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呢,反應也快,他說:“現在天下太平,我享受點生活怎麽了?養個歌兒舞女、玩玩馬遛遛狗,哪像灌夫他們成天糾集一幫地頭蛇密謀造反似的,天天抬頭看天琢磨皇帝心思,低頭在地上畫圈圈詛咒,兩眼還老瞄著皇宮兩邊,就盼著出亂子撈功勞。你們說我驕奢,我還覺得比不上他們危險咧!陛下您可得明察秋毫啊!”這話真是刀刀見血。
漢武帝瞅著這倆沒完沒了,就問其他大臣到底誰說得對。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吱聲。這時候禦史大夫韓安國說話了,他說:“魏其侯竇嬰講的沒錯,灌夫當年為父親舍身入敵營,身上幾十處傷疤,是響當當的英雄。如今就算酒後失言,也不至於把以前的功績全抹掉,動不動就要砍人家腦袋吧。”但同時他也承認田蚡的說法,灌夫如果真如丞相所言胡作非為,將來可能釀成大禍。
武帝聽了一時也沒做決斷,接著又有主爵都尉汲黯和內史鄭當時站出來替竇嬰說話,求情放過灌夫。田蚡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汲黯這個人一向剛直,不怕這個,可鄭當時膽兒小,講話就開始猶豫不決。武帝也知道田蚡理虧,但他礙於太后面子,不好直接批田蚡,就拿鄭當時撒氣:“你平時不是挺能評價竇嬰和田蚡嗎?今天怎麽蔫了吧唧的,跟個小馬駒似的不敢邁步,是不是想一起被砍頭才滿意?”這一嚇唬,鄭當時嚇得瑟瑟發抖,其他人一看這陣勢,也都識趣閉嘴,自保才是硬道理。
最後武帝甩袖子站起來,轉身走了,大家也就散了,竇嬰也離開了。田蚡慢慢退出宮門,瞧見韓安國還在前面晃悠,便叫他一起坐車,還親切地叫他的字“長孺”,問他:“你怎麽也搖擺不定啊,咱們一塊兒對付那個老光頭竇嬰唄,他頭髮都沒幾根了。你怎麽跟牆頭草一樣?”韓安國沉吟了一會兒,回話說:“哎呀田兄,你怎不謙虛點兒呢?竇嬰要是揭你短,你應該主動摘下烏紗帽,跟皇上道歉,說:‘承蒙皇上信任,讓我當宰相,但我慚愧自己能力不足,竇嬰說得都對,我願意辭職。’這樣一來,皇上肯定喜歡你的大度,不但會挽留你,竇嬰自己也會不好意思,躲家門裡反省去了。現在你們互相指責,跟村口的大媽吵架有什麽區別?這不是降低身份嘛!”田蚡一聽,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急躁,就向韓安國道了歉:“爭辯起來一激動,沒想到這些招兒,長孺你別怪我哈。”
回家以後,田蚡反思這場爭論,感覺沒佔到什麽上風,於是決定走太后王娡這條線,讓太后出手幫忙,好徹底扳倒竇嬰。他就派了個人去向太后通風報信,請求太后出手援助。
王太后對竇嬰和田蚡之事一直密切關注,聽說朝廷上的議論多偏向竇嬰時,心裡很不痛快。等到田蚡派人向她匯報情況後,更是怒不可遏。恰逢武帝來宮中請安並陪侍用餐,太后一氣之下扔下筷子,對武帝說:“我還在世的時候,就有人欺負我弟弟,等我百年之後,他豈不是更會被人家任意欺凌了嗎?”這話多少有點婦人之見,不了解國家大體。武帝趕忙賠笑解釋:“田竇兩家都是外戚,所以在朝堂上公開辯論;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要是尋常案件,一個獄官就能處理了。”不過王太后面色依舊陰沉,武帝隻好勸她吃飯,並承諾會嚴懲竇嬰以平息此事。
出了皇宮,郎中令石建又向武帝詳細講述了田竇兩家的矛盾實情,武帝心知肚明,但因為太后力挺田蚡,他也只能暫時從權處理。他知道不能一味順從母意,便派禦史再去審問竇嬰,指責他說的話與事實不符,隨後將竇嬰拘留在都司空署內。竇嬰被捕後,自然無法再營救灌夫,官吏們為了迎合上面的意思,決定重判灌夫,最終擬定對其處以滅族之刑。竇嬰聽到這個消息,更加驚恐不安。忽然想起景帝臨終前曾給他一道遺詔,說遇到不便之事可靈活處置並直接上報。此刻走投無路的竇嬰隻好拿出這份遺詔寫入奏章,希望能再見武帝當面辨明是非。竇嬰的一個侄子探監時得知此事,便照辦並將奏章呈上。武帝看了奏章後,命尚書複查遺詔,但尚書卻回復說查無實據,懷疑是竇嬰偽造,應當處以棄市極刑。武帝心中明白尚書可能在陷害竇嬰,因此暫且壓下判決,隻下令執行灌夫及其家族的死刑,也算是給足了太后面子。
到了第二年春天大赦之時,武帝原本打算釋放竇嬰。然而竇嬰聽說尚書彈劾他矯詔的消息,自感情況更糟,一度想假稱病重絕食自殺。後來聽說武帝並未批準尚書的提議,才恢復飲食,希望還有生機。可是田蚡手段狠辣,生怕竇嬰不死,暗地裡散布謠言,誣陷竇嬰在獄中怨恨皇帝,口出狂言誹謗。這些謠言傳到武帝耳中,使得武帝勃然大怒,下令將竇嬰斬首,這一切發生在十二月晦日,竇嬰本無死罪,卻被田蚡設局害死,真是奇冤無比。而灌夫也因觸犯田蚡,被牽連致死,同樣是一樁大冤案。
元光五年春,正當田蚡志得意滿、風光無限之際,突然遭兩冤魂附身報復,一聲慘叫後倒在地上,口喊知罪,昏厥過去。雖然經過救治蘇醒過來,卻全身疼痛難忍,動彈不得,時不時胡言亂語,哀求寬恕。家中上下雖不見鬼魅身影,卻認定他是為鬼所纏,多方祈禱仍無效果。武帝親自前往探視病情,感到非常詭異,還請術士查驗,術士斷定是竇嬰和灌夫兩鬼輪流懲罰田蚡。武帝聽聞歎息不止,就連王太后也開始後悔不已。約莫過了幾天,田蚡全身青腫,七竅流血,痛苦不堪地結束了生命,人們都說這是報應。武帝隨後任命平棘侯薛澤為丞相,故事發展至此告一段落。
話說漢武帝的兄弟一共有十三位,他們都被封為王。其中臨江王早早去世後,由故太子榮接任,但後來被召入宮自殺;江都王、廣川王和清河王也先後病逝了。這幾位之前已經提過。現在還活著並且過得不錯的有河間王德、魯王余、膠西王端、趙王彭祖、中山王勝、長沙王發、膠東王寄以及常山王舜。在這群人裡,數河間王德最為賢良。他熱衷於研究古籍,不惜重金搜集民間散失的古老書籍,所以手上積累了大量的先秦時期的經典古籍。他平時更是潛心研習禮樂,信奉儒學,行事謹慎,處處遵循古人的道理。
到了元光五年,河間王德進京朝見武帝,親自獻上雅正的音樂,並對三雍宮(辟雍、明堂、靈台)等重要場所發表見解,對於武帝提出的三十多件事都能從學術源頭進行分析,言辭精煉,深得武帝讚賞。武帝命太常學習這種高雅音樂,定期在宮中演奏。不久之後,河間王德告辭回國,不幸染病身亡,中尉常麗帶著訃告來到京城,武帝聽聞此事,深感哀痛,並認為河間王德品行端正,治理有方,應當賜予美諡。有關部門根據諡法建議,稱其聰明睿智,可諡號為“獻”,武帝同意此議,並下詔讓河間王的兒子劉不害繼承王位,這就是有名的河間獻王。
再說那與河間相鄰的魯地,一直秉持著孔子所倡導的禮儀之風,但魯王余自從從淮陽遷徙至此,卻對文學不太感興趣,反而喜歡建造豪華宮殿、養狗騎馬等事。有一次,他竟然打算拆掉孔子舊宅,改建為自己宮殿。他親自主持工程,下令工人拆牆時,在牆壁夾層中發現數十卷用蝌蚪文寫的藏書,魯王雖然認不出上面的文字,但也覺得十分驚奇。當他走進孔子廟堂時,突然聽到鍾磬聲、琴瑟聲同時響起,還以為是有人在演奏,四處尋找卻不見人影,隻留下悠揚的回音縈繞梁間,這讓魯王余嚇得汗毛直豎,趕緊叫停工程,並將破損的牆壁修複如初,將壁間遺書歸還給孔家後裔,然後離開了現場。據說這些遺書是孔子八世孫子襄為了躲避秦火而藏匿於壁內的,包括《尚書》《禮記》《論語》《孝經》等儒家經典,因此後來人們稱之為“壁經”。看來孔聖顯靈,保全了他的祠宇啊!經過這一驚嚇,魯王余才不敢再輕視儒家文化。
然而,魯王余還是保持著過去的種種嗜好,由於費用不足,時常擅自掠奪民間財物。幸好有魯國丞相田叔幫他彌補過錯,減輕民怨。田叔剛到魯國任職時,就遇到百姓攔住他的車駕申訴,控訴魯王隨意侵佔他們的財產。田叔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訓斥道:“你們這不是找錯對象了嗎?怎麽能跟國王打官司呢?”說著,他就處罰了為首的二十個人,各打五十鞭,其余的人則驅散回家。魯王余得知此事後,感到很慚愧,便拿出自己的私財交給田叔,讓他賠償給那些百姓。這樣看來,魯王余還不算太壞。
田叔對魯王說:“大王從民間拿走的東西,應該由您自己償還。否則,大王會落下惡名,我卻得了賢臣的名聲,這對您來說不合適吧!”魯王聽了這話,按照田叔的意思,親自將財物歸還給了人民,從此不再胡亂取財。盡管如此,魯王余依然每天出去打獵,把這當成了習慣。田叔並沒有直接阻止他,但每次魯王出獵,他都會堅持陪伴左右,即使年老體衰,動不動就喘氣不停。魯王余因為敬重田叔年紀大,總是讓他先回去休息。田叔嘴上答應,離開苑囿後卻又坐在外面等待魯王。有人告訴魯王這件事,魯王仍勸他回家,但他始終堅守原地。直到魯王狩獵結束出來,看到田叔還在那裡守候,便問他是何原因。田叔回答:“大王您還在野外受寒,我怎麽敢獨自回到屋內?”這句話說得魯王頗感尷尬,於是親自陪著他一起回去,此後稍微收斂了一些。
沒過多久,田叔因病去世,百姓們感激他對魯國的恩惠,自發湊集了一百兩黃金作為祭禮送給他家人。田叔的小兒子田仁婉拒了這筆錢,並對大家表示:“我不能為了這一百兩黃金而玷汙了父親的好名聲。”眾人聽後都為之歎息。得益於田叔的輔佐教導,魯王余得以安享晚年,沒有鑄成大錯。這段故事之所以加入,就是為了表揚田叔這位賢能的丞相,他的智慧和用心使得魯王余能夠保持富貴,頤養天年。
話說漢武帝眼見國內四海升平,各地安穩無事,便琢磨著繼續開拓疆域、平定蠻夷。於是,他派了郎官司馬相如前往巴蜀地區進行安撫,並計劃開通西南方向的道路。早先時候,王恢曾出征閩越(在第62回中有記載),當時派遣番陽令唐蒙去安撫南越。在與南越的宴會上,有一種名叫枸醬的食物味道鮮美,引起了唐蒙的好奇。枸醬是由一種攀緣樹木生長的草本植物製作而成,從牂牁江運來。牂牁江西通黔中,距離南越不下千裡,運輸十分困難,唐蒙因此對南越能擁有這種食物感到疑惑。
回到長安後,唐蒙向蜀地商人詢問枸醬的來源,得知枸醬其實產自蜀地,只是當地百姓為了貪利,偷偷將枸醬賣給夜郎國。夜郎是黔中的一個小國,靠近牂牁江,與南越有所往來。南越還經常用財物拉攏夜郎,使其臣服。了解這一情況後,唐蒙心生一計,打算借此拓土立功,遂上書朝廷,提議:
“南越王雖表面上對我大漢稱臣,但實際上卻是一州之主,坐擁東西萬余裡的廣闊土地,身披黃袍,旗幟左纛,氣勢非凡。如今想要通過長沙豫章,直達南越,水路險阻難行。據我所知,夜郎國有精兵十萬,若能利用牂牁江,出其不意發起進攻,將是對付南越的一招妙棋。憑借大漢的強大實力和巴蜀豐富的資源,一旦開通至夜郎的道路,設置官吏管理,那麽收復南越就不再是什麽難題了。”
武帝看了唐蒙的奏折後,欣然同意,提拔他為中郎將,命他前往夜郎國。唐蒙帶著大量的絲綢財物,帶領一千士兵作為護衛,一路克服重重險阻,終於抵達巴地筰關,再由筰關進入夜郎國境。夜郎國王姓竹名多同,地處偏遠南方,被世人稱為南夷,雖然地域廣大,在眾多南夷部落中最為強大,但一直與中國隔絕,夜郎王如同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後來就有了“夜郎自大”的典故。待唐蒙見到夜郎王多同時,展示出漢朝官員的威儀,讓夜郎王感到了自身的渺小。唐蒙更是極盡口舌之能,盛讚漢朝的強盛富饒,並把帶來的五光十色的絲綢展示給夜郎王看,讓他眼界大開。
唐蒙提出讓夜郎舉國歸附漢朝,承諾不失侯封,並許諾可以讓多同的兒子擔任縣令,由漢廷派遣官吏協助治理。面對這樣的優厚條件,多同非常高興,召集附近各部族首領商議此事。各部首領看到這些華麗的絲綢,也都垂涎三尺,加上考慮到漢朝首都遙遠,應該不會輕易發兵攻打,便紛紛慫恿多同接受唐蒙的提議。多同最終與唐蒙簽訂了盟約,唐蒙也將絲綢分給了他們,然後告辭返回都城複命。武帝收到消息後,特設鍵為郡以統轄南夷,並再次命令唐蒙負責修築道路,從僰道直通牂牁江。唐蒙二次前往巴蜀,調集士卒開始治道工程,並嚴格軍法,不得有絲毫懈怠,對於逃亡者嚴懲不貸。如此高壓之下,地方百姓惶恐不安,謠言四起,人心浮動。
話說那漢武帝聽說唐蒙蜀地“整活”過猛,百姓情緒有點小波動,立馬覺得得派個能鎮得住場子又能說得上話的人去擺平。他一琢磨:“哎呀,司馬相如這小夥子不就是蜀地土生土長的才子麽?熟門熟路,說話好使!”於是乎,大手一揮,讓司馬大大帶著任務和光環奔赴蜀郡。
到了蜀地,司馬相如充分發揮了他的筆杆子功夫,寫了一篇檄文,那文字如同春風化雨,瞬間就撫平了當地群眾的小情緒。這還不算完,西邊的少數民族兄弟們聽說南邊的兄弟們都抱上了大腿,一個個眼紅心熱,也紛紛表示想加入“漢朝粉絲團”,趕緊給蜀中官員寫了封熱情洋溢的申請信。
武帝一聽,正巧司馬大大從蜀地凱旋而歸,立馬召見,相如趁機推銷起了他的“西進攻略”:“皇上,您看那西夷邛莋、冉駹,都是地理位置優越的大部落,咱們不如順水推舟,恢復秦時舊製,設個郡縣什麽的,比安撫南夷還省事兒呢!”武帝一聽,拍案叫絕:“妙啊!那就你再去跑一趟,代表朕好好把這事辦妥。”
這次司馬相如出行,那是相當有排面,車隊浩浩蕩蕩,旌旗飄揚,護衛森嚴,一路駛向蜀郡,沿途官員百姓都得出來夾道歡迎,場面堪比現代的巨星演唱會。連之前對女婿冷嘲熱諷的卓王孫老先生,這會兒也巴巴地帶著禮物,率領親友團前來捧場,自愧當初眼光短淺,低估了自家女婿的實力。最後,卓老先生不僅接回了當壚賣酒的女兒卓文君,還大方地分了一半家產給她,算是徹底認下了這個乘著豪車回來的女婿。
司馬相如在西夷那邊也是輕車熟路,用金銀財寶收買了不少人心,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部落一看有利可圖,紛紛倒戈投誠,從此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也插上了大漢的旗幟。司馬相如這一趟出使,不但成功擴展了帝國版圖,還順便給老婆掙足了面子,真可謂一舉多得,風風光光地完成了使命。
蜀地的老百姓一開始覺得司馬相如去開通西夷沒啥大用,不過是白白耗費人力物力。但經過司馬相如一番文章雄辯,大家也就不再多言了。卓王孫得知女婿司馬相如凱旋歸來,趕緊把女兒卓文君送回他身邊,夫妻久別重逢,自然是舊情未減,新歡倍增。之後,司馬相如帶著卓文君一同回到長安向漢武帝複命,漢武帝對他的工作非常滿意,對他進行了嘉獎。不過,人怕出名豬怕壯,司馬相如開始有點飄飄然,漸漸有些驕傲自滿,這也引來了一些同僚的嫉妒,有人彈劾他在出使期間接受賄賂,結果導致他被免官。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便在茂陵安家落戶,沒有再返回蜀地。後來,漢武帝又想起了司馬相如,再次召他為郎。有一次隨武帝到長楊宮狩獵時,因武帝親力親為與野獸搏鬥,司馬相如上書勸諫,得到了武帝的讚賞,因此取消了這次狩獵活動。路過秦二世被殺的宜春宮時,司馬相如還寫了一篇賦進行憑吊,並呈給武帝,武帝看後十分欣賞,就任命司馬相如做了孝文園令。隨著武帝追求長生不老之術,司馬相如又獻上了《大人賦》,表面上是歌功頌德,實則暗含規勸之意。武帝讀過司馬相如的文章後,常常稱他為奇才。
然而,才子往往多情,當初司馬相如勾動卓文君的心弦,確有好色成分。當卓文君年華漸逝,容顏不再青春時,司馬相如有過納妾的想法,但當他收到卓文君以“白頭吟”表達哀怨之情時,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久,司馬相如不幸患上了糖尿病(消渴病),請假在家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未能上朝。在這期間,突然有一位內侍從長門宮送來百斤黃金,請司馬相如代作一篇賦。司馬相如詢問原因後得知其中原委,盡管身體不適,還是強撐病體揮毫潑墨完成了這篇賦文。
這正是:
富貴都從文字邀,入都獻賦姓名標。
詞人翰墨原推重,可惜長門已寂廖!
司馬相如接到長門宮內侍送來的百斤黃金,請他代作一賦,這一舉動背後的目的與原因十分耐人尋味。不過可以想象,能用如此重金請托的,定是皇室貴胄或深宮內眷,且此事必定關乎著漢武帝時期的宮闈風雲,值得期待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