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皺眉,少女有些無措看向風折柳。
風折柳明白此刻少女的眼神是求助。
他言:“如此看來,這座山,每個人心裡都不是乾淨的。”
手握劍靠近安國來的三位少年將軍,他深不可測的話語,看向三人:“安國來的俠客,所言是為了守榜還是……就在前不久,三位中卻有一位對其他守擂者刀劍相向。當下,又有一鏢一暗器從三位身後刺向了這裡眾人,想必……”
意在試探,他停下話語,等待三人所說。
面對風折柳質問,三人瞬間嚴肅。一少年腰間別一折扇。臉型輪廓清晰,前面的兩撇頭髮顯得人精氣神十足,束發使得少年看起來穩重,白色的衣衫乾淨利落。
這少年並沒有穿著多少浮誇,而是一襲白衣便裝。
溫文爾雅,看上去是個文質彬彬的少年。這便是安國蘇家的那位小公子,蘇行遲。
雖是這一副靠譜的模樣,行事卻很魯莽。蘇行遲連忙反駁風折柳所說:“這位公子,沒有證據,可莫要血口噴人啊!”
見他行事,又環顧四周。風折柳輕聲一笑,語氣平淡,接著言道:“在下可沒說這一次暗殺出自公子啊。”
蘇行遲一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無厘頭看向風折柳。
而風折柳。等到蘇行遲給了回答,又下意識環看四周人。
在安國三位小少俠身後正是守擂者席位,而席位上看熱鬧的人之中,歐陽糊塗與馮明江安相較過,馮明江安勝。可風折柳心裡清楚明了,連馮明江安都未能察覺的內力暗器,歐陽糊塗更是不能及。
再者旁人亦是與自己不相識,可他篤定,其中總有人是被收買,來刺殺。排除歐陽糊塗。而席位上僅剩的二位,一人老者藥仙,一位無非劍莫知曉。他看得出來,先前藥仙之所以輸給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單捷策,也是故意而為之。二人在風折柳心裡便成了懷疑的對象。
一位花白胡須老者正襟危坐。一位濃眉大眼中年男人胡須茂密總未打理,雙手放在大腿兩側,看似坦然。
二人之中,少年心裡已有成算。
……
此刻對峙當然不是時候,畢竟在巨石障的外邊,還正舉辦英雄會。
掠蟬斟酌許久,在風折柳話罷之後接回話語權:“本是想著解決安國三位少俠與靈仙城二位城主的矛盾,可未想到如此容易。但一切總是不會那麽順利,忽然而來的暗器究竟是奔著何人去,又出自誰的手?這些都雲裡霧裡。可英雄會還是要繼續,不論誰在此搞鬼,我徘山與傾昱絕不姑息。不論你是何人!”
少女的話有旁的所指。她在勸告她面前的所有人,不論何種緣故,旁處不論爭鬥,但此處不行。
安國三位小將軍身後,坐席之上,有人動容,有人局促不安。
巨石障之外,有一手持雙刀的男人贏下吳劍,絲毫不留手,吳劍身負重傷被傾昱城朝廷內派來的官兵帶走,因體力不支無法重新回到守擂者的坐席,無法等到最後的宣判。
而那持雙刀的男人也隻留給了眾人一個背影,無情的離去。
此刻,首判姑娘看著二人的背影,站在擂台上有些無奈。
凌空離地起,手重擊巨石屏障的高出凹陷處。巨石瞬間朝下坍塌,最後陷入地中,沒有任何痕跡。
首判姑娘再次回到擂台中央,等待風折柳等人的再次出現。
一群人看屏障落下,立即停下交談。
見眾人紛紛從席位之處看向了自己,首判言:“京末戰吳劍,戰擂成功,登臨英雄榜,列席位十三。”
後,首判姑娘下擂台,走近風折柳等人身邊,又繞過陳仙陳靈,靠近安國來的三位,從二位少年中間將帶走了蘇堯姑娘。
首判說道:“吳劍已然敗擂,身受重傷如今已經下了山去。蘇堯姑娘,你可還願意迎戰?”
[這蘇堯姑娘,便是當今最強國安國中重臣之女]
姑娘立體的五官輪廓卻看起來又有股生人勿近的凌厲。偏瘦的體型一米六七的個子也就**十斤的模樣。
她眼裡沒有一絲動搖:“既是英雄榜,受傷難免。若因此就逃了,那六年前我們就不會來此。既當年雄勇,今朝亦是不減當年。”
姑娘掙脫開來首判的束縛,先一步縱身向前。她登上擂台,說道:
“在下安都蘇家,安國輔龍君夫人蘇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