項和盤托出。
“馬將軍,吾家二王子昨夜率部已成功突襲王庭,並殺入了王帳,控制了倪大王子以及其麾下的一眾心腹黨羽。”
“並在王庭眾臣的擁護下順利登上王位,命小人攜王命來調回近衛軍,還請將軍勿要再度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