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漢名叫顏福,是離此五十裡地的鄉下農民。平時忙碌農活時養了一些鴨子,打算進城換些銀兩回家秋收。
老漢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民,知道路途遙遠的他提前一天來到城裡,希望明天早市的時候能賣一個好價錢。
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先把古代的路修一下。那裡坑坑窪窪的道路一到下雨天就成了真正的水泥路了。
“大爺,晚上有住處嗎?不如到我家住住吧!”
“小夥子,你是好人!看你這穿著是哪家的公子哥吧!小老兒我這寒酸樣就不去府上叨擾了!年輕又好客的富家公子哥,這年頭少見呀!小夥子,將來必有前途。小老兒今夜就在此地將就一下,明兒早也不需要趕路,直接等到早市開市就好。”
老人家真是實在,可憐到現在也沒舍得吃飯吧!
“老人家,這鴨子怎麽賣的,我買了!”
“小哥當真要買?”老漢立刻來了興趣,拿起鴨子上下擺弄著誇誇其談,“如果小少爺真想要,老漢吃點虧。15文一隻賣於少爺了!”
“哈哈哈……”
看似老實的老漢,其實一點不老實。
武舟被眼前的老漢逗樂了,鴨子市價10文一隻,相貌差的可能更少。老頭張口就要15文一隻,感情真把自己當不懂世事的富家少爺了。
“這麽著!大爺,我20文一只要了。這裡總共100文買你全部的5隻。你看怎麽樣?”武舟說著,不顧老漢反對,便將一串銅錢塞進老漢的手裡。頓時嚇得老漢連連擺手,不敢接受。
“使不得呀,小少爺!您這是在救濟我呀!小老兒不老實已經高價賣你鴨子了,你怎的又多給了5文。小老兒隻想貪點小便宜,但也不敢大貪呀。”老漢數撥著錢,隨後分出一些說道:“小老兒糊塗,誆騙了公子,這鴨子市價不值15文,最多也就10文一隻。我這兒五隻鴨子,感情公子全要了。我就在此賠個不是,9文一隻賣你,一共45文。這55文,您收好!還有您的鴨子。”老漢站起身把鴨子和找的錢都交給武舟,隨後說道:“小少爺是好人,日後一定前途無量!”
看著老漢收拾包裹,武舟問道:“大爺,您這是要回去?”
“是呀!”老漢回道:“鴨子賣完了,老漢我待在這兒一晚上,等明日早市也沒東西賣。閑等的一晚上,倒不如早些回家。家裡腿腳不利索的老婆子和半大點的小孫子還等著我照顧呢!我得早些回去!”
“您就不等明日開市買些用品和玩具帶回家,讓家裡人高興高興?”
“不了,鄉下人什麽也不缺!”
鄉下人真的什麽也不缺嗎?恐怕是舍不得花錢吧。是呀,錢這個東西在現代社會都是人人緊缺的東西,何況如今生活並不富裕的古代?只是大爺委婉地表達家境而已。
“謝謝公子了,小老兒這就走了。明年家中若有鴨子,小老兒一定再來這裡賣!希望還能遇見像公子這般英俊慷慨的人!”
看著就要離去的佝僂身影,武舟不禁發出感歎。
真是老實巴交的老農民呀!樸素自然又親切。
“大爺,我這兒有一份工作,你願意乾嗎?每月給你三兩銀子,還可以帶家眷一起做。”
“什麽?3兩?還可以帶家眷!這是什麽工作?”老漢丟下行囊,跑回來急切地問:“公子,是什麽工作?小老兒一定願意乾!”
“養鴨子。”
“養鴨子?”聽到工作內容,老漢立刻像泄了氣的氣球。“公子哥莫要拿小老兒開玩笑。養鴨子誰不會?也不值得月錢三兩呀?真是尋小老兒開心!”
看到又背上行囊的顏福老漢,武舟心中好笑。這古代人思想固定模式根深蒂固,但凡一點不尋常的東西都不會接受。
“大爺,你等等。”武舟跑向前攔著對方去路,“不是開玩笑,絕對不是開玩笑。聽我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
“好吧!公子,你說。”
顏福老漢也是無語了,都聽說有錢人喜好異常,沒想到居然喜歡逗小老兒玩。而且還要強留自己逗著玩。真是沒天理呀!有錢人的生活真的就這麽無聊嗎?還不如給他二畝地種種,免得消遣的時候還要找樂子。
若是武舟此時知道老漢心中所想,會不會當場口吐鮮血暴斃而亡。
“大爺,我是說真的。我想招你給我養鴨子,成千上萬隻鴨子。”
“多少?成千上萬隻?”老漢表情明顯不悅,“公子莫要逗我了,成千上萬的鴨子,你怎麽吃得完?賣一兩隻玩玩得了,您還是放小老兒回家吧!這五十裡地,小老兒還要走一陣子呢!”
“真沒和你開玩笑!你瞧, 這是城主大人今天剛給我批的批條。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上面寫的什麽呀?小老兒不識字,看不懂。”
我去!古代人不識字,我倒把這事給忘了。
“咳咳……”武舟故作咳嗽了一下,隨後收起批條說道:“不容置疑,這批頭文件可是蓋著城主大人的官印,是真的。而且上面所寫的內容是,從今以後海洲城轄區內東耳山與西耳山都歸我武舟所有。我武舟,你知道是誰吧?”
老漢搖著頭,“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武舟乃是海洲城首富武廣勳的兒子,有的是錢。未來更是改變大夏國運的偉人。所以跟著我混,準沒錯!”
“說這麽多!意思是想讓我給你在兩座山上養鴨子,成千上萬隻的那種?”
“對頭!不過不是兩座山,是一座東耳山。西耳山,我留著他用。”
“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老漢著實不願意,“好吧!既然公子真想養鴨子尋開心,那這個活我接下。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只要能辦到的。我武舟一定給你辦到!”
老漢也不墨跡,直接開口說出心中所想。
“這月錢要先給!”
“行,這個沒問題。這是三兩銀子,你拿好。來,先隨我回府上,這幾天我需要你幫忙。家裡的事情,我會派人幫你照料。”
“好好好……都聽少爺的!”
看到銀子到手,老漢哪還有一刻遲疑,恨不得立馬跑到荒山上給武舟伐木養鴨子。