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東郡,濮陽。
作為兗州治所,濮陽自然能稱得上是兗州有數的大城。不過,如今黃巾有數十萬人馬,甚至比一郡之地的人口都要多上一些,黃巾自然不可能將全部人馬都安置在東郡一郡,而是將其分散在了周邊三郡之中。當然,黃巾的總部確是暫時安置在了東郡濮陽之中。
“快說,大賢良師究竟如何了?”性子有些急躁的張定邊當即抓住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急聲問道。
而就在張定邊發問的這一瞬間,當即,周圍又是數道人影直接圍了上來,眼巴巴地等著這名郎中的回答。顯然,這幾人心中的急切程度並不在張定邊之下。
其實,若是在原來歷史中,此時的張角已經病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而黃巾也在張角死亡後徹底走向了敗亡。雖然在此世中,黃巾之中多了一批如蚩尤、張定邊、李岩等能人相助,而黃巾此世發展也比起原史中是要順利得多,導致張角到現在都活得好好地,但其實張角的身體卻一直都存在著一些問題。
本來,張角的身體雖有一些問題,但張角繼續堅持下去還是沒有問題的。但之前那一戰中,張角黃天技能的發動,導致張角直接丟掉了兩年的壽命,給張角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虧損與負擔。
更嚴重的是,當時的黃巾歷經一場大敗,正處於撤退之中。張角身為整個黃巾的領袖,自然有著相當重的責任心,為了不影響大軍的行程,盡快撤到兗州,也為了避免被緩過氣來的漢軍追上來,張角強行壓下了病情,並未向任何人聲張,一直都在一個人苦苦地支撐著。
當然,黃巾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撤入了兗州,但黃巾大軍雖然是安全了,可張角付出的代價可不算小。從冀州撤出的十萬大軍才剛和兗州張定邊所部會合,張角便是直接昏死在了大帳之中。
在黃天技能的副作用下,張角身體一直存在的問題本就爆發了出來,再加上連續十多天高強度的行軍之下,未得到及時治療的張角終歸是撐不住了。
“啟稟渠帥,大賢良師,大賢良師他……”
“快說!”眼見這郎中吞吞吐吐,一旁心急地蚩尤當即暴喝道。
張定邊與蚩尤俱都是一介孤兒,當年也是適逢其會才被張角收作養子。雖說名義上只是養子,但張角卻是將二人視若己出,絕對是當做親生兒子來養的。
付出總會有回報的,張定邊與蚩尤二人也是視張角如親父,待恭恭敬敬,全力幫助張角發展黃巾對抗漢廷。而此次張角地突然病倒,卻是急壞了這二人。
在蚩尤與張定邊的威喝之下,那郎中終是小心翼翼地回道,“稟告渠帥,大賢良師他,他的身體嚴重虧空,已是接近油近燈枯之境,恐怕還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才能勉強,勉強……。”
話雖未說完,但在場所有人都說明了這個郎中話中的意思。不由地,所有人心頭上都埋上了一層陰霾。
“可還有辦法治愈。”蚩尤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急切,開口道。
“這,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庸醫。”一聽到張角此次竟然病得如此嚴重,蚩尤還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張定邊就不行了,情急之下竟要直接對著這郎中動手。
張定邊可是當世猛將之一,其一身武力更是達到了絕世境界,他這一拳下去,那郎中即便是不死,恐怕也是差不多了。
“住手…咳咳…咳咳…”
眼看張定邊的拳頭就要落在那郎中的身上,卻是一道虛弱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眾人抬頭一看,卻是張角突然醒了過來。但此時的張角的臉色卻是充滿了蒼白與虛弱,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父親。”
“義父。”
“大哥。”
“良師。”
一連幾道聲音響起,張寧、蚩尤、張定邊以及張梁等幾人當即是衝到了張角身前,俱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張角。
“我自己身體,咳咳…什麽情況我自己清楚,怪不得別人,莫要,咳咳,莫要為難他人。”還不待蚩尤幾人出聲,張角便是率先艱難地說道。
“我明白了,義父。”張角都發話了,一旁的張定邊自然只能點頭稱是,何況張角這病情也確實怪不到他人頭上,剛才也確實是他太過衝動了。
“說說吧,如今戰情如何了。”
張角乃是平民出身,作為一個曾經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民來說,張角看透了這社會之腐敗,政治之黑暗,天子寵幸奸宦,打壓忠良,放縱世家,公開賣官售爵,導致民不聊生, 因此,推翻這大漢朝廷已經成了張角此生最大的願望。
因此,雖然張角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但張角卻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了前線戰事。
“義父,如今漢軍皆陳兵於陳留之中,而我軍如今則………”
最後,終於還是蚩於開口為張角簡單地說了一下如今的形勢。蚩尤對張角還是很了解的,蚩尤明白,若是張角沒有得到回答,恐怕張角今天是沒法好好休息了。
“咳咳,尤兒,此次吾就不去了,大軍便交由你來統帥了。”張角虛弱地對著侍立在旁的蚩尤說道。
“義父放心,孩兒必為義父打敗漢軍。”蚩尤一臉堅定地回道。
而眾人聞言俱是松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張角現在這種情況,還要想著親往前線。
“定邊,三弟。”
“義父。”“大哥。”一聽到張角的聲音,張定邊與張梁不敢怠慢,當即應道。
“如今我軍冀州大敗,這兗州可萬萬不能再敗了,此次,你們二人定要全力輔佐尤兒,定要拿下漢軍。”張角的聲音雖然虛弱無比,卻是無比堅定地命令道。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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