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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跪在小樹林前的公孫修，望著如同瘋了一般，賣力跑向鐵莊城池的一眾農奴，滿臉疑問。
其他幾個莊主也是不明所以。
“雲長，把這些人捆好，扔到城池中的柴房中去。”劉昱騎馬前來吩咐。
“晚些時間再放出消息，讓他們的莊子派人送錢來贖人。”
“諾！”關羽應答一聲，帶著人手執行莊主命令。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公孫修被兩個士卒捆住手臂，驚慌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不知道公孫家族在遼西這一塊……唔……”
掙扎吼叫的公孫修，被張飛撕下一個莊主的袖子，堵上嘴。
“真他娘的呱噪。”
“要不是俺看你是個莊主，早就他娘的打碎你的下巴。”
“看你還叫的出來不?”
“你們誰還有疑問?”劉昱勒馬橫槍，眯著眼睛問道。
“沒，沒有！”幾個莊主和私兵們連連搖頭。
半分不敢掙扎，被鐵莊的人捆上，往城池中帶去。
吩咐士卒砍了那黃巾賊將的腦袋，等待去官府領賞。
劉昱命令士卒們把捆上的黃巾俘虜帶向城池門口。
讓百姓們抬出幾十口大鐵鍋。
今天傍晚這頓飯，就在城池門口吃。
“這是……做飯?”
一千多農奴們低聲議論。
將近三千黃巾俘虜，也都眨巴著眼睛觀望。
如果說有什麽話題，是這年月所有人都關心的。
莫過於糧食。
鐵匠老張帶著一眾莊民們忙碌開來，燒火煮水。
沒過多久，炊煙嫋嫋。
乾海貨下鍋，配上女人們在城外挖的野菜燉煮，鮮香的氣味，被微風一吹。
在空間中四處飄散。
“怎能這麽香?！”
無論是農奴還是黃巾俘虜，整齊驚呼。
人們盡力吸動鼻子，爭搶空氣中為數不多的香味。
如果不是被捆綁著手腳，他們絕對會因為這香氣，而大打出手。
太他娘的香！
他們這輩子就沒聞到過這麽香的飯食。
莊內男女老少們，拎著各自的飯盆，陸續來到城外。
農奴和黃巾俘虜們大為震驚。
“這不得有三千人?！”
“這麽大的莊子?”
“有城牆有人手，這他娘的誰能打的過?”
農奴們暗罵那些莊主眼睛瞎了才來這麽厲害的鐵莊挑事。
黃巾們直接明罵，反正那渠帥已經被鐵莊的統領給砍掉腦袋。
他們再也沒畏懼的人。
在眾人注視中，鐵莊男女老少們主動排隊。
安靜等待打飯。
“這比洛陽的禁軍，排的隊伍還整齊嘞！”
黃巾中有人讚歎。
“每人一碗，不夠再來打，管飽！”
分發飯食的青壯，在劉昱的吩咐中，大聲喊到。
讓那些黃巾和農奴們聽的真切。
寂靜。
一眾人們瞪著眼睛，無法相信城門口發生的情景。
“管……飽?俺沒聽錯吧?”
“給俺一拳，這不是在做夢?”
黃巾俘虜和農奴們看到聽到的一切，讓他們懷疑人生。
鐵莊百姓們按照順序，打上飯食。
無論男女老幼，手中大碗盛到冒尖。
蹲到牆角下開吃。
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連接成片。
“咕嚕……”
吞咽唾沫聲，在黃巾俘虜和農奴中不斷響起。
仿佛傳染一般，飛速傳播開來。
“無論男女老幼，都能吃到那麽多！”
“這鐵莊百姓也太幸福了吧?”
“莊主大人，您這莊子還要人不！”黃巾俘虜中有人主動喊到。
“俺從前是佃農，種的一手好地！”
“只要您給飯吃，就跟著您乾！”
“俺要加入！”
“俺是篾匠，也想加入！！”
黃巾俘虜們爭搶著吼到。
空氣中彌漫的鮮香氣味，勾動人們肚子裡的餓蟲，刺激著每一個黃巾俘虜。
農奴們也不甘落後，扯著嗓子大吼開來:“俺們也要加入鐵莊！”
“這就是莊主大人說的動力嗎?真是動人嘞！”
一眾農奴們興奮至極。
“快看，是肉！白花花的魚肉嘞！”
“給俺這夥食，俺能把天王老子都乾翻！”
“誰他娘的不是呢！就算是天兵下凡，也給他懟回去！”
無論農奴還是黃巾，都對鐵莊的口糧，望眼欲穿。
“先說農奴。”劉昱來到人群前。
所有人的目光，從吃飯的鐵莊百姓手中的碗中收回，雖然戀戀不舍，但卻盯緊劉昱。
生怕錯過半分消息。
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三千黃巾俘虜趕緊閉嘴，也跟著傾聽。
剛剛還混亂嘈雜的城池前，瞬間安靜下來。
落針可聞。
劉昱背著手說道:“來人，先給每人分發一杓飯食。”
他指著蹲在城牆角下吃飯的莊民，“剛剛鐵莊百姓打飯過程，你們都看到了吧?”
一千多農奴用力點頭。
“現在，你們也排成那樣的隊伍，按順序前去打飯。”
“記住，想要加入鐵莊，一切都要遵守秩序。”
“如果隊伍中有人不遵守秩序，或者故意破壞，則實行連坐。”
“他前後左右之人，都要遭受懲罰。”
“此次的懲罰就是剝奪獲取飯食的機會。”
“現在開始，排隊，按順序安靜領取。”
“開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千多的農奴們火速行動。
年輕人速度快，佔據前列。
中年男人稍慢，靠後一點。
雖然有人落後，但卻不爭不搶。
整齊的隊列，短暫時間便完成。
看的三千黃巾俘虜，驚歎連連。
同樣是帶隊，那黃巾渠帥，跟人家鐵莊莊主一比。
簡直就是只會吃食的蠢豬！
農奴們按照順序分發到飯食，雖然很少，只有手掌中那麽一點。
但卻讓他們興奮到臉頰發燙。
手中的飯食很熱，但卻讓他們視若珍寶。
趕緊學著鐵莊百姓的模樣，小心翼翼捧著，跑到城牆腳下。
蹲在地上開吃。
“唔！這也太好吃了！俺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農奴們在讚歎不絕中，吃到熱淚盈眶。
在那些農莊中，家破人亡過活不下去的他們，只能賣身。
給那些地主老財乾活。
天不亮就起，兩眼一抹黑才躺下。
每天都被壓榨到極限。
卻又不給多少飯食吃。
一天兩頓稀飯。
都看不到幾個米粒兒。
多少人挺不下去，被活活累死。
然而，那些地主老財們，卻半分沒有任何憐憫。
直接扔出去，連埋都不用埋，就會被野狼吃掉。
骨頭都不剩。
這年月，人命不如糧食值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