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沒打死你算輕的。知道我留這些冰費了多大的力氣嗎?這是用來招待貴賓的!你倒好,全被你糟蹋了。你看看,你看看。原來還有一缸的冰塊,現在就剩這麽一點了。心疼死我了!”
“老爹,你再激動地抖兩下,冰塊就要化成水了。”
“喲喲喲……是呀!該放哪兒?馬上就要化沒了。你們快想辦法呀!武超,快去拿……拿什麽管用呀!愁死我了!”
武舟嬉笑地回道:“拿個碗盛著。”
“對,拿個碗盛著。香兒,快拿碗來。”
“是,老爺。”
一家人為此忙碌不迭,就連林雨也參與其中。只有武舟嬉笑著吃著火鍋,完全不想摻和。
“化了,化了,沒了,全沒了!我的冰塊呀!”武老爺看著一碗渾濁的水,雙眼垂淚,老淚縱橫。
看到老爺傷心,香兒勸慰道:“老爺,別傷心了!冰塊化成了水,我們沒有回天之術的!少爺,你快來勸勸老爺吧!看到老爺傷心落淚,我們心裡也很難受。”
“哈哈哈……”武舟哈哈大笑,毫無形象可言。
“臭小子!你還笑得出來!這些冰都是拿來招待貴客的,盛夏時節我都舍不得用,就怕用一點就少一點。現在初秋,就被你毀了。你知道做生意應酬有多難嗎?生怕對客人招待不周,影響商盟的生意。這下倒好,全沒了。白忙活了一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一定打死你!你知道現在的冰價有多貴嗎?千金難買,千金難買呀!”
“老爹,看你心疼的。招待客人非要冰塊不可嗎?再說冰塊放了大半年了,乾淨嗎?衛生嗎?招待客人吃了,生病了怎麽辦?不是更影響咱們商盟的生意?”
“是呀!好像是這個理!不,不對!”武老爺立刻反應過來,“以前都是這麽做的,也沒見得誰生病了,怎麽到你這兒就不行了?你還我冰來!”
“沒有!就算你打死我也換不來冰。你能拿我怎樣?”
“你,氣死我了!”武老爺氣得只能生悶氣,兒子說得對,這冰塊沒了就沒了,可兒子就一個,舍不得呀!
“武伯伯,你就別生氣了!武舟哥,武舟哥哥不是也沒浪費冰塊嘛!他不是做羊肉卷,給我們做火鍋吃了嘛!武伯伯,你嘗嘗,火鍋可好吃了!”
武廣勳輕輕地扶下林雨遞來的碗筷,哀聲怨道:“讓林小姐看笑話了,真是不好意思!只是那一缸冰塊就被他用來製作這一卷羊肉,老夫覺得可惜。逆子,老子遲早被你氣死!”
“哼!沒準待會兒你還要感謝我呢!”
“你說什麽?看我不打死你!”
“武伯伯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這麽著,待會兒我回去和父親說,讓他把家裡的冰塊勻一些給武伯伯,你看好不好?”
“林小姐,這不是折煞老夫了嗎?家醜不可外揚,逆子做的蠢事千萬不能告訴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剛剛對他有些好感,你要是讓他知道武舟是這樣一個混球,日後我武家真的沒臉在海洲城混了。我給你跪下了,千萬別說呀!”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武伯伯你快起來。我是晚輩,真的承受不起!”
“好了,都別鬧了!看看你們這點出息,不就是一點冰塊嘛,看把你們鬧的!”
“一點冰塊?那是一缸好不好?值萬兩銀子。”
聽到兒子說話的語氣,武廣勳氣不打一處來。白白浪費了萬兩銀子,他能不心疼嗎?
“冰塊而已,冬天有的是。到時候多取一點,多備一點不就完事了!我現在有一項更容易賺錢的項目,你們想不想聽?”
“什麽項目?”
這時眾人都把腦袋伸了過來,就連城主之女也被完全吸引,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正等待著武舟下一句話。
武舟一臉玩味地笑,看來根本不想直接說出口。
製造冰塊,武舟不是沒想過。按照現代的理念製冰根本不是難事,但沒有先進的設備與技術,完全是一個硬傷。古書中也曾提及過古人製冰之法,但是效率極低,得不償失。而且此時氣候已至秋季,秋高氣爽之後很快就會迎來冬天,這個時候製冰完全沒有必要。
眼下有一個項目更適合冬天運作,而且還能瘋狂賺錢。先吊足了他們胃口,之後便可水到渠成。
“武超,剛進門的時候你說有大喜事來著,現在說說看,讓老爹和林小姐高興高興。”
“唉,好的。不過,少爺你要去哪兒?你不聽嗎?”
武舟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回道:“無所謂,反正我都預料到結果了。你告訴他們聽吧!少爺我在廚房留有好東西, 我這就拿過來給你們瞧瞧。林雨妹妹,剛才你可是叫我哥哥的,我聽得真真切切!你就在這兒陪老爹一起聽武超和香兒講述吧,一定讓你們大吃一驚!”
“哼!我那是權宜之計,你還當真呀!”
武舟聳聳肩,“有個城主之女當妹妹,我武舟多有面子,為什麽不能當真?”
“你!氣死我了!”
“哈哈哈……”
武舟走後,武超和香兒就開始給武老爺和林雨小姐講述今天地攤上的事情,聽得他們驚喜連連。
不多時,武舟從廚房端著一碗醬料走來。武老爺看兒子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武老爺捶胸頓足,“臭小子,你知道你有多敗家嗎?你知道你的地攤生意一天收益是多少嗎?四百多兩呀!比我們整個武氏商盟的營業額還要高!”
“不錯,平均一個攤位二十兩營業額,不錯,不錯!開門紅!以後生意一定會更好!”
“你這臭小子還笑得出來!”武廣勳那個氣呀,這一會兒的工夫,他都被氣好幾回了。“你小子先前可是說了,這一個月下來,營業額都歸他們,而且我們還要給他們發工錢。粗算下來,僅這第一個月我們就損失了一萬兩銀子。日後損失還要更多,你是不是傻?當初為什麽要承諾這樣的優待,那可是一萬兩呀!武氏商盟需要三個月才有這樣的結余,就這樣被你霍霍了!真是敗家!不行,我一定要找東西打斷你的腿!我的竹條呢?”
看到老爹發飆的模樣,武舟立馬大喊:“唉,唉……武超,快把竹條藏起來!會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