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一禾走在前,城中多怪異之人。
“哪兒來的?”守城者攔下詹一禾問其身份。
少女順手亮出符節,一切的行為自然大方。
那守城人接過符節仔細查看。接著對身邊守衛說:“通商之人,放行。”
江亭心虛似的往身後藏自己武器弓箭。那著實顯眼。
然而路過守城人時候,耀眼的器械卻再守城者眼中並不以為然。
馮明跟著身後,發現江亭的無措與心虛。
走上前,馮明江安手拍在江亭的背上:“其實你不用如此,入城的人是允許攜帶武器的。”
江亭停下些,稍微等馮明江安與風折柳跟上自己:“那為何進城還要嚴查?他們查的是什麽?”
“查的入城人身份。除了商賈之人,他們本是願意與任何別國有聯系的。”馮明靠近些江亭,給小少爺講著這些,“塞北不願意卷進如今的局面,他們只求自己的烏托邦。”
“那攜帶利器之人,他們不擔心會出事嗎?”江亭追問。
幾人入城,滿身肌肉的大漢比比皆是。馮明手指前面示意江亭往城內看:“他們城裡的百姓很團結的。若是你有膽子在城內惹事,也可以試試看。”
看自己的華麗再看看城中人袒胸露背。
江亭連忙點頭,瞬間放棄了自己單純的想法:也是,體型上面確實惹不起……
只有一個穿著異地的小姑娘好像與這裡是不容和的。馮明四下隨時注意著人們的一舉一動,瞬間察覺了那人。
“面相柔和,做事畏畏縮縮。她不是這個城裡的人!”馮明靠近風折柳,同他說。
風折柳環顧四下,看見了馮明江安口中那個柔和的姑娘。
“不是城中人的有許多,怎麽她惹了你的視線?”風折柳抱手身前,追問酒仙。
“只有南方水土才養出來這般柔情。看他一身的蠱惑,銀蛇。是南方的蠱者。”酒仙默默看著不遠處的姑娘,渾身的稚嫩,善解風情。
一身湛藍的華麗衣裝,頭上,手腕上是陽光下耀眼的配飾金黃。流蘇和柳穗兒是小姑娘身上最不缺的配飾裝扮。
同樣是邊遠民族的來客。
“他不是商人。”馮明得出結論,終於知道這小姑娘出現在城中究竟有何處古怪了。
江亭慢慢靠近:“這有什麽稀奇的,我們也不是。”
“可我們來這兒是有目的的,是借了別人的符節才進來城中。若是她也同我們一樣,必然是有所圖在這城中。”
風折柳明白馮明想要說什麽:“若不是商賈,那便是邪魔。”
江亭提防,立即放低了聲音,收斂去方才的囂張:“若是邪魔,那便是我們的目標!”
“是,這些時日多盯著她。”風折柳點點頭,向城中去,“先尋一個客棧歇息吧。”
黃沙城樓,前面有一二樓的客棧。
少年眾人前往。
站在客棧前時,有車馬衝撞了道路。沒有禮數的駛過,掀翻掉周圍全部的商鋪。
眾人被身後呼嘯的狂風與躁亂冒犯,轉身正巧看見這狼狽的一幕。眾人退後些,不是他國人不便惹麻煩。回避些,眾人打算先看清楚局勢。
只見那些穿著隨意的男子停在了空曠處,立起來長杆,長杆上面一塊白布。白布上紅色的鮮血寫著大字:
單捷末是塞北大統
眾人在遠處看見。
風大迷人眼,風折柳順手拉住身邊姑娘退後一步,退近客棧的門前:
“看樣子塞北也不安寧。”
一旁馮明言:“到現在為止,那塞北國老君王已經是危在旦夕,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兩人奪權,他有何辦法。”
詹一禾疑惑的轉頭,歪歪腦袋通過風折柳看向另一邊的馮明:“我見那些君王一般會立遺囑,然後宣告天下,誰稱王。”
馮明解釋:“本就是如此,可忽然有那麽一日,這老君王變成了終日離不開病床的活死人。動不了,張不開嘴,除了眨眼竟是個活生生的廢物。”
馮明的語氣並不尊重這位國王,開口是活死人,閉口是廢物。
“竟是個植物人!”詹一禾用現代的口吻解釋這說法, 也同樣看出馮明的態度,“那位老君王不是什麽好人?”
馮明瞪大了雙眼,沒曾想少女說的如此直白。自己也不遮掩:“是,殘暴之人可悲,世人不該憫之。”
馮明話罷,遠處那宣揚著單捷末的將臣愈發激烈:“單捷末!王國的希望!未來的統領者!”
搖著棋呐喊,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詹一禾放低聲音,走近馮明身邊,欲要問其根源。
“若是老君王死了,他們兩兄弟怎麽分權?”
“權臣言,民心者得天下。”
“難道是……”詹一禾猜測,“票選?”
馮明轉頭看了一眼少女,有些欣喜,察覺少女的機靈:“是!是票選!”
馮明再言:“掐著時日,老君王若是去了他們便開始設票箱,搞票選。”
詹一禾忍俊不禁:“想不到這年頭還有這麽民主的地方?竟然還有百姓投票選擇君王的局面!”
又追問:“那現在如何?單捷末還是單捷策?”
聽聞詹一禾的問題,風折柳突然拉住姑娘,離開這紛擾的地方。
馮明與江亭也跟著風折柳進去了客棧裡面。
風折柳在前,從腰間取出幾塊兒銀錢:“老板,開三間房。”
“三間……”店老板稍微的猶豫不解,在愣了兩秒之後照公子的說法做。
店老板收下銀錢,喚來正忙活的店夥計:“耘,帶幾位公子去樓上的客房裡!”
夥計三兩腳步趕來,引少年眾人上二樓離開:“公子小姐這邊同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