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內,我看到縣官身著一襲黑色的官服,上面繡著精致的雲紋。官服的質地略顯粗糙,他的腰間系著一條寬大的腰帶,上面鑲嵌著一塊銅牌,銅牌上刻著官印。縣官頭戴一頂黑色的官帽,帽簷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額頭,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嚴肅。他雙手背負在後,抬頭思索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問題。
此時,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正在向他匯報剛剛衙役帶進來的人所詢問的內容。師爺匯報得正起勁,縣太爺突然轉身看向師爺,詢問道:“您覺得此案是自殺還是他殺?”
師爺略一沉思,回答道:“回老爺,以小人之見,是自殺無疑。”
縣太爺搖了搖頭,思索著又問道:“如何判斷他是自殺?”
師爺指了指側翻的凳子,又指了指懸梁上懸掛的褲帶,解釋道:“大人,您看,死者先拿起凳子,放於懸梁之下,將其墊高,站立板凳上後將腰帶懸掛梁上,打上死結,將頭放入繩索之中,然後將凳子踢翻,自縊而死。”
聽到師爺的話,我不禁笑出聲來。
師爺聽見有人在笑,回頭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我,道:“哦,公子為何發笑?難道我說的沒道理嗎?”
我淡淡地回答道:“道理嘛,確實是有道理,不過這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只是覺得好笑罷了。”
師爺露出不屑的眼神,挑釁地說道:“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高談闊論。”
我並不在意他的話,微笑著說道:“第一,師爺說他是自殺,難道凶犯就不能偽造現場嗎?第二,掛在懸梁上的那條腰帶,並非一個女人的腰帶。附近鄉裡鄉親的人都知道,王嫂去年男人便死去了,家中又無兒子,只有一女。她家中為何會有男人的腰帶?”
師爺還在捋著他那不長不短的胡須,被我說的老臉一紅,直起身呆立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我的話。
這時,縣太爺向我拱了拱手,道:“不知公子是?”
我也拱手作揖道:“我是王嫂鄰居,周天昌,被府中衙役叫來過堂問話的。”
縣官點了點頭,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我,道:“公子僅憑一條男人腰帶,怕也證明不了這是他殺吧。”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無法證明,但是王嫂告訴我,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殘忍地殺害的。”
當我說出是王嫂告訴我他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殘忍殺害時,我雙眼如鷹隼般仔細審視著屋內眾人變化,有的人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有的人雙手緊緊握住,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恐懼;還有的人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其中一個人更是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縣太爺狐疑地看著我,道:“莫非公子能見到鬼乎?”
“我搖了搖手,哂笑道:‘呵呵,縣太爺莫不是也信鬼神之說?’”
縣太爺晃了晃頭,說道:“本官打娘胎起,就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璿璣揮了揮雙袖,將雙手背於身後,說道:“既然公子斷言王大嫂是遭他人毒手,那可知道凶手是誰?
我微微頷首,眉毛輕揚,回答道:“小的我當然知道凶手是誰,凶手現在可還在這屋裡呢。
縣太爺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公子已知真凶是誰,那還請公子指出真凶。
我摸了摸嘴角,從腰間摸出一張黃符,用兩根手指夾著晃了晃,口中念道:“我有靈符在此,可知真凶是誰,現在就讓我作法為您擒拿真凶。”
說完,我便開始喃喃念叨,天地五方,聽吾敕令,靈符指凶,速去。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別看我只是一隻羊,我也可以變成一頭狼。
突然,黃符在我兩者之間冒出綠色火焰,燒了起來。我手指一甩,將冒著綠色火焰的符紙拋向那個剛剛被嚇到險些癱瘓在地的那個男人腳下。
看著燃燒綠色火焰的符紙落在自己腳下,那人臉色變得煞白,渾身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撲通一聲跪坐在地,聲音帶著恐懼和絕望,連聲高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大人,我冤枉啊!我只是來報案的,怎麽就成了殺人凶手了?”他一邊喊著,一邊拚命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穩穩地站著,目光如炬,直直地指向那個人,大聲說道:“殺害王大嫂的凶手就是你!”
那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聲音嘶啞地嘶喊著:“是你!是你殺了那個女人,然後把凶器嫁禍給我!我是報案的人,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他的手指顫抖著,直直地指向我,眼中充滿了憤怒和詭譎。
我同樣激動地扯著嗓子,聲音尖銳而刺耳:“你既然都說了,是我把凶器嫁禍給你的,那你告訴我凶器是什麽?”
那人此時已近乎癲狂,想也不想便嚷嚷道:“枕頭!凶器是枕頭!你用枕頭活活把那個女人憋死,然後再偽裝成她上吊自殺的樣子!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哦,原來凶器是枕頭啊。嗯,您說得沒毛病。”我故作調皮地回應道,然後向縣官作了個揖,“大人,凶器找到啦,這人也承認他殺害了王大嫂。還請大人明斷。”
那人突然像被電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目光環視著周圍的人。看到他們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氣急敗壞地嘶吼道:“小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誰,你他媽詐我!”
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想要衝過來與我理論。然而,他被一旁的捕快牢牢按住,只能無奈地掙扎著。
我面帶微笑,眼神中透著自信,似乎在告訴他:傻得,承受不了那種壓力,當什麽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