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武者境界,分為九品,一品到三品為下品武夫,四品到六品為中品武師,七品到九品為上品武宗。破九品後,便不是普通武者,稱之為武聖。武者只能將自身內力通過招式破敵,而武聖可罡氣外放,殺人於無形!
牧雲帝國是整個大陸面積和人口最多的國家,有4州16郡138城,人口六千多萬,武者大約也有30多萬人,但已知聖者只有寥寥10人而已,你可知為何?”
牧雲風一心二用,做為一名合格聽眾配合問到:“為何?”
之後又提了下自己的合理請求。“師父,希望您老給徒兒解惑的過程中,能順便盯著下柴火。”
莫老沒搭理牧雲風,自顧自說到:“武者破聖過程凶險萬分,真正的九死一生。非大毅力大機緣者,很難成功,大多數九品武者,為追求聖境,隕落於此。武者破聖,需要碎丹田,將內力轉化為罡氣,後在丹田位置重新凝聚成一個儲存罡氣的漩渦,這便是成聖的標志。丹田對武者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儲存能量和固本培元,所以能下定決心碎丹田的少之又少,碎丹田的痛苦也非常人可忍,大多數武者都隕落在碎丹田這一步,後面能忍痛堅持住將內力化罡氣的更少,所以武者破聖都要抱著至於死地而後生的決心。”
說到這,莫老瞅了瞅牧雲風,看徒兒臉上並沒有害怕和擔心的表情,內心欣慰中帶點小失望,一臉臭屁的繼續說到:“但你小子運氣好!碰到為師,從小泡著藥浴。遇到刺殺經脈被廢,又和為師研究出可以自行運轉的至高內功心法,現在又吃下你師祖宗記載的無名神藥經脈也恢復了,綜合起來你的體質不輸九品武宗。”
“感謝偉大的師父,感謝專業的刺殺人員,感謝那差點讓我爆炸的至高內功心法,感謝是祖宗的藥方。最後由衷的感謝自己的好運氣!請偉大的師父不辭辛苦,詳細給徒兒講下,徒兒接下來九死一生的破聖過程。”牧雲風誇張的說到。
莫老突然用羨慕的眼神盯著牧雲風說到:“小兔崽子!為師說你運氣好可不是調侃你。知道為師為何還被稱為醫聖嗎?不是為師真正到達那種水平,而是因為為師還會煉製一種輔助破聖的丹藥,固元丹!顧名思義固本培元,可在武者碎丹後暫時替代丹田一個時辰,此丹雖然遠遠不如你服用的無名丹藥,但也是千金難求。為師破聖前也是服用了你師祖留下的固元丹才僥幸成功。後期也因陸續幫助別人煉製成功6枚固元丹而出名,而服用固元丹的六人也只有一人成功破聖。”
莫老喝了口酒潤潤嗓子繼續說到:“但你這小兔崽子,服用的無名丹藥,可百分百保你毫無痛苦的直接成聖。你師祖宗記載,此藥煉化完後,藥性的能量會優先改善體質,之後會主動包裹住丹田,運功後便可以輕松煉化丹田形成氣漩。”
牧雲風突然打斷莫老問到:“師父,您老等下再說,我師祖宗不是成聖後服的此藥嗎?他老人家怎麽知道藥性能化掉丹田?”
莫老氣著喊到:“你個小兔崽子閉嘴!再敢打斷為師話語,為師真要煮了你!你師祖宗當年煉化完丹藥後,發現自己的氣漩被丹藥形成的能量包裹住,便繼續煉化這股能量,最後發現自己的氣漩變成了霧漩。過程無任何痛苦,因此推斷,此藥煉化成聖前的丹田更沒問題!如果藥性足夠,你小子的氣漩也能轉化成霧漩,那才是你真正的大造化,因為你師祖宗說過,霧漩的強悍程度是氣漩的數倍!所以你個小兔崽子抓緊煉化丹藥,讓為師看看能到哪種程度?”
聽完莫老的話,牧雲風頓時激動的熱血沸騰,師祖宗記載的信息實在讓他太震撼了。
“師父,您放心吧,徒兒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罷,牧雲風趕忙繼續煉化丹藥。
莫老見徒弟認真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坐下一繼續喝酒,順便盯著缸下的柴火。
牧雲風全神貫注的煉化丹藥。在藥浴的幫助下,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丹藥便完全煉化,牧雲風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查看自己的丹田,確實被一股能量裹住。
牧雲風繼續靜心運功,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田中的氣漩越來越多,越來越凝實,終於開始慢慢變成一個漩渦,一個由丹田內部形成的漩渦。牧雲風知道,隨著自己的煉化速度加快,漩渦將會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一個代替丹田的氣旋!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牧雲風猶如一塊木雕,一動不動的坐在缸裡。
第四天的清晨,牧雲風終於緩緩睜開雙眼,一縷精芒從雙目射出,恐怖的氣息將銅製的大缸瞬間震碎。牧雲風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感覺渾身流淌著澎湃的氣流。
“哈哈!真是舒爽!”牧雲風興奮的大笑,“師父,徒兒我成功了!”
莫老笑著說道:“小兔崽子,恭喜你了!**著身體,肯定舒爽!”說完把衣服甩在牧雲風身上,“還不趕緊穿好。”
興奮的牧雲風這才發現,破聖後震碎的不僅僅只有大缸,連忙將衣服穿上。
看到牧雲風穿好衣服了,莫老才急切的問到:“怎麽樣?到哪種程度了?”
牧雲風哈哈笑道:“師父,沉穩,低調,就是您老最期望的那種程度!”
“哈哈哈,感謝師祖!感謝師祖啊!”莫老也大笑說道。
莫老拿出兩個酒杯,倒滿酒後,一個遞給牧雲風。
“來,小兔崽子,之前你身體不好師父不讓你喝酒,現在師父恭喜你身體恢復,16歲武道成聖!陪師父好好喝一個先慶祝下!”
牧雲風結果酒杯,雙手扶杯,躬身用自己酒杯的杯口碰了下莫老酒杯的中間位置。
“徒兒在這也恭喜師父培養出一個16歲的武聖!咱爺倆名副其實的聖師出聖徒!”
“哈哈,你這小兔崽子,就會貧嘴。好好好,喝酒。”莫老笑呵呵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牧雲風跟著一飲而盡。
師徒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莫老面帶笑意,語重心長的說道:“徒兒,你現在雖然成聖,還是霧漩,起點就比現在的武聖高了太多,但千萬不要驕傲,短期內還是要多鞏固修為。要知道武無止境,為師所有的武學家底你都了解,認為適合自己的招式多勤加練習。你現在還年輕,為師希望你將來可以看到破聖後的風景。”
牧雲風笑道:“師父,徒兒知道了。一定不會辜負您老的期望。不管將來徒兒能否看到破聖後的風景,但徒兒都會努力,努力變強,努力提升實力。”
“哈哈,你這小兔崽子,師父相信你!”
師徒兩人一杯接一杯,很快將壺中酒喝完。
牧雲風這也是16年來第一次喝酒,喝的還是自己為師父提純的高度白酒,步伐有些踉蹌,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眼神變得迷離而溫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酒後的牧雲風半醉半醒,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師父,徒兒從來沒有什麽大志向,甚至可以說自私。3歲前隻想瀟灑肆意的活著。3歲時碰到師父,便又想著將來要做一個俠客,杖劍走天涯。6歲那年很多人為了我活著而死去,看到護衛們一個個倒下,看到擋在我身前的小春子身子四分五裂,看到將我抱在懷裡的奶娘吐血而亡。我時常想,如果沒有那他們在我身前替我遮擋傷害,我當時是否就會死去?他們毫不猶豫的擋在我身前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去?
徒兒這10年來其實過的很壓抑, 表面上我一直讓自己過的像6歲前一樣舒心隨意,但其實我內心從來沒有完全放松過。徒兒怕死,比許多自認怕死的還要怕,怕自己死在16歲、17歲,或者18歲的哪一天。
徒兒在6歲醒來的那一刻便告訴自己,我要活著,要更加肆意的活著,要為關心我的人活著,要為因我而死的人活著,等我身體恢復後,我要讓更多的人更好的活著!”
莫老看著徒兒那半醉半醒的模樣,聽著徒兒的話語,眼中滿是心疼。責怪自己現在才知道徒兒這十年來承受了這麽多,原來不僅是身體上的痛苦,同樣也有心靈上的折磨。同時也很欣慰徒兒突然的轉變,自己的徒兒並不像表面所看到的一樣,他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成長為一個有責任心的男子漢了。
他拍了拍牧雲風的肩膀,道:“好徒兒,有想法就去做,需要師父幫忙的一定要說,師父別的不敢說,江湖中還是有點地位的。以後在師父面前可再別藏著心事,需要傾訴時候,隨時都可以提壺酒來找師父。以你的聰慧,什麽都不說,為師還真的難以發現你的真實想法。”
牧雲風看向莫老,自嘲道:“狗屁的聰慧,論聰慧徒兒可能也就只有阿俊一半的程度,徒兒只是知道的比別人多點而已。不過今天跟師父喝完這壺酒,整個人感覺都輕松了。”
莫老反駁:“徒兒,你的聰慧整個京城都知道,你還謙虛個屁!”
“等下次徒兒找師父喝酒時候再告訴您老我到底有沒謙虛。”
牧雲風心想,真特娘的後悔投胎前沒學好數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