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大方走在皇城裡沒有任何收斂的必要。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早就限在危險中。
“放開你們的髒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虛弱,但卻用盡全力的想要掙脫侍衛的束縛與枷鎖。
掙扎總是無濟於事,女人的力氣與她身邊兩個侍衛的勁兒便是雲泥之差。
先是一聲聲無助的呼喊,接著是一個穿著淡雅潤柔的女人被押送著經過幾個少年人。
詹一禾看見女人,立刻停住腳步。
她的視線完全被那嬌弱女人的求救聲吸引。
跨出半步的距離,詹一禾下意識想要上前問清楚。
一隻手假模假式的拽住付遠的手臂,持劍的另一隻手立刻抓住有往前面去趨勢的少女。沈安攔下詹一禾。
“做甚。”小聲說出這話,沈安明知故問向詹一禾。
不出所料的答案,詹一禾言:
“她在求救,我想問問情況。”
“我們在執行任務,你確定要分心嗎?”
“若只是問問情況的話,我覺得我可以應付。”詹一禾點頭回答。
仍舊深覺其中有深意,沈安不讚成在此處此時此刻多管這一閑事,再次的確認:
“我看那姑娘好似也並非求救。”
松開握住詹一禾的衣角,沈安持劍抬手將少女的視線引向不遠處還在試圖掙脫束縛的女人。
詹一禾停在原地,斟酌遠處女人行為。
只見她半推半就著反抗,但身旁兩個侍衛卻好似並沒有多出力。
“她好像可以掙開那兩個男人?”詹一禾不太確定,向身邊少女尋求幫助解惑。
“當然,”沈安點點頭,將手中劍遞給少女,又一把拉住她離遠了此地,“你難道察覺不到那女子身上的氣息嗎。”
“察覺不到哇。”詹一禾倒是實誠。
“對,”沈安突然反應過來,“差些忘記你並非習武之人。”
習慣了少女威風凜凜的日常姿態卻忘記了她並非江湖上子弟。
離遠那女人能夠察覺到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沈安同詹一禾解釋:
“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覺對不淺。像是在徘山時候交過手。”
“和你嗎!”詹一禾瞪大雙眼。
“對,”沈安點頭認同,“在徘山戰甚久,贏過所到前輩排上名次後便要分出先後來。所以在戰那三位判官之前,擁有上榜資格之人便自發先交過手,探過彼此身手。”
“她也在前二十甲!”詹一禾明白沈安話外之意。
沈安停頓片刻,小心的看向詹一禾,本想要不提,可在少女的眼裡卻看見急切想要知道的目光。
沈安沒半柱香的僵持對視便與詹一禾妥了協。講出當時具體情節:
“當時的她話挺多,也不像現在一般看起來弱不經風嬌弱柔情。”
“你說她現在是裝的?”詹一禾推敲,沈安的話。
“我可沒說啊,只是覺得我們莫要多管看不清底細的事。”
“嗯,你說的對。”詹一禾暫且認了沈安的話。
女人也被帶走去另一條路上。
可是詹一禾怎麽也不會料到,只是不相同的去路僅此而已,她們還是會在最終處再一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