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位華盛頓議員的嘴被堵著,在看到之前自己的同行施特魯布議員的下場之後,他真的不希望自己步對方的後塵。
不過這些綁匪當然不會如他的意,幾乎是連拖帶拽的把人帶到新的絞索下面。
辛寇元帥再一次站在了攝像機前,“我們的法庭再次開庭,這次的受審人是薩姆納.華盛頓議員。”
叫什麽不好,你一個黑人姓華盛頓,你這個不會是賜姓吧。
徐川坐在一邊很無語的在心裡吐槽著,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了,這個叫自己辛寇元帥的不是這次事件的元凶。
他的上面絕對還有一個指揮的,這家夥忙著打電話聯系人,卻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在UC科技發了聲明之後,他竟然沒過來跟徐大少爺說兩句話。
別忘了這可是五億四千萬的單子啊,如果這個人總攬全局,一定不會把這件事忘掉的,更重要的一點是UC的聲明是要求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他現在殺一個也就是對UC科技做出了負面的回應,捐款肯定泡湯了。
這位華盛頓議員嘴上的膠帶被撕開,似乎是打算讓他死之前為自己辯解一下,之後再讓他體會到絕望。
“不不,我沒有罪,我是無辜的。”這位議員五十多歲的年齡,一獲得說話的機會,當然要為自己爭取一下。
“你知道大家為什麽選你當第八區的議員嗎?因為那裡是洛杉磯南部,少數族裔人口眾多,大家選你是因為你當法官時強硬的立場,而你呢,卻繼續推行漏洞百出的三振出局法,依照不平等的法律判決數百人入獄。”
徐川在一邊發現了一個知識盲區,趕緊低頭問了問一直靠在自己懷裡的雪拉,“三振出局法是什麽東西?”
雪拉的表情很無語,她很難理解這家夥的關注點為什麽總是與眾不同。
三振出局法類似於重罪累犯罪加一等,三次就是終身監禁,徐川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挺好。”這東西很值得推廣,不過要是有死刑就更好了。
這幫人還是那點事,如果第一個死的還和底層民眾有關系的話,那眼前這個曾經強硬執法的法官似乎就不是這麽名正言順了。
不過這和徐川沒什麽關系,他也沒打算組織,抬頭看了看大屏幕,上面的兩塊屏幕上其中之一還是在播放著新聞,不過似乎多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徐川摸了摸下巴,嘴角揚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幫家夥終於幹了點正事啊。
大屏幕的下方正在滾動播放著一段文字,嗯,中文,還特麽是簡體。
反正沒有攝像機對著大屏幕,現在也沒人注意屏幕上播放的新聞,就算有人看見徐川覺得這幾個劫匪應該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他們甚至可能不知道這是中文。
估計伯克霍夫那幫人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把消息就這麽直接的發出來了。
大意說的是目前的調查情況,那個黑人接的電話已經被查出來了,不過沒辦法定位,更重要的是警方已經準備好進行突襲,讓他自己注意安全。
字幕組,不是,這些消息反覆播了三遍之後就被刪掉了,屏幕上的新聞就像是之前沒有變化。
很好,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可以跟外面進行直接聯系了,徐川先是看了看快要被執行絞刑的那個黑人議員,然後有了一個主意,這幫人提不起他的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那個把別人推到這個必死的局面,自己卻在外面計劃著其他事情的家夥。
他先是繼續用之前的方法,把自己的要求發送出去,然後低頭在雪拉的耳邊低聲說著,“一會兒直接抱住頭側臥在地上。”
雪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臉上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張了張嘴然後還是隻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一點。”
徐川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朝著正在執行絞刑的幾個人揮了揮手,“喂,老兄,我有件事想問一下。”
他說完這句話,特意看了一眼那個一直站在一邊,手上帶著天價手鏈的女人,這人的感覺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一樣,殺人無所謂,被殺似乎也無所謂。
徐川站起來的時候,她也只是略微的往前走了一步,手裡的槍都沒有抬起來。
‘小姐姐,你路走寬了。’
徐川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包括那幾個正準備給那個議員戴上套索的劫匪,他往場地的一側移動了幾米,讓開身後人質的位置。
那個光頭黑人把炸彈的起爆器像是打火機一樣拿在手裡,看徐川走過來也並沒有阻止,似乎認為他再怎麽樣都沒辦法搞出事情來。
“格裡爾斯先生,我還沒有感謝你的UC科技為窮人捐助了善款。”這家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徐川。
徐川覺得這家夥的語氣很像是嘲諷自己,他搖了搖頭,“老兄,我知道你沒讀過書不是你的錯,不過剛才我們公司的聲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我們才會捐款,而你現在的行為馬上就要打破這個協議了。”
“哈!”這個黑人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看他的手下,這些人雖然蒙著臉,不過想也知道面罩的後面都是嘲諷的表情。
“格裡爾斯先生,你應該清楚這裡是我說的算的。”
“你可真會開玩笑,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你說的到底算不算。”,徐川指了指他的口袋,直接讓這個黑人變了臉色。
他立刻把手裡的92FS對準了徐川的腦袋,“格裡爾斯先生,太精明可不是什麽好事。”
徐川嗤笑了一聲,“太蠢就更不是什麽好事了,你現在乾掉我只能讓捐款泡湯。”說完之後指了指攝像機,“還在直播吧,你正好可以跟你的底層民眾們說清楚,到底要不要捐款。”
然後,這個黑人被哽住了,他竟然被哽住了,不過徐大少爺的那張嘴並沒有停下來,“說什麽為了底層,為了應對不公,你們應該還有一夥人在做別的打算吧,是打劫銀行還是打劫哪家公司?”
“你!”黑人這次是真的準備開槍了,不過徐川並沒有給他機會,他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神說,該關燈了。”
這一次沒有出么蛾子,整個體育館的燈全都暗了下來,徐瞬間川低頭略微彎腰,一直藏在袖子裡的美工刀彈到了手裡,然後朝著記憶中黑人按著起爆器的那隻手劃了下去。
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徐川的頭上飛了過去,然後就是黑人的慘叫聲,美工刀準確的劃在他的手腕上,以這個刀片的鋒利程度,估計他傷得不輕。
徐川沒打算殺他,這家夥之後還有用,只是在他開槍之後,其他的劫匪也反應了過來,黑暗中有人端起槍朝著徐川的位置掃了過來。
‘噠噠噠’一串急促的槍聲響起,然後就是一聲斥罵的聲音,他們的首領那個黑人也在同一個方向。
人質在黑暗來臨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等槍聲響起的時候瞬間發生了混亂。
其中一些人四散奔逃,他們是本能的想要躲開炸彈,也有聰明的直接在原地趴下沒有動。
只有那幾個背著炸彈背心的完全是不知所措,他們想跑,不過兩條腿根本不聽他們的。
現場完全亂了,已經在斯台普斯中心頂棚做好進攻準備的SWAT們,被這一幕弄懵了。
洪都在對講機裡喊著,“哪個碧池養的提前斷電了?”
警方在發現和對方無法談判之後,也已經打算強攻,在UC科技的聲明發出之後,這些劫匪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卻在之後又要處死另一個議員,現場指揮官羅伯特.希克斯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些人根本沒有談判的打算。
既然如此羅伯特果斷的下達了強攻的命令,SWAT的兩個小隊一直在模擬突襲的效果,以確認從那個方向強攻最為合適。
最後他們確定了從頂棚進行索降和地面突襲同時進行的方案,不過拆彈組需要第一時間處理掉炸彈。
時間到了晚上七點,斯台普斯中心外面還是人聲鼎沸,除了警察,媒體以及一些被綁人質的家人全都等在這裡,洪都帶著人已經在頂棚上等著索降了,卻沒想到事情發生了如此的變故。
“20D,沒有人斷電”對講機裡傳來了羅伯特.希克斯的聲音,在斯台普斯中心黑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指揮中心正在排查。”
“克裡斯,你的的位置能看到什麽嗎?”洪都喊著D隊唯一的女隊員。
正在充當狙擊手的克裡斯打開了熱成像“隊長,有人開槍,裡面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混在了一起根本無法進行識別。”
洪都在頂棚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真該死。”
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迪肯、譚、斯特裡克跟我下去。”
把繩子順著打開的天窗扔了下去,現在裡面一片漆黑他們只能按照之前的記憶往下索降了,位置應該是在看台的位置。
就在洪都把八字環扣在腰間的時候,體育館裡的燈光突然之間再一次恢復了。
“Fuck!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整個行動在意外頻出之下,完全亂成了一團。
現場的燈光在徐川的要求之下被關掉了一分鍾,這一分鍾裡已經足夠做很多事了。
那個領頭的光頭黑人已經扔掉了起爆器,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腕已經跑進了球員通道。
擦,這小子的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簡直太可惜了。
徐川沒有去追他,而是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起爆器,然後迅速跳到了技術台的後面,緊接著就遭到了三個劫匪的集火。
技術台只是幾張桌子而已,根本不可能擋住子彈,徐川只能趴在地上護住自己的要害。
不過這三個人根本也沒能開上幾槍,SWAT的狙擊手就開火了,而且不僅是SWAT,柯蒂斯在信息中心用一支搶來的AKMS給徐川提供了支援。
他和SWAT的狙擊手一人乾掉了一個劫匪,最後一個看著倒地的同伴,猶豫著是繼續抵抗還是轉身逃跑。
“LAPD,放下槍!”從頂棚一躍而下的洪都等人,朝著現場還在站著的兩個持槍劫匪大喊著。
其中那個被徐川一直關注的女劫匪,直接把槍扔到了地上,規規矩矩的抱著頭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另一支SWAT的小隊在協助拆彈組拆除了一處出入口的炸彈之後也衝了進來。
“LAPD,全都雙手抱頭待在原地,讓我看到你的雙手!”所有的SWAT的隊員都在喊著,他們需要甄別在場所有人的身份。
洪都把其中一個劫匪身邊的步槍一腳踢開,然後把她的雙手放綁在背後用手銬鎖住,然後拉開她的頭套。
非常意外的,這是一個滿頭金發的年輕女孩,看年齡也就二十上下。
洪都沒時間去考慮為什麽這個女孩會出現在這裡,他在對講機裡大喊著,“先確認傷亡。”
他非常清楚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開槍會造成多大的傷亡,即使是流彈或者跳彈都會是致命的。
沒錯,流彈很危險,徐大少爺現在有著非常清醒的認識。
一顆子彈擊中了金屬的桌子腿,發生了反彈,狠狠的在他左肩上咬了一口,不過萬幸的是只是擦了過去,否則至少需要做個小手術了。
他從技術台後面爬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了信息中心的方向,柯蒂斯剛才就在那邊支援的他。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影了,只有一支AKMS立在那裡,按照他的要求這孫子應該去追那個黑人了。
“哦,上帝!”一聲驚呼,雪拉已經跑了過來,這裡的警察當然都認識她,當然清楚她只是人質中的一員,也就並沒有阻攔。
“你又受傷了?”雪拉看著他身上的血跡,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警察已經要來了,你完全沒必要去救那個議員。”
她以為徐川是去救人的,其實徐大少爺只是擔心那個領頭的被警察抓了。
“沒事,只是擦過去了一點。”徐川拍了拍肩膀,表示自己完全沒事,然後就被這女人抱住了。
這,多不好意思。
現場在剛才的混亂中,人質傷了兩個,不過沒死,這兩個傻叉跑進了劫匪的射界裡,徐川已經盡量避免了,只能說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
那個黑人議員,腦袋還在繩索裡套著,踮著腳站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雖然已經大小便失禁,不過還是活下來了。
……
就在洛杉磯的警察幾乎全都聚集在斯台普斯中心外面的時候,那個員工被綁架,老板在澳洲度假的德威特投資公司,衝進來了另一夥匪徒,這夥人輕車熟路的連鍋端了正在進行危機公關的德威特公司高層。
副總裁辦公室裡,一個蒙著臉的劫匪看著眼前這嚇得像是鵪鶉的家夥,輕聲的笑了笑,“奧西姆先生,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就直說了吧,我要你們公司保險櫃裡的那四億無記名債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