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國的統治者名為耶律大同,從小便被他的父母送到大聖王朝,讓他在那個國家學習文化知識,待到成年後方才回國,此時他正在北涼與北部的邊界不遠處的軍帳之中,聽著眼前北部之人的話,虎目微閉在思考真假。
“報!!”
“進來”
耶律大同讓那探子進入帳中,那探子剛想說話,卻見他擺了擺手對著那北部之人說道:“他就是我派出去到李博那裡的探子,他要是和你說的不一樣你就會死,不過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說實話我可以既往不咎饒你一命。”
那人跪著地上早就肝膽欲裂,冷汗直流他怎能不知,這耶律大同想來心狠手辣殺人如同吃飯一般,殺人後最喜人肉的味道,他跪在地上顫抖這說道:“小人不敢說謊,那李晨在點將台上就是這樣說的!!”
耶律大同輕輕搖頭,示意那個探子說話。
“稟告可汗,那李博背信忘義,對外說要助李晨對付可汗。”
“什麽!!”周圍將軍皆是震驚,全部怒罵李博,只有耶律大同仍是不相信,片刻後在帳外又來一人,正是李博派來的人。
“讓他進來。”
耶律大同讓那人進來,來的正是李博的貼身侍者吳慶,這個人從小就跟著李博,平日裡也是仗勢欺人的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不過卻不愚蠢,他知道這一趟若是仍是如同以前那樣恐怕必死無疑。
進入大帳後見到周圍的人皆是憤怒,大腦飛速運轉,看到地上有兩人跪著幾近崩潰,他心中已然是明白了過來,急忙上前說道:“見過可汗。”
耶律大同看著他,平靜非常,讓他心裡更是沒底,額頭留下了冷汗。
“你家主子好算計,竟敢算計到我頭上了?”
吳慶聽到問話,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只要讓說話,事情就有轉機,急忙回道:“不敢欺瞞大王,我家主子只是打著幫助二皇子的旗號,想要與可汗裡應外合徹底滅掉二皇子的所有軍隊。”
“哦?此話怎麽說?”
吳慶將林子卿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了出來,耶律大同聽後呵呵笑道:“有趣,甚是有趣,沒想到你主子身邊還有這樣的謀士。”
“可汗可知鬼谷一脈,這林大人就是鬼谷一脈的傳人。”
“原來如此。”
耶律大同說完這四字後便一言不發,周圍武將皆是等候命令,吳慶站在那裡心中忐忑非常,他非常怕死,他想活著,世人很奇怪那些清廉中正之人皆是不長命,皆不懼死,而這些在世上的蛀蟲,竟然都很長命,甚至及其怕死,這不知是老天閉上了雙眼,還是沒有睜開看看這個世界。
李晨將兵帶到邊境,距離北涼軍不足百裡的距離安營扎寨後,走出大帳到一高處看向北涼軍。
“耶律大同,不錯,布陣有術。”
看了一陣之後,說出這這句話後便轉身回帳,兩軍就這樣對峙半個月,五皇子的軍隊終於到了,即將到達李晨的軍營,此時五皇子李博在車中對著林子卿說道:“好久沒見到我二哥了,讓我好想念啊。”
“陛下一會就能見到二皇子了,這一次您與二皇子共同對陣北涼必然是千古佳話。”
聽到這話,李博卻是沒有回答,在他的心中他當然沒有想對抗北涼,他想的是與北涼同謀殺了李晨,將北部全部收入囊中,林子卿見他的這個主子神色變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即將到達二皇子軍營,殿下何不出去以示尊重?”
李博輕輕點頭,出去後看到李晨的軍營有很多軍帳,感覺很是不好,這些軍帳恐怕能住四五十萬的大軍。
到達軍營,二皇子出來迎接他,二兄弟見面自然表面很是融洽,實則是各懷鬼胎,二人手拉手共同進入大帳,二人落座後李博問道:“二哥,你們這軍帳怎麽這麽多?”
“知道五弟前來相助為兄,我自然是將你們的軍帳也搭建好,等著五弟的大駕光臨啊。”
“哈哈,那便多謝兄長了。”
二人相談甚歡,直到亥時,二皇子要將自己的帥帳讓給李博居住,李博推辭,二皇子則是抓著他的手就是不放開,最後二人只能同床而眠。
兩個時辰後,二人被歡呼之聲吵醒。
李博驚醒道“二哥,外邊是怎麽回事?”
李晨不動聲色,裝作才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說道:“來人,外邊何事喧嘩?”
旁邊侍者回道:“回大帥,是三皇子,趁著夜色攻入了敵營,勝了。”
“什麽!!”李博大聲道。
李晨也是裝作大驚轉而發怒道:“讓他速來見我,誰讓他私自出征?”
片刻後二人穿好衣服,李長慶穿著五皇子軍中的鎧甲走了進來,李博看著這一幕雙目欲裂,他明白了過來,他本來是想混入軍營在戰鬥中直接進攻李晨,打他個措手不及,沒有想到這個李長慶當晚就去進攻,而且穿著自己軍隊的將軍鎧甲,自己知道中計了,這下這北涼王再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正如他所想一般,此時北涼王身著戰甲,看著吳慶咬牙切齒,這次偷襲讓他損失三員大將,兵士萬名,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可是他在戰鬥中看到那個殺了他兩員大將的那人穿的李博軍的鎧甲。
吳慶此時已經是心如死灰,他也看到了自己軍隊的鎧甲,他想跟著大軍退走,而他們竟然沒有理會他,反而將他留了下來,被北涼王抓住。
“北涼撤軍,我沒有想到我會讓這兩個人耍了,另外將這個吳慶給我烤了,我要留在路上吃。”
第二日清晨李晨軍看著北涼撤軍,頓時歡呼起來,高呼李晨之名
“將軍威武,二皇子殿下天下無敵!!”
看著北涼撤軍,二皇子很是熱情的抓著五皇子的手不撒開說道:“五弟多謝,這麽多日子沒見了,那就隨為兄去我那裡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