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輔字嗣勳,好像現在確實是知成都府,總領著四川財賦,但過幾年後不知是什麽原因就死了,有時間得好好想想是怎麽死的才行。
陳治見陸懷仁臉上並沒有出現想要的結果,便繼續說道:
“這是你大娘,陳卓氏。”
大娘看著陸懷仁淺淺的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陸懷仁也起身作揖行禮。
看著旁邊的母親,陸懷仁感覺有點頭痛,因為母親一直盯著他看,都沒看過其他地方,實在沒辦法的他只能提了個問題:
“娘...娘何時來的。”陸懷仁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母親捏著手指似乎有點緊張,好像是陸懷仁問的問題讓她緊張的:
“娘是前日到的,到了後便讓人去上河村知會了東學兄。”
現場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下來,陸懷仁也沒有問題想問,但陳治卻有疑問了:
“尊嫂為何要把仁哥兒寄養在這裡,也一直沒來帶走仁哥兒?”
陸懷仁斜眼看了這便宜老丈人,求知欲還真強。
母親好像知道這次來會回答這些問題,順口就說出了這些年的經歷....
陸懷仁的父親是成都府之人,祖上是北方逃難到成都後就定居了下來,傳到他父親已經是第四代了,小家族中終於出了一個優秀的讀書人。
那就是他的父親,父親名叫陸祥字北之,這父親當年在成都考了秀才之後便和母親成親了,三年後便和母子二人分開,和友人去了臨安考取舉人。
但是那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後回來的只有父親的友人,友人告訴母親父親已經死在了臨安,問其原因友人也不知詳細情況,隻說父親應該是冤枉的。
母親焦急之下便想去臨安查看,畢竟這些年的數次通信也沒有任何異常,但距離臨安萬裡之遙,想著如果自己出事也不能害了孩子,就想著寄養在小家族中。
哪想正準備和小家族人說這事時,來了一個神秘的女人找上了母親,說必須得把陸懷仁寄養在這福津縣,要不就有性命之憂,還準確的說了這老丈人家的地址,這讓母親怎麽敢把孩子放那麽遠的地方,但那神秘女人說了一些父親的事情,讓他母親可以先去臨安查看。
母親把陸懷仁暫時放在了小家族中,匆匆跑去臨安查看了事情的真相,回來之後把陸懷仁抱到了這老丈人家後就離去了。
具體是什麽原因什麽真相,母親也沒說,但唯一讓陸懷仁注意的就是一個女人,想著那個催眠的寶圖也是一個女人讓那老和尚轉交的。
這會不會是同一個女人,如果是一個人的話,為什麽始終針對的都是陸懷仁呢?
陳治嘴角抽了一下,心想這只是說了怎麽把仁哥兒寄養在他這裡的過程,想聽下秘密都不讓。
“尊嫂,你母子二人初見,該好好親近親近,我們便不打擾了,晚食我讓仆人送來即可。”
說完拉著陳卓氏便走了。
見陳治走後,母親匆匆的把陸懷仁拉到了二樓廂房裡,還打開了窗戶看了看,顯得極為神秘。
做完這些又拉著陸懷仁坐在床上,低聲道:
“孩兒,娘有些話不能給外人說,今天娘就把所有的事情給你說說....”
經過母親詳細說明,陸懷仁心中的疑慮更大了。
那神秘女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母親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女人太神秘了。
母親當時趕到臨安時,根據女人說的線索,果然把事情給查的清清楚楚,這時的母親已經開始相信這神秘女人了。
半年之後趕回了成都,本想尋找那個女人問問是不是提前知曉了事情的起因才會讓母親去查的。
但那神秘女人就此消失不見了,唯一能讓母親做著後面事情的來源是一封信,信上那神秘女人讓母親把陸懷仁寄養在這福津縣,說把孩子帶到了就會有一個道姑等著她,讓她和那道姑一起走,以後陸懷仁不經歷死劫便不能回福津縣找陸懷仁。
母親看了信後哪會聽那神秘人的話,但發生了一件神秘的事情讓母親不得不相信,陸懷仁第二天就昏迷不醒,母親在找了近十個大夫醫治無果後只能抱著陸懷仁匆匆的向福津縣趕,直到進入了階州後,陸懷仁才慢慢轉醒。
母親看著陸懷仁醒後,想著已經沒事了,便又帶著陸懷仁回成都,神奇的事情又發生了,出了階州地界後,陸懷仁又開始逐漸陷入了昏迷。
這把母親嚇了個半死,急急忙忙調轉馬車向著階州去了,到了階州地界後,陸懷仁的身體狀態又開始好了。
這下母親徹底相信那女人說的話了, 只能按照神秘女人說的,把陸懷仁寄養在這裡。
想著陸懷仁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也需要陳治對陸懷仁好一些,母親便發動了家族關系給陳治升了一個縣尉,從八品官。
母親當天和陳治簡便交代了事情後便和道姑走了。
之後道姑帶著母親用八年時間走遍了這四川,這道姑說朝廷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們得聯系民間義士以求以後能自保四川這地方。
母親也沒有辦法,問道姑是不是知道神秘女人,但道姑說沒有見過。
走完四川之後,母親就在興州長住了下來,等著陸懷仁的死劫到來,直到上個月接到陳治的信。
陸懷仁現在心裡是一團亂麻,怎麽這麽多神秘的事情在他身上出現,好吧,自己也是件神秘的事情,但他相信以後肯定能見到那神秘女人,到時候一定得抓住那神秘女人問個清楚。
消化完這些事情,陸懷仁吐了一口氣:“娘,你們是有個組織嗎?”
楊珊看到陸懷仁沒有生氣,心情好像很高興一樣,拉著陸懷仁舍不得放手:
“不是組織,就是一些義士而已,只不過最近收到一些消息,朝廷好像要北伐了,所以我們讓那些義士練練兵,到時候一起殺到北方去。”
這下陸懷仁懂了,在他的理解裡這是個不受朝廷管轄的組織,本意是自保四川,如果能北伐殺出去那就更好了。
說到北伐,陸懷仁心裡都已經知道結果了,但這又不能說出來,就算有人相信,最後的結果還是那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