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來到香山堡大門,看到葉山旺還是那麽的風流倜儻,但總覺得還是差自己那麽一點。
“大哥,怎起的那麽早,也不叫醒弟弟。”
葉山旺似笑非笑的看著懷仁,看得懷仁一陣心虛,但想想自己什麽都沒做,怕個什麽。
“賢弟,昨日都沒好好的和你吃酒,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兄弟再好好喝一杯。”
“大哥無須和弟弟客氣,昨日之事你沒寫在信中吧?”
想著昨天那些美人,現在讓懷仁有一些後怕,這事被他那媳婦知道了,估計腿都會被打斷。
葉山旺遞過信件,哈哈大笑起來:
“賢弟還這麽怕縣尉大人嗎,這些小事為兄當然不會寫,放心趕路吧。”
沒寫進去就好,接過信件和葉山旺辭別後便向著下一個村莊中走去。
片刻後,懷仁騎著馬兒來到山路的一處高點,一路上幾次回頭都沒看見那大伯,這是還在床上嗎?
只能慢慢走著等了,看來這大伯也是個愛香之人啊。
趕路的時間過得很快,午時末的時候,懷仁已經走到了一處山脈,回頭看了看後面走過的路。
這些山路讓懷仁吃了很多苦頭,走著走著便沒有路的情況時常出現,幸好他以前有著三十多歲的生活經驗,要不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這個火山寨。
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那大伯了,一路回頭都沒看見人,是沒跟來,還是沒跟上?
看著山谷的寨子,又看了看周圍大山的山頂,都沒發現有什麽火山啊,可為什麽要叫火山寨,這就讓他想不通了,不是所有村子的名稱都有來源嗎?
來到山谷寨子裡,找到了知寨大人,這知寨給了他兩個選擇,第一就是他在這個寨子住一晚,第二則是拿著回信趕路,但到下個寨子的話,可能會天黑都趕不到。
懷仁略作思考後選擇了第二,他必須得趕時間,已經出來好多天了。
拿著信便向下一個村子飛速趕去,只能辛苦馬兒了,回去得多給這馬兒吃點好東西,出來這幾天都廋了。
懷仁騎著馬一路疾馳,感覺自己身體都一些吃不消。
“‘駕’,”前面的人閃開,否則必殺你兩人。”
沒錯,懷仁又遇到了山民搶劫。
“再不閃開,別怪某削掉你們腦袋。”懷仁用刀指著他們再次恐嚇。
那山民兩人見騎馬之人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慌張之下瘋狂向上坡上跑去,嚇得屁滾尿流。
馬匹在他二人腳下飛馳而過,看著一人一馬漸漸跑遠,才一屁股坐在山坡草地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過味來才發現這年輕人是真的想殺他們。
懷仁跑了一裡多遠,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在這短短的兩個時辰就已經遇到了三夥搶他的了。
心裡的戾氣也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這些山民好好和他們商談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唯一的做法就是衝過去,能閃開就算他們命大,不能閃開就別怪他下手了,幸好遇到的三夥人都沒讓他的環首刀見血。
雖然這古代的底層人民吃飽都困難,但這些有手有腳的不去勞作,就想著搶劫發財,真是該殺。
來到豐谷村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一處酒肆還有亮光,只有去那裡問問了:
“掌櫃,請問這村的知寨大人住在何處?”
“知寨大人就在前方路口向右的後山,上去不遠最大的宅院就是了。”
懷仁剛拱手致謝,便被店內一桌喝酒的男子打斷:
“這麽晚了,這外地的漢子是來偷知寨大人的小妾嗎?”
懷仁當場被憋的臉色發紅,用漢子形容他,還說他去偷人,這不是想惹惹他嗎,這讓被搶三次的懷仁心中火氣更大,這些地痞流氓他是真的煩透了,他老丈人是縣尉,他在這個縣還怕誰?
寒光映著月光一閃,懷仁抽出刀來指著一桌三人大聲叱喝:
“你等小廝可再敢說一句?”
店裡店外同時一靜,頓時鴉雀無聲,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
店中吃酒的三人,見懷仁拿的是軍士的製式刀具,當場嚇得低下了頭顱不敢說話。
鬧劇短暫的結束了,這些地痞流氓平時就是這樣隨意欺負底層人,懷仁也知道這些,根本沒必要拉低自己和他們計較。
懷仁冷哼一聲,對掌櫃拱手致謝,牽著馬兒便走了。
“狗哥,你為何不說話?”
男子被憋的臉色通紅,厲聲道:“這漢子來路不明,我等手中又無刀具,今日他不可能離去,明日某拿了刀具再堵他。”
“那明日弟弟和狗哥一起,定要那漢子好看。”
同桌的另一位男子忽然靈光一現,意味深長的低聲道:
“狗哥,你不是說你有一族兄在瀑布山和張爺一起做那些買賣嗎,這外人可是有一匹馬啊...”
那狗哥此時也想起來那位族兄了,那族兄所在的山頭可是有著近十個狠人呢。
但是看這外人的馬匹高大,還有製式的刀具,讓他有些猶豫不定,不太敢下手啊。
“狗哥,這馬匹至少得一百多貫錢財,你告訴張爺消息,做不做是張爺的事,如果張爺要做的話,到時分你我兄弟幾貫錢,那不得抵上幾月的苦力錢,這仇也報了,錢財也得了,事情卻與狗爺無關....”
男子說完後端起酒來喝著,事情是這狗哥做的,與他何乾?
“好,某也忍不下這口氣,現在就去瀑布山通知族兄。”
懷仁來到知寨家,正常的走著禮節程序,這些程序也讓懷仁稍微有些習慣了,想要在這古代生活就必須得這樣。
“賢侄明日一早離去嗎?”
“張伯,小子為叔父送信已經耽誤了很多天了,家中還有事要做。”
“那某就不留賢侄了,本想著盡盡地主之誼呢,見賢侄一人前來,縣尉大人沒派人保護賢侄嗎?”
懷仁蹙了一下眉頭,這是話中有話啊:
“小子本有一大伯保護,但走散了,不知跟沒跟來,張伯可有事教小子?”
“實話給賢侄說了,去南岸村的路上有一夥強人,不知是哪裡流竄過來的,最開始時三十多人,某組織村民已經殺的只剩幾人了,但那幾人腳力較好,幾次追擊都無法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