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叉手默不作聲的公子,在酒仙說此話罷之後,猛然的“哼”聲一笑:“原是公子不能行,我說為何停下在此等待。”
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馮明見方知面無神色的表情說出了這話,很是不爽,連連回絕:“公子為何不前啊!”
方知停在迷陣前,等待風折柳到來。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或是給了馮明江安難堪,奈何不善表達,他不知如何同馮明解釋自己並非有惡意的。隻好默不作聲,回以持久的沉默。
馮明見狀,更確信心中猜想,認定了面前的方知竟是個目中無人的自大怪。
也是相看無言。
他攔下了憫憐雪,內力不減,一劍斬開前方荊棘。
毒氣順縫隙。縫隙愈來愈大,隨風,漸漸蒙蔽視線的氣體衝眾位少年而來。
馮明帶憫憐雪,下意識捂住口鼻,拉上姑娘退出范圍,到安全處暫且躲避。方知便先風折柳一步往荊棘叢內去,替風公子探路。
風折柳同馮明交代:“定要護好雪兒姑娘。”
隨後轉身,進入迷霧,追趕方知公子腳步。
眼看二人身影前後腳的消失不見,無法進入陣中,卻為進入之人不慎擔心。
“他們會有危險嗎?”單純的姑娘站在酒仙身後,問道。
酒仙心裡同樣擔憂,一樣沒有底氣。
但卻言:“無事的,只要你我守好背後,他們定會無事的……”
只是嘴上這樣說,在給憫憐雪安慰。直到此刻,馮明江安才真切的體會到,原是當初被十六柔少女困住時候都沒有的擔心,竟是因為當初折柳是在他面前的。
如今迫於原因分開,在看不到他的地方,不見,甚至不能察覺……馮明始終無法安心。
因為他心知,更無法當危險來時護左右。
在外等,不斷尋旁的通往山上去之路。馮明望天色漸晚:
“希望一切能安……”
遠離那毒陣迷煙,在隱蔽處守著入口,也護著憫憐雪,馮明江安所願一切順利。
身後有鬼祟身影,追上山來。
或是那身影已經察覺前方戾氣,無法前行。在馮明與憫憐雪身後的角落躲避起來,僥幸的認為二人沒有發現自己。
馮明已然察覺,順著那鬼祟的身影藏身處尋去。
被斬裂的荊棘叢後,青色袍子穿的板正,大而清澈的眼睛未被世俗點染,倒是乾淨的小公子。身後背上好古木的一柄弓,身上背後那箭袋絲綢所製,袋中,劍器磨得鋒利,倒是晃眼,又是熟悉的玉器。
馮明走近,發現躲藏至此,四處觀望的少年。
一把將小少年拎住,未等他做出反應。
“喂!”馮明死死拽住他的脖頸,生怕被他跑掉,“江亭吧,你怎麽在這?”
小少年慌張,左右眺望,慌了神兒,最終被發現。想著措辭:“我……路過啊。”
馮明才不管小少年是如何答的,言道:“跟蹤我們。”
小公子無話可說,畢竟確是如此。
整理著自己情緒,江亭燦爛的笑著:“在下是初入江湖,第一個去的便是那傾昱城的徘山,因為那裡有天下當世數不盡英雄豪傑。”
不解風情的,江亭正說的激情熱烈,冷不丁一句,馮明歪歪腦袋打斷他的話:“所以,想說什麽?為什麽跟到這裡來?”
“你這人!真是無趣呢!”江亭擺擺手,皺起的眉頭嘴巴微微撅起。白皙乾淨的少年公子倒是同馮明幾人身上的風塵仆仆很是不符。
馮明逐漸的失去耐心,心裡回想,這個家夥也是個製造麻煩的好手。
再問:“江家是富商家,江家老爺可是允許小公子你四處一個人亂跑呢?”
一眼被識破,江亭沒心眼的,無奈搖搖頭:“父親不允許,但是在下還是有些謀劃的,說是的和朋友同行。”
姑娘四處看,未見有旁人蹤影。
“見公子隻身一人,未見身旁好友呀?”雪兒好奇,問著。
一副無辜樣子,使得來至此尋風折柳與馮明江安的少年更是尷尬了些。
眼看身旁這兩個單純的,馮明無所適從。看江亭的模樣,馮明解圍,接過姑娘問題:“江小公子的意思,從此刻,我們就是那與他同行好友。”
姑娘驚訝,不知何為,相看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