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黑山羊,李先登不會連黑山羊都能認錯。
智者疑惑的望著他,接著又問道。
“%Σlll)#…,#ˇ”
李先登見智者詢問自己是否認識地上的動物,他朝著對方點頭表示確定,指著地上的黑山羊說道。
“黑山羊,這是黑山羊。”
智者從李先登口中聽到一個陌生的詞語,他趕緊嘗試著複述起來。
“黑,酸,央~”
不對不對,李先登連忙矯正他嘴瓢的發音。
“黑,山,羊~”
經過幾次模仿,智者終於順利的讀出黑山羊三個字。
接著,眾人一起幫忙將地上的黑山羊,兔子和斑雞搬進洞穴。
……
離山洞不遠處的樹林中,那些采摘野果的族人遠遠地看到狩獵隊伍回來了,而且還馱著東西。
看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她們撿起地上的野果裝進獸皮兜,派人去小河邊喊捕魚的族人一起回去處理獵物。
今天出來捕魚的幾人運氣並不好,一上午隻叉中了四條魚,幾人正暗暗著急。
聽到報信的人說首領他們捕到許多獵物,幾人趕緊拿起魚叉和幾條小魚往回趕。
……
部落所居住的山洞其實蠻寬敞的,李先登目測過,光外面的這個大溶洞就將近五百多平方,寬度有十五六米左右,深度則有三十余米,呈不規則的長方形。
洞口大致分布在洞穴的中間位置,三米多寬,洞口上寬下窄,晚上用兩塊石板一封,上面還能留下通風口。
若是站在洞口往裡看,洞穴右邊的地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獸皮,鋪了厚厚一層,這是五十幾人晚上睡覺的地方。
按照日內瓦公約的要求,戰俘宿舍不能超過8人,居住的監舍應當堅固、通風、透光、清潔、保暖。
可是部落中的幾十人卻擠在一處人均不足一平方的地上。
放到後世,人權組織不得拉著橫幅高呼:原始人也是人。
右邊的洞口處,就是部落存放野果的地方,那裡的野果堆得高高的。
來到洞穴左邊,中間擺著一塊大石頭,石頭的表面比較光滑平坦,可以用來當做桌子。
大石頭的附近是一處小水窪,這個水窪是部落的飲用水源,邊上疊放了一些河蚌殼。
山洞的斜後方還有一部分空間延伸進去,裡面的石壁上塗抹了壁畫和神秘符號,那處擴展空間是部落祈福祭祀天神的地方。
山洞的中央,常年燃燒著一堆火,許多石頭圍著火堆擺放著。
眾人將獵物弄進山洞丟在大石頭邊,不一會兒,便有人上前準備處理這些動物。
一個女原始人從地上拎起一隻壯碩的黑山羊放到石桌上。
這頭黑山羊之前被石矛刺穿了肚子,已經死透了,然而她接下來的一番“神操作”,直接把李先登給整懵逼了。
女原始人找到黑山羊肚子上被石矛捅出的口子,兩手掰住傷口用力的撕扯起來。
黑山羊的血肉筋膜分裂,肚皮被她撕出一個大口子,接著,她直接伸手將黑山羊血淋淋的內髒一把掏拉出去。
紅的,黃的,綠的,黑的堆滿了石桌,黑山羊的胃內容物都泄露一地。
“yue~”
李先登皺著眉頭,差點沒忍住。
本來山洞裡的空氣就不怎麽流通,被她這一弄,整個山洞中彌漫著濃濃的腥臭味兒。
女原始人把黑山羊的內髒掏乾淨之後,又找來一根長木棍。
她將細長的木棍從黑山羊嘴裡戳進去,再穿過喉嚨和肚子,最後從黑山羊的皮眼子中捅了出來。
“火,烤肉。”
她轉身對眾人說道。
“這就完啦?”
李先登見她就這樣上火去烤黑山羊,他目瞪口呆。
那頭經過粗糙處理的黑山羊,如今還完頭完尾,羊皮都不剝的嗎?
智者聽清了李先登的疑問,開口對他說道。
“@ˇ@%…¥~”
意思是部落經常這樣處理食物,把毛發燒掉就能吃。
李先登聽後咽了一口唾液,你們接受得了,可我接受不了啊。
山羊肉本來就很膻,如果連羊皮都不剝掉就直接去烤,不但會加重膻味,而且還不容易烤熟,另外,一張完整的羊皮將來也有大用處。
為了吃上一口放心的食物,李先登決定還是親自下場處理一下黑山羊,畢竟重生到了原始時代,自己也要體現出穿越者的價值。
前世他的廚藝雖然不算出眾,可是幾個拿手菜還是有的。
以後要長期生活一起,得趕緊把他們的飲食觀念扭正咯。
李先生指著黑山羊,用他蹩腳的原始部落語說道。
“我來,弄,黑山羊,好吃~”
眾人一陣詫異,黑山羊不是弄好了嗎?就連首領也是一臉懷疑的表情,在他的印象裡,兒子可不會烤肉。
見李先登說要去處理黑山羊,智者有些猶豫。
但是,一想到他認識自己都沒聽過的黑山羊,旁邊還剩著四隻黑山羊,智者咬牙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烤,黑山羊。”
李先登面色一喜,他轉身走到一處角落,十幾根石矛整齊的擺放在那兒。
矛尖是一塊磨得鋒利的梭形石頭,被藤條結實的綁在木棍一端,李先登仔細挑選出一柄最鋒利的石矛,把石頭從石矛上拆下。
首領在旁邊看著兒子拆掉石矛,他一臉心疼的表情,這個敗家玩意兒。
掂量著手中的石頭,李先登覺得這塊石頭硬度夠了,能當石刀來用。
他走到睡覺的地方翻出一張還算乾淨的動物皮子,用石刀在皮子上用力劃拉幾下,皮子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石刀的鋒利程度還行。
接著,他用腳踩住皮子的一端,另一隻手扯住皮子繃緊,用石刀一點點將這張皮子分割成一根根窄窄的皮帶。
智者見他先是拆了狩獵用的石矛, 現在又把皮子給劃爛了,快要有些後悔了。
李先登也不解釋他的用意。
從地上撿起一根割好的皮帶,他將皮帶緊緊纏繞在石刀把上,這樣石刀使用起來就不傷手,而且防滑不累手。
李先登又把剩下的幾根皮帶首尾打結,綁成了一根皮繩,他用力的扯了扯皮繩,很有韌性沒斷。
走到石桌旁,李先登用皮繩在黑山羊的脖子上繞了幾圈,然後打了結,回頭對著首領說道。
“黑山羊,掛起來。”
首領搞不懂兒子想搞什麽,拎著黑山羊跟在李先登身後走出山洞。
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的跟了出去。
李先登左右瞄了幾眼,最後選中一棵歪脖子構樹,他指著不高處的樹杈,示意首領將黑山羊舉起,皮繩穿過樹杈綁好後,黑山羊被吊在樹杈上。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隔壁的鄰居就是一個殺豬佬,殺豬殺羊殺牛場面他見多了,雖然場面血腥,但是他們一群小孩一邊害怕一邊又想去看,每次都是嚇得呲牙咧嘴。
理論知識很深厚,可是實操今天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李先登在腦海中不斷回憶鄰居宰羊的流程,片刻之後,他動起手來。
李先登要從黑山羊尾部劃開羊皮。
低頭看著那兩顆碩大的蛋蛋,同樣真空上陣的李先登感覺皮裙兜下面涼嗖嗖的。
捏住黑山羊的尾巴,李先登用石刀先在它的尾部劃出一個小口,再沿著黑山羊的腹部中線一點點往上劃去,直到黑山羊的頸部下顎的羊皮全部被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