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就是想著你辛苦了,多照顧照顧你,等我老了以後你也多照顧照顧我。”陳旭始終不死心,就想快點沾沾仙寶的光。
陸懷仁心中難受的很,這吃也不是,不吃估計也走不了,算了,快點吃完跑吧。
“大叔父,二叔父,二娘,小子吃飽了,今日約了之前和我一起誘敵的朋友吃酒,小子就先走了。”不走不行了,這兩兄弟看他的眼神都不正常了。
對於陸懷仁現在的身體吃完一碗飯就像沒吃一樣,今日也是想約兩個保鏢出來坐坐,過兩天走了就怕是見不到了,陸懷仁回到房間隨意的提著一貫錢便出了大門。
“大兄,為何今日會對仁哥兒那麽好,以前可從未有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二娘帶著疑惑,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這孩子送信辛苦了,這不想著彌補一下也是好的,別多想了。”說完便轉頭看著陳旭惡狠狠的說道:“你太著急了,這麽大人了,做事情還毛毛躁躁,這成何體統,以後需得注意才行。”
二娘就看著這兩兄弟一問一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都中邪了不成?
陸懷仁在街道找了一間酒肆,賞了小廝二十文錢讓小廝去找那兩位兄弟,自己就坐在二樓雅間等著。
這兩兄弟今天不太正常啊,他知道不可能是因為送信的事情,因為昨天都還一口一個小子,今天就不對了,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這也不可能啊,那兩兄弟沒良心,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呢,難道是去取東西被他們知道了?
這也不會啊,去的路上他時不時的回頭看過,就在山谷路口都躲了盞茶的時間也沒見人跟來,這兩兄弟估計有什麽毛病犯了吧。
等了沒多久,陸懷仁在二樓窗口看到兩位保鏢到了,便轉身讓掌櫃上了酒菜。
“賢弟,某來晚了,哈哈哈。”薑志鵬一點都不客氣,行禮後自覺的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賢弟今日可是空了,前幾日我倆去大人府上找你,門房說你出遠門了,還以為賢弟不回來了。”高元武笑嘻嘻的樣子,一改以往的高冷形象。
原來這兩位也惦記著他,這是拿他當朋友看待啊。
“兩位哥哥無需客氣,我昨日方才回村,之前是去幫叔父送信了,今日給二位哥哥賠個罪。”
“兩位哥哥先喝一碗潤潤嗓子。”
薑志鵬大碗酒喝完之後擦了一下嘴:
“賢弟說啥賠罪,某就是一個武人,不講那些客氣話,今日當要喝高興。”
“肯定要喝高興,而且還要不醉不歸,再喝上一碗。”
“端上端上,今日誰先醉,那誰以後就當弟弟,哈哈哈。”
酒過三巡。
酒桌氣氛開始熱烈起來,陸懷仁趁著酒興,把他送信殺人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賢弟好身手啊,才學會騎馬就能在馬上殺敵了,厲害厲害,某佩服的緊。”薑志鵬端著碗又要敬陸懷仁了。
“真是羨慕賢弟啊,某要想騎馬殺敵,只有去那軍中了。”高元武也向往著騎馬逞威風的時候。
陸懷仁喝了一碗,夾了一些菜吃著,看著眼前兩位哥哥,覺得年輕人真是想得簡單,就想著殺別人,沒想著會被別人殺。
“兩位哥哥何時去當那軍士,我看兩位哥哥年紀也不小了。”
說完後就看見兩人高興的神色一下就垮了下來,陸懷仁還以為他說錯話了,迷茫的看著兩人。
“團練大人不讓我們去,如今被團練大人招到村裡了。”
高元武也沉默的點了點頭。
陸懷仁恍然大悟,原來村裡也開始練兵了,這兩人是肯定跑不掉的,頓時心裡也嘀咕起來,這老丈人確實玩的有些大,沒官府的命令就敢私自聯合村中聚兵,這是殺頭的大罪啊。
“兩位哥哥切莫灰心,據我所知也是一件好事情,這村中練兵也是為了打金狗,以後也會立功。”
高元武知道陸懷仁是在安慰他們倆,但是也沒辦法,團練大人不讓出去,他們就沒辦法走,希望和陸懷仁說的一樣吧。
陸懷仁不太會安慰人,見此也沒任何辦法,只有端起酒碗喝高興再說:
“二叔父定當不會害了二位哥哥,把心放肚子裡,來喝了這碗...”
“喝,”薑志鵬也不客氣,端起酒碗就喝了起來。
看著兩位興致不高,陸懷仁也只能轉轉話題:
“如今兩位哥哥可娶了親?”
“哈哈哈,某倒是沒娶,武哥兒可是娶了下河村一位小娘子,賢弟你聽某給你說說....”
這倒是八卦下酒,這酒也是越喝越起勁,同時陸懷仁也了解了他以前的一些趣事。
以前的陸懷仁是個調皮的人,二叔父也不怎麽管他,只要不餓著不惹禍就行,所以以前的陸懷仁就不太能讀書,看著房裡一大堆書,都是他娘寫信讓縣中的大叔父買的。
以前的他還和村裡有一些人玩的來,但好像自從他來了之後,那些人便從來沒有來找過他了,似乎是打聽到了現在的他忘了以前的事情,不敢來了吧。
以前的陸懷仁上到山上撿菌子抓小動物,下到河裡摸魚摸蝦,就沒有閑著的時候,他本想打聽一下陳靜的時候,這兩人便不知道了。
似乎以前這兩人都和陸懷仁沒什麽接觸,可能就是階層的問題吧。
三人喝完兩壇酒,差不多都醉了,陸懷仁便非要拉著兩人燒個黃紙結為兄弟,兩人說不過陸懷仁只能隨著他的性子結為了兄弟,但兩人非得要叫他為大哥,高元武為二哥,薑志鵬為三哥,陸懷仁不願意他們也不答應這結為兄弟之事,最後沒辦法只能答應他們。
高興之下陸懷仁讓掌櫃再上了一壇酒,三人喝得是昏天黑地,但陸懷仁還保持著一些清醒,酒量太好也沒辦法。
喝完之後,兩人相互扶著回家,陸懷仁只能結帳單獨回去了。
路上陸懷仁摸了摸身上僅剩的幾十文錢,心想這南宋的酒可真貴。
估計那掌櫃還認識他,還少收了他的錢。
其實陸懷仁還真猜對了,酒肆就是他二叔父的產業,陸懷仁不給錢都行,但是他不知道。
這件事之後被那兩兄弟知道後,還讓那兩兄弟還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