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欽符。
“大家夥差不多收拾著,咱們得出發了,趕在那位宮主出宮前去望安宮。”酒仙向來會斟酌時間,催促眾人,掐著時辰,此時天悄悄微亮眾人出發按路程算正好。
已然收拾妥當,眾人出門。
見馮明江安早已等待府門內。風折柳自是第一位出來房間的走近馮明江安身邊。
特地挑的白色衣衫亦是風度翩翩公子做派。發髻高扎,馬尾利索。手中握劍心中坦然,劍眉如峰下眼睛閃爍神光。八尺少年白齒紅唇間鼻峰高挺。少年郎模樣可不懼怕來來往往寒風霜。
身後緊跟姑娘,左邊兒姑娘溫柔謙和,動人楚楚清澈的瞳眸是單純。同樣一襲白衣,閔憐雪向來都是一身素白色的。右邊姑娘落下了公子幾步,快兩部跟上風折柳,姑娘衣襟飄然,紅衣輕薄上陣,熱情似火種又摻雜些許靠著胭脂修飾出來的妖豔。姑娘願意給人以稍有攻擊性的視覺感現於人前。一身紅妝。一身紅裝。唯獨頭上的一隻素色簪子是姑娘最後如初溫柔。
從風府側邊,兩位姑娘也漸漸走來。
詹一禾總是習慣穿的五顏六色。從上而下粉藍色漸變襦裙,說是漸變色,其實只有裙角一點兒接近於深藍,裙邊蝴蝶花,刺繡精致至極。鬥篷淺綠又接近於白,不常見的顏色是宮中繡娘的手藝,是符可欽特派人送來給詹一禾隨意挑選。
詹一禾身後是比自己高些的欽符城皇宮暗衛,如今已經算不得暗衛了,現在的任務是貼身護好身旁女孩兒的安危。一襲紫衣,亦是不願穿那披在身上稍微影響些行動的鬥篷,與風折柳身旁沈安姑娘一黑一紅真是在人群中尤為顯眼。畢竟穿著實在單薄了。
酒仙歷來喜白,一襲白,散著發隨意收拾幾分,腰間壺酒。
這酒壺是見到風折柳之後公子贈與的,裡面隨時都滿著風花雪月。畢竟只有留在風折柳身邊之後馮明江安才真正有了這般生活條件。
等到眾人應聲而來,走近酒仙身邊,酒仙在前,雙手推開府門。迎面來的姑娘少年。少年紫衣瀟灑,姑娘淺黃色鬥篷內深些顏色的黃搭配的正好,更顯溫潤氣質。
酒仙點頭向二人示意,一同跟上眾人。少年郎眾多持劍,皆是蓄勢待發。
陽光與雪地正好,相互交襯,相互溶解。風折柳走在最前,身旁酒仙並肩。閔憐雪向來不會離了殿下太遠。而再身邊的,是宮裡懷著目的前來少年身邊的詹一禾和青萃,與靈仙城城主二人。
遲遲趕來,迎面攔了路。一襲淺紫色帶著白的裙擺,少女機靈,此次沒再高扎起來秀發而是將頭髮梳得板正,輕輕隆起,頭上幾隻發簪,身後背著重工所製弓與弓箭。
“公子這就要走?”姑娘眨著雙眼,靈動活潑,原是錦明。
風折柳開口:“是姑娘來遲了。”
謝如陵再跟上,手持劍白衣翩翩生得漂亮,渾身刺繡重工,雖是最常見的白可卻如此高調設計:“如此正好,咱們走吧。”
“再出幾步,前面在下已經備好了馬車。”風折柳攤開手,手指風府朝右引眾人前往。
又再言:“只是如若不遠,眾位可願意走著前往。畢竟別負了這漫天大雪。”
話罷此刻,抬頭看,大雪在此傾城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