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李自成臉色略顯凝重地說道,“如今我軍正處於山區地帶,地方狹窄,若不提高警惕,一旦敵軍來襲,我軍必定首尾不能相顧,到時難逃一敗。”
李過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如此簡單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當即派出士兵前去各營傳達李自成的命令。
在山區之中,黃巾大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突然殺出一支敵軍來。
不過還好,這一路走得也算風平浪靜。當大軍離開山區之後,所有人俱是松了一口氣,畢竟緊繃著精神行軍對誰也不是一種好的享受。
“叔父,如今我軍已順利經過山區,此後便是一馬平川,根本不適合設伏。
而且之前我軍早有探報傳來,此時漢軍皆在房子縣城之中準備堅守呢,我軍卻是可以松上一口氣了。”
李自成聞言,雖也覺得李過所言有理,但一直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松開。
事實上,從剛才開始,李自成的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
草根出生的李自成,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能一步步登上高位,其中艱辛自然難辨。
而每一次有危險發生時,李自成心中都會沒來由地在心中產生一絲絲警兆,從而讓李自成順利度過危機。
而從一直以來的經歷中,也使得李自成極為相信自己心中的這一絲警兆,雖然這聽起來確有一絲荒謬之感。
李自成緊緊地皺著眉頭,暗著回想著這一路的過程,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不論李自成怎麽想,卻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因為什麽,為什麽我會有這麽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如今最容易有埋伏的山區已經經過,漢軍也遠在房子城中,到底是什麽事呢?”李自成在心中暗暗道。
李自成跳望著遠方,但卻始終都是一片一馬平川的平原的樣子,連李自成自己都不會覺得會有人在這裡設伏。
李自成自己都如此覺得,更別說其他人了。因此在離開山區地區之後,整個黃巾全軍都是一幅松為懶散,松懈的樣子。
而黃巾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會想到的是,在這一馬平川的後方,嚴格上說是一個個陡坡或小土坡的後方,一隊隊並州鐵騎卻是刀劍出鞘,已然是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此時若是有人可以站在一個稍微高一些的地方,自然可以看到這些飽含殺氣的並州騎士。
但很可惜,在這種平原地帶,能找到這些勉強可以藏人的小土坡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能有什麽地方可以供人登高遠望。
“定方,你這招當真不俗,不在山區設伏,反在平原地區設下埋伏,有誰能夠想到你會這麽出招。”李翔一臉讚歎地對著蘇定方道。
蘇定方聞言卻是淡然一笑道,“主公謬讚了,在山區之中,稍微有些軍事常識的將領都會時刻保持警惕。因此,有時在山區設伏的效果也不見得有多好。
而在平原之中,卻恰好可以利用敵人的心理盲區,畢竟誰又會想到會有人一反常理地在平原之上沒下埋伏。因而,時機恰當之下,在平原之中設伏反而效果更好。
而且,敵人在之前的山區中必定精神緊繃,而到達平原之中,精神猛然放松之下更利於我軍埋伏成功。”
聽到蘇烈的話,李翔只能說不愧是連滅三國的滅國將軍,將所學兵法活靈活用,不拘泥於形式,一身兵法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很快,眼看著黃巾大軍前軍已經走過了並州軍埋伏的地點,黃巾大軍的中軍就要到來。
李翔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當即對著下面的人下令道,“立即傳令各營,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擊。”
“諾。”
在黃巾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某個瞬間,一陣震天般的戰鼓之聲卻是突然響起。
早已準備好的並州騎士們,紛紛暴喝著向著毫無準備的黃巾士兵們衝殺而去。
而李翔之所以選擇向著黃巾的中軍方向發動突襲,而不是向著前軍或是後軍衝殺,自然還是因為並州軍的人數終究是有點少了,連黃巾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若是突襲黃巾前軍或是黃巾後軍的話,一旦未能立即殺穿敵軍,稍微陷入僵侍的話,都有可能被敵人穩住陣腳,從而借助人數優勢反撲回來。
而突襲中軍,李翔是抱著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的心思去的。
李翔相信,有刑天這位超級猛將和蘇烈、馮異以及李翔自己這三位超一流武將四人聯手,斬將奪旗還是大有希望的。
別的不說,單是有刑天這位武力擔當,在蚩尤不在的情況下,黃巾之中沒有人擋得住刑天,甚至連能接得住刑天十招的人都不見得能找出來。
但此時蚩尤可還在鄴城之中指揮黃巾主力攻城呢, 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因此,李翔對此次的攻擊可是信心十足。
此次,李翔連刑天這張王牌都拿了出來,怎麽會有失敗的可能?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人算虎,虎亦算人。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沒有人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
毫無準備的黃巾軍們,這一路行軍甚至連軍陣都開始松散了。這樣的情況下,又怎能擋得住並州軍的衝勢。
面對並州軍的突然襲擊,黃巾大軍士氣狂跌,部分暴露在並州軍刀鋒之下的黃巾士兵們在恐懼之下竟然想到了逃跑。
而這些黃巾士兵前方就是衝鋒的並州騎士們,因此向前跑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唯一的選擇便只有後方了,前方的黃巾士兵們選擇向後方逃竄,而在這些逃兵的衝擊下,黃巾軍陣也是愈發散亂了。
“噗,噗,噗。”
衝鋒在前的並州騎士們手中的長槍狠狠地刺入了黃巾士兵的胸膛之中,濺出了一朵朵血花,竟是顯示出一股殘酷而又美麗的場景。
而在並州騎士們突如其來的衝鋒之下,最前面的黃巾士兵們卻是如同割麥子一般地一排排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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