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馬背對著他,他愣沒看清那是馬,上去就拽嗎尾巴,一邊拽一邊說:哎呀這誰家的姑娘啊……
話沒說完,被大黑馬一蹄子踹草垛裡去了……”
許福腦袋開始冒汗了,這都半個多小時了,王志飛的嘴就是沒停過。
“吳兄弟,吳炮頭,我去廚房看看膀蹄做好沒有,這幾天你就住這裡,等人齊了,開會的時候我讓人通知你。”
說完,許福急匆匆的跑了。
“誒?誒!許大公子,我還沒說完呢!我……”
說完?說完我得死這!許福擦著冷汗心裡想到。
王志飛看許福走遠了,歎了口氣:“哎!許大公子真是個健談的人,好久沒聊的這麽盡興了。
娘的,你看這不是有人和我聊的來嘛,在大鍋盔就沒人和我聊天,我和大樹聊天,他們居然說我把樹給聊死了……”
旁邊站崗的……
光聽你說了,這叫聊天?
王志飛把目光看向旁邊站崗的人,站崗的慌張的看了王志飛一眼:“吳炮頭,我還有事兒,那什麽我先走了……”
王志飛……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王志飛從兜裡掏出一塊大洋,吹了一下,放在耳邊聽著“嗡嗡”聲,又拋起拍在手背上。
掀開看了一眼:人頭。
不錯!不錯!
王志飛狙擊槍是不錯,但是真的神到那種程度嗎?怎麽可能!
不過,人達不到那種程度,掛可以!鎖頭啊,四舍五入,袁大頭也是頭不是嗎。
……
王志飛這幾天在乃頭山東遊西逛,也得知了一些和影視中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鷹嘴峰不在威虎山,而是在這裡,許大馬棒的乃頭山。
另外,威虎山的座山雕沒有許大馬棒壞,座山雕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許大馬棒是專吃窩邊草。
看乃頭山范圍之內,老百姓少的可憐就知道了。
還有,你以為許大馬棒的外號怎麽來的?就是因為許大馬棒喜歡用帶刺的大棒子打老百姓,故有許大馬棒的叫法。
他是無惡不作,地地道道的一個惡棍,不過這惡棍現在是兵強馬壯,裡裡外外兩千五百多人,除了五百充當他的警衛,其余的都放到了大兒子許福手底下。
雖然他兵強馬壯,但是對於謝文翰,他也得點頭哈腰,因為謝文翰有小嘎嘎撐腰。
不是打狗看主人的撐腰,是真正的撐腰,謝文翰以前也是殺小嘎嘎的真漢子,可是後來投降了,並且被接到了小嘎嘎的宮中,受到了閑院宮載仁的接見。
那是小嘎嘎的親王,謝文翰一下子從狗變成寵物犬了,總之,現在謝文翰是最厲害的。
剩下其余的綹子,都是牆頭草,沒什麽主見。
……
“達摩老祖威武,山神把頭在上,今日借許把頭貴地,開殺楊宴!十八羅漢俯首!拜!再拜!插香開局。”
謝文翰站在最前面,手撚三根香,按照流程開局拜神。
各山頭把頭按照自身實力的高低挨個兒上香。
李德林的大鍋盔這幾年雖然很低調,實力也低~掉的很,但是這老小子很圓滑,還有著三五個老綹子買他的面子。
再加上他堅定的站在許大馬棒的後面搖旗呐喊,居然以二十幾個的人馬,在綹子裡面混了個前五。
上完了香,前面幾個綹子的代表,前往聚義廳議事,其余綹子在外面的大廳裡胡吃海塞,劃拳行令,等待結果。
“諸位,這廚子是我特意帶來的,純小嘎嘎,曾經給他們那個皇室做過壽司。
清酒壽司,小嘎嘎的絕配,這可是我特意為各位準備的,請品鑒!”
王志飛看到這生呼啦的東西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旁邊的清酒更漏出了狗都不喝的表情。
也不知道這謝文翰吃個壽司而已,怎麽還吃出優越感來了。
特娘的,老祖宗花費那麽長時間學會了應用火,結果你又回到茹毛飲血的時代了?
早知道你這樣,當時就不該給你們火這玩意。
王志飛看了看,好像不止自己看不上這玩意,除了幾個好奇的,沒人動那個壽司。
清酒也只是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諸位,咱們今天都為了一件事兒同聚一堂,這姓楊的啊,沒事兒瞎打什麽?弄的樵夫不能上山砍柴,農夫不能下地種地,民不聊生。
所以,經警備部決定,發出殺楊令,能殺了他的,獎勵大洋五萬塊, 濱綏警備司令之職位。
各位,所謂千裡做官隻為財,咱們都是求財來的,所以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麽過節,今天看在我謝某人的面子上,大家先放一放!
看見這個了嗎?濱綏警備司令的任命,只等著你們立功以後,把名字往這裡一填,到時候不但發槍發餉,還有地盤。
不過,這守備司令到底誰能拿到,那就要看各位把頭的實力了。”
“謝部長,我攔您一句,有道是鳥無頭不飛,蛇無頭不行,咱們這麽多綹子,沒個指揮全局的,怕是不行。
到時候亂糟糟的,別說抓人了,自己不打起來就不錯了,我認為還是先選一個臨時的守備司令比較好。”
座山雕張樂山嗓音很特別,猶如嘶啞的夜梟,聽了就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臨時不臨時好說,謝某人你就這麽空口說白話的拿一張紙糊弄我們?
空手套白狼還有個空手呢吧,這連空手都不用了?”
謝文翰……
謝某人?這是個什麽稱呼?我說謝某人伱也說謝某人?
謝文翰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吳大膀蹄的王志飛。
“恕謝某人眼拙,這位兄弟是……”
“啊,怎麽恕?我不會啊!不過這些小事兒就沒必要說一遍了。
謝某人,這圍剿姓楊的,雖說小嘎嘎用的是錢,但是我們用的是命,你什麽都不給,就拿一張紙,是不是挺不道義的,你是不是該給些槍支彈藥?
另外這上山搜人,人吃馬嚼的,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