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由不得曹丕不惱火!
他為何禪讓之後要封劉協為山陽公前往封地頤養天年?
不就是為了杜絕給劉備授以把柄,讓其誣陷自己暗害漢帝好順勢借機登基稱帝麽?
可倒好,他費盡心思鋪設好的局面,最終劉協遇害的謠言還是漫天飛。
且這謠言的矛頭就是他這位“好弟弟”於家中祭奠的緣故。
這無疑是讓曹丕恨得牙癢癢,甚至想一刀劈了曹植。
話音剛落,他臉色陰沉,冷冷直視著。
曹植見狀,內心深處打了個寒顫,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清楚。
這他哪說得清楚啊!
如此作為,他無非就是心有怨恨,欲報前番“七步詩”之仇,給其添點堵罷了。
但這真實想法豈能和盤托出?
真要如此,那他可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他可是知道自家這位兄長乃薄情寡義之人,心眼一點不大。
前番還因早年的一些私事差點砍了曹洪,若不是卞太后求情,那就真歇菜了。
曹植這時冷汗直流,衣裳也因大汗淋漓被浸透,雙腿顫顫巍巍。
“不說是吧?”
曹丕見狀,神情愈發陰翳,大手一揮,高喝道:“左右,與朕將此罪人打入天牢。”
說罷,便有禦前侍衛腰佩利刃,上前架著退去。
曹植那小身板猶如被拖死狗般拉走。
雖然將其打入天牢,但曹丕依舊是怒氣衝衝,明顯不解恨。
他隨即又下旨道,“虎侯!”
“末將在。”
“朕命你迅速領禁軍奔赴其府,搜查曹植為何吊祭天子劉協的緣由。”
許褚聽卻,並未問及原因,只是面色嚴肅的拱手答道。
他性子一貫如此。
曹操還再世時,他便是無條件護佑其安危,縱是宗族大將曹仁欲入營求見可由於未得征召就堅決不許其入內。
如今曹植雖是曹丕的親弟弟,但既是旨意,他也沒有絲毫的含糊跟猶豫。
當曹植被打入天牢,又被派人於家中翻了個底朝天搜尋其與人相勾結的證據。
可許褚搜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無奈,他隻得回報天子曹丕,稱並未找到曹植有與別人勾結的罪證。
此事鬧得如此之大,於深宮的卞太后也無疑是被驚動了。
特別是聽聞自己三子曹植被打入天牢受苦時,她一時內心深處頗為憤慨不已,迅速差人將曹丕召來后宮。
“孩兒拜見母后。”
曹丕此刻身穿內袍,剛入府便恭敬的作揖道,全然沒有在朝堂上的那般盛氣凌人。
對待母親,他永遠都是懷著溫和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卞氏見其如此,原本早已在腦海中編排好的言語也不忍吐出來數落了。
她哀歎一口氣,面色不悅的說道:“陛下,聽聞你將你的三弟關進天牢了?”
“難道你就那麽恨你這個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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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落鳳坡開始】 【】
“母后,這您可就冤枉孩兒了。”
“孩兒可沒有追究舊事的習慣,前番七步詩後,讓他回到封地就算了了。”
話說到這,曹丕的神情方才慢慢的嚴肅起來,說道:“可誰曾料到,他卻聽信奸人謠言,相信孩兒下令暗殺了山陽公一事,並在家中大肆為劉協祭奠。”
“這事也傳到了西邊的劉備耳裡。”
“那大耳賊因此為借口,汙蔑孩兒殺害了天子劉協,並追諡劉協,打著興複漢室,為前帝復仇的旗號於隴山下登基稱帝。”
一語落下,卞太后沉默了半響,臉色上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
良久後,她方才問詢道,“那陛下派遣許將軍領禁軍於子建府中大肆搜尋證據,不知可否有收獲乎?”
“不瞞母后,暫時還未搜查到曹植與奸人合謀的證據。”
曹丕拱手將實際情況和盤托出。
“那不知陛下如何處理植兒呢?”
卞太后步步緊逼的相問道。
話音剛落,曹丕迅速回應道,“這孩兒倒是暫時還並未想好。”
“陛下何意?”
“難道你想將你的親弟弟監押一輩子麽?”
說完,卞太后似是眼神裡就帶著了一點怒意。
然後憤怒之余,淚珠也奪目而出!
“你~你……你父王仙逝不久,你就要自斷手足兄弟之情,欲殘害一母同胞的兄弟乎?”
“你二弟子文已經被你削去兵權,趕去封地了,現在又要對付子建了?”
一邊訴說著,一邊含淚道。
曹丕眼見於此,哪還敢違母命,立即拱手保證道,“母后您別哭,孩兒絕對未有要害子建的意思。”
“此番將其關入天牢不過是以示懲戒,好讓其日後不要做有損我大魏之事罷了。”
“既然母親有命,孩兒定然將遵守!”
話音落下,曹丕就當著卞氏之面差遣宮娥前去將大臣華歆請了過來,當面吩咐去放了曹植。
聽聞此話後,uukanshu 卞氏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過了好半響,放出來的曹植被華歆親自押到了后宮。
卞氏見其被關押的這多日已經是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了許多,不由上前將其抱住,眼中不斷的滴淚。
一旁的曹丕此時面色嚴肅,語氣嚴厲道:“子建,朕此番是看在母后為汝求情的薄面上方才饒恕了你的罪名。”
“從即日起,即刻回到封地去,日後不得召見不可擅自回京。”
“若是以後在做此有損大魏利益的事,絕不輕饒!”
一語落下,曹丕言語冷冽,毫不留情面。
卞氏見狀,也知曉自己能保住其性命已經殊為不易了。
他被發配出封地永不回京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一念於此,卞氏緊緊凝視著其子的目光,眼中悲色愈發嚴重,淚痕也越明顯。
曹植見此,頗為有些心如死灰。
他看向望過來的卞氏目光,眼中含淚道,“母后,孩兒不能在您膝下盡孝,您日後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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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落鳳坡開始】 【】
稍作道別,曹植就被天子曹丕下旨趕出了京城。
以後未得詔令,也不準許其擅自回京。
經過此事後,曹丕更是再度加強了對宗室子弟的戒備,加強監視與控制。
諸侯皆知保全侯爵與食邑,政務處理權全權由安排的國相負責。
並代為監管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