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到底是去富貴坊還是涼春苑啊。”
程胖子不停地在薑白屁股後面聒噪。
而薑白則將這兩個方案通通否決了。
“程胖子,去聚豐樓。”
“???”
程胖子滿臉問號。
“為什麽啊。”
薑白摸了摸已經變得乾癟的肚子。
“因為我餓了。”
程胖子撓了撓頭,不解道:“餓了?涼春苑也可以吃飯啊,要不我們。。。”
“不行。”
薑白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這,別啊,薑白,這次我請,我請怎麽樣?哎,別走啊,要不再考慮考慮?”
“你是不是嫌涼春苑的飯菜不好吃?要不我們帶上聚豐樓的飯菜,再去涼春苑叫上幾個姑娘。。。”
“哎,走慢點,慢點,我要跟不上了!”
程胖子大呼小叫地跟著。
但薑白卻絲毫沒有動搖。
他不想去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元陽。
作為一名武林人士,在加冠之前保持自己的元陽不失是武功精進的前提。
這是他爹告訴他的。
而上次聽了程胖子的鬼話去了涼春苑的薑白差點就在涼春苑幾位頭牌的圍攻之下把持不住自己,痛失自己的元陽之身。
這些一心隻想著奪了自己元陽的毒婦。
薑白默念了一百遍清心訣才將自己從這些毒婦的手中搶救了出來。
從那時起,涼春苑就被薑白判了死刑(暫時的)。
起碼在加冠之前,薑白是再也不會去那個鬼地方了。
“夠了,程胖子,別再在我耳邊嘰裡呱啦了,你想去,就自己去吧。”
被程胖子念叨了一路的薑白在聚豐樓門口製止了程胖子的繼續,下了最後通牒。
“你不去那些頭牌哪裡肯來啊。”
程胖子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
沒有聽清的薑白問道。
“我說我程東絕不會拋下你一個人去享樂的!”
程胖子大聲回話。
“還算你有點良心。”
薑白對程胖子的回答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邁步走進聚豐樓。
這一切都被跟了一路的黃恪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不為女色所動,果然是難得的人才。”
黃恪暗暗點了點頭,在心裡對薑白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
於是她看準時機,湊了上去。
薑白的鼻畔,一陣香風傳來。
聞起來,像是多種花的聚合香味。
薑白抬頭,剛在學府裡見過的小娘皮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薑兄,真巧,你也在這裡吃飯?”
黃恪滿面春風地向薑白搭訕。
薑白皺起眉頭看著她,心裡暗想道:
“薑兄?我們有這麽熟嗎?”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對這位女扮男裝的小娘皮不感冒,薑白還是拱手回應道:“未來進士兄,那還真是巧呢。”
說完便繞開了黃恪,繼續往裡走。
程東不好意思地對黃恪笑了笑,然後趕緊跟上。
“這。。。”
沒有想到是這種展開的黃恪揉了揉臉,輕踩幾步,又走到了兩人面前。
“薑兄,小弟初來乍到,不知這萬昌縣裡有什麽飽腹之物,既然我們有緣遇到,不如一同用餐如何?”
黃恪的一番話讓薑白無力吐槽。
不是,你人都在飯店了,你還找不到飽腹之物。
就這水平,這能力,還有臉在課堂上說教我?
我真的是。
不過一想到黃恪的性別。
薑白釋然了。
果然女人這種生物和老爹說的一樣。
智商處於波動狀態。
你永遠也不知道她何時處於低谷。
同時薑白還想起老爹的一句話。
永遠不要和智商處於低谷的女人講道理。
要學會遷就她。
於是薑白做了個請的手勢。
“既然如此,那相逢就是有緣,黃姐。。。兄,請。”
“薑兄,請!”
黃恪眼睛一亮,認為自己和薑白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只有程東眯起了他的小胖眼睛。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四海書院來的好像在挖他程東的牆角。
他也想和薑白做兄弟!
那可不行,要是薑白和他做了兄弟,那誰帶自己通殺富貴坊,又有誰帶自己和涼春苑的頭牌上床?
等等,現在薑白好像不想去涼春苑。
而這位的容貌,好像和薑白差得不多啊。
程東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起來。
而就在薑白一行在聚豐樓點菜的時候。
清風鏢局。
正在喝茶的薑楓突然感到一陣心神不寧。
他放下杯子,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了起來。
突然,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什麽人?啊呃。”
門房的聲音隻持續了一瞬。
鏢局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薑楓扭頭去看,發現一隊兵士站在了門口。
“這是。。。”
沒搞清楚狀況的薑楓望著領頭的旗官,兵旗官則冷酷地下達了命令。
“拿下!”
手底下的兵士一擁而上,將薑楓牢牢鎖住。
薑楓想要反抗,但卻想到了什麽,任由兵士將他的雙手縛住,然後問向領頭的旗官。
“這位大人,小人這是犯了什麽罪。。。”
旗官不答,只是指揮著剩下的兵士:
“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都給我抓起來。”
“是!”
頓時間,清風鏢局便一陣雞飛狗跳。
很快,兵士們便押著一長串的清風鏢局的鏢師走向了萬昌縣牢獄。
“看什麽看,散了散了!”
圍觀群眾也很快被兵士疏散。
只有剛剛出去買酒的老仆薑大幸免於難。
他捂著自己的嘴巴,提著剛買的酒,去找少鏢頭薑白去了。
聚豐樓。
小二上了三壺酒。
程東拿出一瓶,殷勤地向黃恪介紹道:“黃兄,這酒乃是我萬昌縣的兩大招牌之一‘萬年春’,此酒性醇味烈,品嘗起來回味無窮。”
說著,給黃恪直接滿上了一杯。
薑白也自顧自地給自己來了一杯。
有程胖子給在這裡陪客,倒少了自己許多功夫。
“薑兄,程兄,請!”
“請!”
“請!”
三人碰杯,各喝了一口。
薑白的一口,恰好為杯子的一半,烈酒入喉之後,薑白直感到一股衝勁直上天靈蓋, 將其七竅全部打通,令人神清氣爽。
程東的一口,卻如蜻蜓點水一般,烈酒的刺激感充斥了程東的口腔,他將這一小口的滋味細細抿盡,發出滿足的讚歎。
黃恪的一口,則是直接讓杯子見了底,這一口下去,黃波直感到嘴如椒麻喉似燒火,帥氣的臉蛋直接扭曲了起來。
“哦?黃兄可是不常喝酒?”
薑白看著黃恪的表現,玩味地問道。
“哪裡,酒我也。。常喝,只是你們這的酒喝起來有點衝而已,滿上,再給我滿上!”
就這一口,黃恪的臉已經變得酡紅,說話都開始有些大舌頭起來。
程東趕緊給黃恪滿上了一杯。
他已經想好怎麽把黃恪灌醉再把他騙到涼春苑去了。
這樣的風流少年,想必很得涼春苑頭牌的喜歡。
到時候,黃兄吃肉我喝湯。。。
光想想,程東的口水就流下來了。
“痛快,痛快!嗝。”
又一口將杯子清空的黃恪爽快地叫了起來。
而程東則不停地給他上酒。
慢慢的,黃恪剛剛的彬彬文質已經消失不見。
舉止變得放浪了起來。
“薑兄,我說。。。”
就在這時,好不容易找到薑白的薑大破門而入,氣喘籲籲地說道。
“少鏢頭,不好了,總鏢頭和鏢局裡的大夥都被衙門抓走了!”
“什麽!?”
剛起了點酒意的薑白大驚。
“什麽!”
剛想好涼春苑頭牌攻略計劃的程東也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