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居中安排諸將予以布防,防范來犯的兩路漢軍。
隨著曹氏的目光都聚焦於陳倉、鶥城方向時,卻不料此時的劉備正親率主力大部疾馳往祁山大道全速而行。
……
而在此刻的隴山以西,戰事最為膠著。
原本正在臨桃艱難防守隴西軍進攻的馬忠在馬超攜龐德等西涼舊部奔赴而來後,亦是瞬息間壓力大減。
外加上趙統提前所差人聯絡參狼、白馬二羌,倪氏與楊千萬都予以表示願發兵響應。
馬超雖然離開涼州已有多載,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曾經闖出的赫赫威勢還是令他在涼州地區擁有一定的號召力。
部分羌氐部族在瞧著白馬、參狼二羌都有再度起兵助陣的意圖,也見馬超的回歸後,亦是紛紛蠢蠢欲動起來。
這局勢頓時就風雲突變了起來。
原本費曜還大佔上風,憑借優勢軍力強攻臨桃。
但這下子,一方面是隨著馬超攜西涼鐵騎重返,駐扎於臨桃側翼,與城池形成掎角之勢。
他要是再度強攻,西涼鐵騎趁勢掩殺而來,己方恐怕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另一面,隨著周邊的羌、氐各部族蠢蠢欲動的心思,也不得不防!
費曜擔憂隴西郡的安危,亦只能令戴陵分一部兵馬回防襄武坐鎮,以防後方羌氐各部落生亂。
他則繼續率大眾於臨桃與漢軍相對峙。
他也不敢貿然撤走,畢竟隴西郡內盡是一片平坦之地,極其適合騎兵馳騁不提,就憑馬超昔日的名聲,一旦自己撤走,那周邊的羌氐各部族恐怕就真是要要翻天了。
不過,馬超所部加上馬忠本部兵馬也並不佔優勢,此番就大舉反攻隴西也不太現實。
各個羌氐部族或許都還在觀望著。
雖說是大造聲勢,但卻不見實際的發兵。
應該是在靜待漢軍是否當真會全力攻擊涼州諸郡。
基於此,馬超命馬忠繼續緊守城池。
他則是攜本部西涼鐵騎每日出營搦戰。
可馬超之勇,涼州人何人不知?
面對著他率西涼軍的挑戰,費曜自然是緊閉寨門不出,予以避戰。
也得益於馬超率部接連挑戰下,麾下將士的軍心無疑是愈發旺盛。
不過隴西方向的局勢也暫時是平息下來,陷入了對峙當中。
而在另一面的祁山堡。
隨著張飛攜眾大舉進駐祁山後,趙統麾下奮戰許久的將士們無不是大喜過望,喜色過後也紛紛各自面露一臉的肅殺之色。
他們多少同袍倒在了曹軍的屠刀下?
這股仇恨豈能是輕易間所能化解的?
復仇,復仇!
一日如一日,眾將士都高聲呼喊著,可謂是無比的鬥志昂揚。
這一幕自然是瞞不過趙統的眼睛,他遂是迅速就敏銳的抓住了戰機,很快就前去拜見了未來嶽父張飛,拱手說道:
“將軍,如今我部麾下將士鬥志旺盛,擁有強烈的復仇欲。”
“古人雲:哀兵必勝!”
“末將以為可集結精銳主動出擊,與曹軍野戰將其破之。”
此話落於此,趙統隨即是稍微沉吟片刻,遂又緩緩說道:“雖然目前張合所部依然兵力眾多,但祁山出去的木門道這段道路地勢狹險,兵多的優勢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我軍只需派遣精銳打前陣,以勇字貫徹全場。”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必能擊破張合。”
一語落的,
趙統擲地有聲的吐落著,語氣以及眼眸中都透著濃濃的自信之色。仿佛在他眼裡,此戰尚未打就已然必勝了一般!
張飛本就是好戰分子,聽罷此番話,覺得自己這位小婿分析得頗為有理,臉色間逐漸的愈發升起數分讚許之意。
“賢婿所言甚是!”
“俺這杆丈八蛇矛已經許久未飲過鮮血了,是時候該再度帶著老夥計活動一下筋骨了。”
他話語落下,面上浮現著濃濃的熱烈神情,遂一雙猶如銅鈴般的雙目還緊緊盯凝著趙統的身軀,沉聲道:
“此番讓我來率部打頭陣,勢必一舉擊潰曹軍。”
“區區敵將張合,焉能如此猖狂?”
話落,張飛更是滿面流露著豪情萬丈的神色,欣喜不已。
“嗯?將軍您乃是大軍主將,豈可廝殺於前?”
“為了您安危著想,此番還是由您壓陣,由末將率部衝殺於前吧!”
趙統聽罷,卻忽然是微微皺眉, 連連回應著。
張飛聽聞後頓時是羊裝不悅,隨即眼珠子似是轉了轉,忽是有了主意,起身走過來拍了拍其肩膀,笑著道,“賢婿,咱們出去比試一番如何?”
“誰打贏了,誰打前鋒!”
話落,瞧著張飛面上浮現出來的濃濃笑容,以及他手掌漸漸壓下傳來的重力,趙統連忙是笑著求饒道:
“哎哎哎,三將軍放過我吧,晚輩這點拙劣武藝怎能跟您相提並論?”
“要不等家父到來,讓他跟你比試一番過過癮吧?”
“嘿,你這小子,拿子龍來壓我是吧。”
雖然看起來兩人是在互懟,不過明眼人卻都能看出,翁婿二人其實這正是相處融洽的體現。
“你小子就別跟我爭了,我去打前鋒,直接滅了張合那個老小子。”
張飛調侃一番後,遂也是正色說道。
決定下來此事後,他遂也輕輕拍著趙統臂膀,假裝怒道,“你這小子怎麽還是怎的見外?”
“俺女兒都給你拐跑了,還叫將軍?是不是該改口啦?”
此話落下,張飛頗為率性的說道。
“快,叫聲嶽父聽聽。”
“哎,我跟星彩還未完婚呢,現在太早了吧?”
趙統聽罷,也仿佛是有些哭笑不得,笑著說道。
“那有什麽,咱們提前代入一下身份排練一下,以免日後不熟練。”
“快叫!”
“嶽父!”
“哎!這不就對了嗎,哈哈哈。”
隨著趙統這一聲嶽父一叫,整個營寨中都仿佛是充斥著張飛那豪放的笑聲,笑得是肆無忌憚。
三國:從落鳳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