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紅樓璉二爺 > 第六百三十八章 仇家

紅樓璉二爺 第六百三十八章 仇家

簡繁轉換
作者:桃李不諳春風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7 13:57:38 来源:搜书1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死了能讓潘兒活過來不成!”

仇家後堂,仇天尹看著在他面前哭啼半天的妻子,十分煩悶的罵道。

“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們潘兒報仇啊,潘兒不能就這麽白死了,一定要讓那薛家孽障給我們潘兒償命。嗚嗚嗚,我可憐的潘兒……”

“你放心,潘兒定然不能白死!忠順王府已經答應了,一定會監督刑部秉公辦理此案,有忠順王府在,那薛家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別想洗脫罪責,老夫一定會讓那薛蟠給我們潘兒償命!

好了,你下去吧,讓我靜靜。”

就在仇天尹疲憊的將老妻攆走的時候,忽見管家匆匆忙忙的趕來,見面就嚷:“老爺不好了,那賈家鎮遠侯賈璉打過來了……”

“什麽!?”

仇天尹頓時站了起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質問管家究竟怎麽回事。

“回老爺的話,二公子奉老爺命在外院接待賓客,忽然那賈璉就帶著人來了,說是來祭奠大爺。二公子謹記老爺的吩咐,凡是舊都四大家族及其親友家族一律不予接待,便好言勸他離開。

可是那賈璉不但不理會二公子,他手下的親兵更是直接將咱們大門堵住了。二公子不敢擅作主張,特來請老爺做主。”

“混帳!”

仇天尹怒不可遏。

說起他下令不讓薛家和其親友進門,主要是因為一開始很多人都受薛家之托,上門說情,讓他不厭其煩。索性吩咐凡與薛家是世交的家族,皆拒之門外,如此下來確實少了很多麻煩。

而這賈璉居然敢如此,他覺得賈璉這是倚仗家世、官爵,絲毫不將他仇家放在眼裡。

怒氣衝衝的走到外院,隔著老遠就看見次子在大門口跳著腳罵道:“賈璉,別以為你是侯爺就敢在我們仇家撒野,此事我定要讓我父親上報給忠順王府,上報朝廷,治你一個狂放悖逆之罪……”

聽到兒子叫囂的聲音,仇天尹不由自主的望了管家一眼:這就是你口中的“好言相勸”?

他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將怒氣往下壓了壓,斂正儀容走了過去。

方至門前,就見自家大門外兩側,齊刷刷陣列著兩排著裝嚴整、神色肅穆的帶甲官兵。在官兵無形的簇擁之下,幾匹高頭大馬佇立,為首一年輕男子黑冠華裳,面如皎月,眼若新星。

他隻那麽嫻靜的騎在白馬之上,便將無邊的威勢收聚一身,令所有與之對視之人,皆生自慚之意。

仇天尹心下一凜,暗道此人能夠闖出那般名聲,且被當今陛下委以重任,果真不是易與之輩!

“發生了何事?”

“父親你終於來了!就是此人,他不但擅闖我仇家,還,還讓人打了兒子,嗚嗚,父親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本來故作散漫的仇天尹,在看見可憐兮兮望著自己,且臉上當真有一個淺顯巴掌印的兒子之後,剛剛壓抑下去的怒火又有上升的趨勢。

這四大家族的人,當真以為仇家軟弱可欺嗎?!

瞪了兒子一眼,令他退下,仇天尹看向賈璉,沉聲問道:“敢問鎮遠侯爺,這是何意?”

在仇天尹打量賈璉的時候,賈璉也看見了對方。賈璉入朝時間尚短,又常年在外辦差,因此對於朝中百官還有許多不認識,尤其是類似仇天尹這般的武官。

此時見他身形高大,目光沉穩,便知道此人並非酒囊飯袋,難怪能以寒門出身,巴結上忠順王府,進而官居四品。

聽見對方的質問,賈璉淡淡回道:“仇大人是問令二公子的事?哦,此乃本侯一番好意。

方才二公子太過激動,出言不遜。若只是對本侯出言不遜也就罷了,本侯與仇大人同朝為官,分屬同僚,自不會與晚輩計較。

然二公子口不擇言之間,卻說什麽仇家乃是忠順王府的人,若是本侯不退去,仇家便要上稟忠順王府將本侯如何如何?

本侯心想,仇大人身為禁衛軍將領,肩負禁宮安危,職責重大,就算真要認主,也應該是當今陛下才對,如何能改認旁人?

因此本侯為仇大人前途生死計,方讓人掌嘴二公子,戒他一時口誤。若是仇大人覺得本侯做的不對,本侯在此給仇大人賠禮了。”

賈璉騎在馬上,十分有禮的拱手。但是他這彬彬有禮的姿態,卻令仇天尹心頭一跳。

好一個下馬威!仇天尹如何聽不出來賈璉話語中的意思,這是說他仇家事主不忠,隱射忠順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呢!

但他還真不敢無視。這等話,若是旁人說的,他仇天尹可以不在乎,但是賈璉不行。

傳聞此子乃是皇帝心腹近臣,若是他以此為由在皇帝面前進一番讒言,忠順王府未必會如何,他仇家只怕要在皇帝心裡記一筆了。

因此反手抽了次子一記耳光,然後對賈璉拱手道:“鎮遠侯所言極是,犬子年幼無知,口出妄言,確實應該教戒。我仇家雖然與忠順王府有交,也不過是因為當初下官落魄之時,忠順王爺對下官有知遇之恩。

至於無知之人所言仇家是忠順王府的人,實乃無稽之談。我仇天尹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會不明君臣本份,今日之事,多謝侯爺體諒了。”

仇天尹說著彎腰深深一拜,等他起身之後,卻是面無表情的道:“只是下官不知,侯爺今日此來,所為何事?不瞞侯爺,我仇家近來諸事不順,犬子新喪,若是侯爺沒有別的吩咐,請恕下官無暇接待了……”

仇天尹話未說完,就見賈璉翻身下馬,隨意的一擺手道:“仇大人不必多禮,本侯也知道貴府大公子的事了,還請仇大人節哀。

說起來本侯與大公子也算故交,知其不幸,本侯十分痛心,此番也是特意前來祭奠,以表悼念之情。”

賈璉說著,從身後薛寶釵的手中接過所備三百紋銀祭禮,放到仇天尹手中,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然後便自顧往大門內走去。

仇天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不會以為賈璉是聽不出來他的謝客之意,還說什麽與潘兒是故交?哼,潘兒要真是與此人有交情,就不會教薛家那孽障給活活打死!

深吸一口氣,仇天尹將祭禮塞到兒子手中,跟上了賈璉。他倒要看看,這賈璉此來,到底想說什麽,若也是來為薛家說情,便要教對方知道什麽叫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

賈璉的到來,在仇家引起不小的波瀾。

只不過因為門口發生的事,連仇天尹都對賈璉“客氣有加”,仇家其他人倒也不敢再衝撞,只是暗中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國朝最有名的年輕侯爺。

仇天尹站在靈堂外,眼睜睜看著賈璉不急不緩的走到兒子的靈柩之前拜了三拜,然後從侍從手中取過三炷香,虔誠的插在香爐之中。

一番舉動看在眼裡,差點讓仇天尹都開始懷疑,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生前是不是當真和這賈璉有著深厚的交情!

心中對賈璉的敵意,無形中倒是降下來不少。不是說他真信了賈璉的話,而是賈璉這樣的人,實在很難讓人產生生死相對的敵意。

因此等賈璉從靈堂出來,仇天尹拜了拜後開門見山的道:“侯爺既然已經祭拜完畢,下官便不多留侯爺了。若是有別的吩咐,也但請侯爺講來。

不過下官有言在先,若是侯爺也是來為薛家說情的,便恕下官不敬之罪了。”

面對仇天尹的醜話說在前頭,賈璉面色不改,甚至還有點詫異:“仇大人何出此言?自古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本侯又豈會為薛家求情!”

旁邊幾步之外,著丫鬟裝的寶釵神色微微一動,卻沒有任何表示。

仇天尹也愣了,“那侯爺這是……”

“哦,不過我此來,倒真是有重要的事與仇大人談談。”

賈璉掃了一眼四周,道:“仇大人不會準備在這裡,與本侯談話吧?”

仇天尹猶豫了一下,抱拳之後一擺手:“請。”

來到正廳,仇天尹讓人奉茶後,原本是想要讓賈璉先開口,因為他拿不準賈璉的來意。但是誰知賈璉似乎也不著急,甚至還有閑心與他品評仇家的茶葉和泡茶手法,終究仇天尹耐心耗盡,率先開口道: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還請侯爺明示來意,若有什麽事是我仇家能做的,侯爺但請吩咐。但若是侯爺還是為薛家說情而來,還請侯爺免開尊口。”

說話間,仇天尹不由自主的再次瞄了賈璉身側侍立的寶釵一眼,暗道傳言不虛,這鎮遠侯果真是個風流侯爺。有傳聞說他當初之所以拒絕太后的賜婚,便是擔心娶了長公主後不能再風流,從而辜負一眾紅顏。

如今看來,也並非空穴來風而。也不知道,他今日帶著如此貌美的一個侍女來仇家,意欲何為。

賈璉多品了一口茶,方放下茶盞,笑道:“我雖非為薛家求情而來,但所說之事,倒也確實與令公子之死有關?”

果然如此!仇天尹冷聲道:“哦,不知侯爺欲說何事?”

賈璉笑著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仇天尹就見賈璉的親衛,綁了一個人進來。

仇天尹瞅了一眼地上死死盯著賈璉,因口中塞物而不能言語的孫紹祖,驚疑道:“此人是?”

賈璉笑道:“此僚姓孫名紹祖,也是致令公子蒙難的主犯之一。卻因為狡猾,在事發當日先行潛逃,幸好我兵馬司的官兵早就有留意此人,這才沒能讓此僚逍遙法外。

今日本官也是準備親自將之押送刑部嚴審的,想著仇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皆因這等紈絝酗酒鬧事所致,心中十分不忍,這才將其也順道帶來,讓仇大人發泄一番胸中的痛苦和怒火。”

看著一本正經說話的賈璉,仇天尹冷笑道:“侯爺莫非當下官是三歲小孩,以為隨便拿一個奴才頂罪,下官就能相信?”

“奴才,他可不是什麽奴才。這孫紹祖原系山西大同府軍官,去年因酒後毆打上司才被罷免。

說起來這孫家還是軍官世家,祖上也是軍中高級將領,甚至正好就在我家先祖帳下效命。論起來,這孫紹祖還是我賈府正派門生。

至於頂罪?呵呵,我賈府雖與薛家是世交,但要說我賈璉為了一個薛家紈絝,竟不惜犧牲我榮國府世交門生,說出來,只怕仇大人也未必會信啊。”

底下因失血過多,面色蒼白的孫紹祖聽到賈璉這番話,心裡也是恨啊。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他究竟何時將賈璉得罪的這麽死,竟是一邊親口承認他是榮國府門生,一邊卻要不顧一切的治他於死地。

若說是為薛蟠頂罪,但這賈璉去年就開始對付他孫家了啊!莫非這賈璉還能未卜先知,知道薛蟠今年會出事不成?

仇天尹也疑惑了,他相信以賈璉的身份不至於信口雌黃,隨便編造一個身份出來。若此人當真是出身軍官世家,而非賈家或薛家奴才……

“侯爺說他乃是謀害我兒的主犯,何以為證?”

“此事要求證並不難,我也不至於當真拿仇大人當小孩子糊弄,拿這等輕易便能戳破的謊言來蒙騙仇大人。仇潘公子遇難之時,在場的見證人很多,仇大人只需要隨便找幾個見證人印證一下,便能知道本侯所言非虛。

仇大人若是信得過本侯,本侯之前已經派人將錦香院的老鴇子並數個當時在場的龜奴請來,就在門外候著,仇大人請他們進來一問便知真假。”

仇天尹沉吟片刻,道:“侯爺的美意下官心領。不過不必這麽麻煩,下官自有驗證之法。“

說著,仇天尹吩咐管家道:“去將張讓叫來!”

管家應聲而去,賈璉則是默默的吃了一口茶,凝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一個手臂和腦袋都綁著繃帶的家丁打扮的男子被管家帶來。

“這是我兒生前的貼身小廝,事發當日他一直在現場,若是此人當真是害死我兒的主犯,他定然認識……侯爺可明白我的意思?”

仇天尹看著賈璉,見賈璉只是笑了笑一副隨意的模樣,他方才轉身,指著孫紹祖鄭重的對來人道:“張讓,你可識得此人?”

來人走到孫紹祖面前,仔細瞅了半天,忽然大聲道:“是他,就是他!老爺,他也是狗賊薛蟠身邊的人,當日除了薛蟠,就是此人最是凶狠!當時奴才在門口保護大爺,薛蟠帶著好幾個人過來找大爺的麻煩,奴才想要保護大爺,就是此人一拳打在奴才的腦門上,當場就將奴才打的七葷八素,這才沒能保護好大爺……”

邊上的寶釵聽到這小廝這麽說,心裡驟然松了一口氣。寶釵雖然也對當日事發的過程詳細了解過,但目光卻從來沒放在孫紹祖身上過。

因為孫紹祖也沒有被抓捕,她和薛姨媽等人都以為孫紹祖和馮紫英等人一樣,只是在場,並沒有動手。

因此寶釵雖然知道賈璉有拿著孫紹祖給哥哥頂罪的想法,卻不清楚有幾分可成的機會,更不知道仇家吃不吃這一套。如今看來,這孫紹祖還當真不無辜。

寶釵哪裡知道,那孫紹祖為了巴結薛蟠,自然是極力表現,差點沒把薛蟠當爹。當日那種情況,他當然身先士卒,只求在薛蟠面前搏個好彩!

仇天尹也沒料到會是如此。他雖然也知道當日並非薛蟠一人將他兒子打死的,但是在他想來,其他參與者不過是薛蟠的隨從小廝,奴才而已,自然不會在意。

他要的,只是薛蟠死。

此時知道這孫紹祖果然是當日的參與者之一,聯想賈璉一開始就先表明了此人的身份,仇天尹心中已經大概明白賈璉的意思了。

揮了揮手讓小廝下去,仇天尹道:“多謝侯爺將此殘害我兒的凶手捉拿歸案,仇家上下皆對侯爺感激不盡。不過……

就算此人當日也參與了毆打我兒,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主犯。誰不知道,那薛蟠才是害死我兒的真正凶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事關我兒生死,若是下官聽信一面之詞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只怕我兒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仇天尹不想得罪賈璉,更不想放過薛蟠,因此以委婉卻態度明確的話語,意圖堵住賈璉接下來的話。

賈璉點點頭,道:“仇大人說的是。我並沒有為薛蟠開脫的意思,方才我說的也不過是此人乃是主犯之一。”

仇天尹目露感激之色。對賈璉感到些許敬佩,平心而論,換做他是對方,身居高位以臨下,做不到這等心平氣靜,言談毫無逼人之態。

只見賈璉一揮手,讓人將那孫紹祖帶下去,繼續道:“實不相瞞,這孫紹祖在大同府做官時,便是張揚跋扈,為非作歹之輩。去歲家道忽然敗落,他也輾轉流落到京城,卻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薛蟠。

這薛蟠年方十七八歲,少不更事,極易受人蠱惑。而這孫紹祖因自身窘迫,自是極力巴結討好薛蟠,欲圖借薛蟠之勢翻身。

事發當時,本侯不在場,也不敢貿然對當時的情況做評判。但是仇大人試想,令公子不論怎麽說,也是將門虎子,而那薛蟠不過是一介紈絝,兼之耽於酒色、體態臃腫,蠢笨的很。

如此的一個人,且吃了酒,又怎麽可能是仇大公子的對手?更別說將大公子活活打死了,這其中,只怕有些常人忽略的蹊蹺。”

寶釵聽到賈璉對薛蟠的批判詞匯,哪怕明知道賈璉是有意在仇天尹面前示弱,也不由得幾分心酸。原來,在外人眼中,哥哥當真如此不堪,便連璉二哥哥也是這般瞧他的。

仇天尹非蠢人,他知道賈璉定然是拐著彎子的替薛家求情。但即便如此,他也覺得賈璉所言是有幾分道理的。

世家公子之間,有矛盾,酒後鬧事是常有的事。若非深仇大恨,誰又會真正下死手?因此他得知兒子被人打死才那般憤怒,發誓要讓薛家血債血償。

但是此時回過頭來想想賈璉的話,再結合方才見到的孫紹祖,此人如此孔武有力,若是他當日也是動手者之一,只怕當真有可能他才是致兒子於死地的元凶。

看仇天尹不說話,但眼神明顯有思索,賈璉道:“本侯知道,以賈、薛兩家的關系,不論本侯如何說,在仇大人面前都有巧舌如簧的嫌疑。這樣吧,當日與薛蟠等人到錦香院吃酒的人並非隻孫紹祖一人,還有好幾家王孫公子,其中便有神武將軍府的馮紫英馮公子。

我已經派人將馮大公子請來,不如就由他來當面給仇大人講述一番當日事發前後的事情,相信仇大人了解之後,對於令公子的死因,也會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不讓令公子死的不明不白,想必這也是仇大人所希望的事情。“

說完,賈璉便讓人去將馮紫英請進來。仇天尹挑了挑眉,並沒有拒絕。

馮紫英自然是賈璉請來的。在見過仇天尹之後,他便將當初他們和薛蟠如何相聚錦香院,其間發生了什麽詳細的說來,當然重點是,那孫紹祖如何巴結討好薛蟠,如何在得知仇潘強點雲兒之後慫恿薛蟠去找麻煩的事。

總之,將孫紹祖定義成罪魁禍首便是馮紫英的任務。

“當日薛蟠酒吃的爛醉,小侄和王子文、陳也俊等人雖然極力勸阻,奈何那孫紹祖在旁邊竭力慫恿,我等勸說不住,只能眼看著那孫紹祖將薛蟠帶到樓上。

後面的事情,因為我未曾親眼瞧見,也無法斷言。只是當我等聽到變故,匆匆趕過去的時候,仇大公子已經氣絕,這個時候除了薛蟠和他兩個小廝呆愣愣的在場,被順天府的衙差抓走之外,那孫紹祖卻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馮紫英最後這般說道。

仇天尹默默聽著,忽然對馮紫英道:“若是我記得不錯,寧康三年間,你曾與我兒在酒樓鬥毆,將我兒打成重傷,將養了半個月才下床。“

馮紫英面露慚色:“當著世叔的面,小侄不敢撒謊。當初年少氣盛,犯下大錯。事後我父親曾狠狠地責罰過小侄,還曾說,若非世叔大度,只怕小侄當初便難逃牢獄之苦。

小侄至今銘記世叔的寬恕之情,並發誓再不因小事與人動手。如今我已經投身鎮遠侯爺帳下效命,立志將來做一個像世叔以及我父親那樣的人。”

仇天尹擺了擺手,“你也不用討好我,當初你們兩個不過是小輩兒口舌之爭,各有所傷,老夫自然不放在心上。馮老將軍蓋世英雄,朝廷股肱之臣,老夫自不敢與馮老將軍相提並論,你以後若是能像老將軍那般,縱橫沙場,為國建功,便也不算辱沒你馮家門楣了。”

賈璉這個時候才知道,這馮家和仇家看起來居然有些交情。難怪馮紫英和仇潘少年相識。

不過仇天尹說什麽小輩兒口舌之爭,各有所傷,不放在心上……只怕是兩家都是將門,他兒子沒打過馮紫英,不好意思多說什麽罷了。

卻聽仇天尹忽然問了一句:“你方才說你投身鎮遠侯帳下?”

雖是問馮紫英, 眼神卻看著賈璉。賈璉道:“是這樣,馮大公子武藝超群,又是將門之後,先前自願到本侯新組建的火器營擔任武教頭一職,成效甚佳。

本侯愛惜馮公子之才,已經上奏朝廷,預備任命馮大公子為我麾下火槍營千總。”

仇天尹抽了抽嘴角,心說難怪這馮紫英放著好爹不用,卻來巴結賈璉,果然是有好處的。

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才升為四品禁衛軍都尉,這小子一上來就直接乾到五品千總,距離老子也不過差兩個小台階了!

仇天尹沒說話了。馮紫英看了賈璉一眼,默默退下。

而賈璉也不急,此來便是為了將這仇家穩住。只有這仇家不死盯著薛蟠不放,甚至化解乾戈,後面的事情才好操作。

因此,這也可以說是救薛蟠最重要的一環了。(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